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打他的后脖颈。”黑衣人被说得转了头,下一秒,被锤头锤破了头,倒地不起。
火把被点燃,传至一个女孩又一个女孩的手中,一些火点燃了黑衣人的衣裳,便看到了滚地不起的黑衣人,火势还未被灭,便又被加了一把火。
“都是一拳废物,怜香惜玉不是在此刻。”为首的黑衣人观赏了一会儿,吐了口口水,眼神盯紧了许鹿竹。
从头到尾,都是这个女人在煽风点火。
他瞅准了许鹿竹,猛的向她刺去,剑划破了她的手肘,鲜血霎时间飙出。
许鹿竹捂住那伤口,转身躲过了黑衣人的第二剑。她踢起那地上的木块,一瞬间,被他劈成了两半,眼看着这人越来越逼近,“呸”的一声,伴随着声音,口水喷满了他脸上,惹得他闭上了眼睛。
黑衣人睁眼,瞥见她手上多了把锤子。
这锤子,他的剑可是砍不断,他嗤笑一声,居高临下的看着许鹿竹,“你想玩猫捉老鼠的游戏?行,看你有些韧性,我姑且陪你玩一玩。”
话毕,他手中持着的剑扬起再次向她袭来,被她手中的锤子给挡了下来,剑压迫着锤子,逐渐向许鹿竹逼近,眼睁睁看着那双狭长纤细的手臂逐渐弯起,黑衣人眼中的冰冷带着些笑意。
然而就快压到她胸口时,下身传来了闷痛让他下意识扔掉了手中的剑,捂着下身倒吸一口冷气,顷刻间,额头冒汗不止。
那一踢,许鹿竹是用尽了力气的,朦胧黑夜中,他呲牙咧嘴的看着她的身影“嗖”的过去,捡起了那把剑。
四处是浓烟弥漫。
羽涅领着衙门的人手直奔那严格死守的屋子,目的是将那些五石散一一给搜罗出来。
院中,侍卫将门给踢开。
映入眼帘的是几十名青年壮汉。
其中为首的是一个满脸络腮胡,身强力壮的男子,穿着粗布衣裳,领着一群拿着刀剑的兄弟。
“马稳叁。”羽涅启唇,扇子在手中转了一圈,“你让我们好找。”
“哈哈哈哈哈。”他仰天长笑,“你们这群吃官粮的废物,还不是被我给哄骗了。前些日子,爷爷我不也送了一些美人给你们,这么贪心,今儿个找上门来了。”
“失踪的女孩都是你拐的?”
“这不小石镇那些我辛辛苦苦搜罗过去的女孩子不都被你们衙门给找回了,还折去了我们大爷的一个窝点。”
“行啊,出息了,你们山匪也是干出息了,劫的可是越来越珍贵了。无价之宝也敢动,找死。”扇子在手心轻轻拍打,他微眯双眼,微微偏头,“方冷,记得吧,马稳叁要活捉。”
不知为何,眼前这人眼中散发的凌厉目光让马稳叁下意识的害怕,后背也有一丝丝凉意,他咽了咽喉咙,安慰着自己,等会上面的人会派人来救自己的。
事实证明,马稳叁的担忧是对的,他手下那些无非是纸老虎,能做成此件大事,背后是有人鼎力相助的,看来好处也给了不少,否则怎能将这些人给捧杀得如此废物,光长肉不长武力。
“马稳叁,你知道你自己被别人利用了嘛?”
他被死死绑住,坐在地上,听到他询问,仰头等着他继续说。
“你就是被用来顶罪的,这些失踪人口的事,私制五石散的事情,全都要揽到你一个人的身上了。知晓不。”羽涅说完,朝他点了点头,还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马稳叁面色无奈,带着苦笑,讨好谄媚的语气,“现在知晓了,大人,大哥,你竟然知道这件事,你就帮我查明真相嘛,你们衙门不是不冤枉人嘛?”
“可你也不是完全无辜啊!”羽涅学着他的语气,“想来,你背后的人肯定也是给你准备好了证据,让你不得不背下这个锅。”
“我,我底下还一帮兄弟呢,这不是为了兄弟们的荣华富贵,这才走错了道路嘛!大人,这些罪,我一个人抗下,您就当做不知道,放了我兄弟吧!”
羽涅颇有逗一逗他的想法,于是伸出右手,食指和拇指相互交叠,在他眼前摩挲。
马稳叁混迹多年,自然是读懂了这个意思,面色露出难耐之色,“大人,您是吃官粮的人,哪能拿我们老百姓一分一毫呀!况且我是真的没有钱。”
刚才还讽刺自己是吃官粮的废物,如今态度转变如此之快,真措手不及,“你难道真不留一分一毫给自己?看来是想着空手套白狼。”
马稳叁低头,紧皱双眉在思考中。
羽涅又道,“这样吧,你跟我说你的金银财宝藏在哪,等你死了之后,我就烧给你。”
饶是羽涅自己也没有想到,跟京墨混久了,不知不觉耳濡目染跟着学坏了。
见状他软硬不吃,马稳叁索性破罐子破摔。“大人,等我去了衙门之后,就告你一状,刚才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反正你是要活捉我,我就到了衙门之后再伸冤。”羽涅喉间带着笑意,闷声的笑声传出来,马稳叁满脸黑线,知道自己这是被耍笑话了。
聊天之际,方冷从屋内跑出来,“羽涅哥,都一一清点并且给封装好了。”
“好,你带着这些东西以及人回衙门,我还要去另一个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