“关于羽涅的身份,还是和以前查到的一样。”
“如此,继续盯着许家,注意陈益那老东西会不会去许家。”
“是。”
许家。
厅内只有许爷爷和许奶奶两人。
此时许爷爷面色凝重,他实在是想不到这个小地方,陈益会来此地。
“我们离开这吧!若是被陈益那老狐狸嗅到了异样,风波要在这被掀起。”
罪臣之后,岂能容活在这世上。
谋反之罪,岂能苟活在这世上。
许奶奶摇头,果断拒绝,不容质疑的语气,“不,要走你走,鹿竹如今还在衙门,我们一走就会引起注意,无碍,我们这些日子少出去就是了,就这样走一步看一步吧。”
“你说他来这的目的是什么?”平静且不缓不急的声音带着微微颤意,他敛眸,清澈透明的眼底泛着波澜。
当年的事情,所幸记住的不多。
这等子陈年往事,只有老臣知道。
偏偏陈益又是老臣。
翌日。
州南栀在许鹿竹家忙活时,方冷再次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凑近州南栀耳畔说了话,便离开了。
看着州南栀的神情,许鹿竹眉头紧皱,迟疑了一会,才稍问出声,“怎么了?”
“鹿竹,带上验尸工具,我们要去一趟陈府。”
“好,只是去哪个陈府?”
“陈太傅。”
许鹿竹瞳孔微惊,即刻收拾。
门前,州南栀许鹿竹两人到达。
“羽涅呢?”
“有事。”州南栀言简意赅。
死者是府上的侍卫长凌赤。
是今早上在水缸前发现的,陈益说第一眼认为凌赤是自杀而亡,可这又怎能骗得了自己。
“现场还未动过,发现尸体时,我就让人封锁了这院子,命人去请了你们过来。”
院子里,那尸体半个身子都浸泡在水缸中,脚离地。
许鹿竹蹲下身子看了看鞋底,“陈太傅,命人将尸体搬下来并平放好。”
州南栀阻拦,“这只有我们三个人,我来吧!”毕竟知道的人越多,对案件的查案就会多一丝危险。
陈益看着州南栀直接上前将那尸体给搬了下来。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一丝犹豫,“不亏是州铺头,这行事风格担当,恐怕男子都不定有。”他总算了知道在一群男子中,她为何能当铺头。
将尸体平放好,许鹿竹就开始验尸了。
死者口腔内有些异物,但这不是真正的死因。
即使泡在水里很久,许鹿竹敏锐的嗅觉还是闻出了那被水冲散的酒味。
在许鹿竹验尸时,陈益从袖口中拿出了一封信,“看看吧!”
州南栀接过,将信封打开时,竟然是,死亡倒计时。
凶手可谓是胆大包天。
州南栀垂下眼眸,“陈大人刚来这,并不认识什么人?为何要对你下这封信。”
陈益脸上轻笑出声,浑然不在意,“恐怕是掌握了我的行踪,知道了我要来这,先从身边人下手,给我一个警告。”
“我不让你查那队伍随从的事情,就是如此了,如今是要出手了,既然如此,倒不如斗上一斗。”
州南栀撇了一眼那侍卫,所以这人根本就不是自杀。
“看来这三天我要小心了保不齐脑袋什么时候就掉下来了。”
许鹿竹一边检验着尸体,也顺着搭了一句话,“陈大人还有心情开玩笑,心态果然不凡。”
“能活一天就珍惜一天。”
许鹿竹将验尸工具收好,毕恭毕敬,“回陈大人,死者在生前发生了剧烈的打斗,在腹部发现了大量的毒品五石散,在打斗过程中,死者被摁入水缸之中,之后两人又是一番打斗,毒品的作用让他力不从心,同时,也让他疾走寻找水源,于是胸口那一刺,直接导致了死亡。”
“毒品?”陈大人茫然,似是不相信一个侍卫竟然也吸食了这东西。
许鹿竹从他鞋子中拿出的一包纸包,递给了陈太傅。
他未接,“许姑娘,麻烦你了!”
州南栀犹豫,还是接了过去,这陈大人,还真的会保护自己呀!
纸被打开,那映入眼中的白色粉末。
许鹿竹脸色立即变了,除此之外,脸色更为难看的是陈太傅。
“这真的是五石散!”陈益脸色立即沉了下来。
习以为常的许鹿竹听到此,立即抬起了眼眸,凑近了看,再次确定,“是的,是五石散。”
两人都未显得太过于惊讶,自上次小石镇的缴获之后,她对五石散已然是十分了解。
“看来上次的缴获行动还是有落网之鱼呀!”
原来宋居不惜以宋家为代价,也要将五石散的制作窝点给消灭。
如今,这五石散恐怕是无孔不入。
背后之人当真是撒了很大的网,要笼住大鱼和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