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不说,楣莺,你倒是引起了我的注意,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你更美,更有趣的女孩了。”
杨全慢慢走回桌面,将那桌面上的红布掀开,所有的工具,应有尽有。
“楣莺呀,楣莺,你可知我当初多么喜欢你,喜欢到愿意和我哥共享你,我的画里,可都是你的一举一动呢?洗澡呀,睡觉呀!”
楣莺别开脸,使出了浑身力气,朝他吐了一口血水,声音沙哑无比,愤慨不已,“我呸,你们兄弟俩就是变态。竟然我杀不死你,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一字一句,无奈,悲愤。
他扬起笑容,“这话,都老套了。你知道吗?你在春醉楼里,我大哥一眼就认出你了。与你欢爱时,你的反应,我大哥一眼就能知道是你,我也能,你外表能装得出来,可我大哥是真的爱你,所以对你的一举一动自然是掌握在心中,毕竟他可不止一次与我分享过。”
“不过,看到你杀大哥时,我心情是那么的欢快,我就能一个人拥有你了。”
说完,他的眼神又是恨意,“不过,你既然对我也起了杀意,我第一次去找你,你竟然想对我下毒,楣莺,楣莺,我爱你爱得好惨,我都想等到把我父亲杀了之后,就立马将你娶进门,做杨府唯一的女主人。”
他的话字字句句如蛇般钻进她的心里,恶心侵袭全身心,无论如何清洗,那肮脏透进了全身心,甚至于骨髓之中。
楣莺用力将头朝后敲击,她想死,想解脱这一切。
然而后面是软乎乎的靠枕,楣莺这些力量,无疑是打在了棉花上。
“啪。”他扇了楣莺一巴掌。“不要脸的臭婊子,你只不过是春醉楼一个妓女,妄想立高清玉洁的牌坊。简直是丢我们读书人的脸面。”
门被狠狠砸开,州南栀一鞭子甩在他的脸上。“杨狗,你才是丢了读书人的脸面。”
众人也跟着冲了进来,杨全往后退,刚才那一鞭子,将他嘴角抽出了血。他摸了摸嘴角的血迹,往后又退了两步,拿起桌子上的剑,向州南栀刺了过去。
京墨踮起脚尖,朝他脸上狠狠踢了一脚,“畜生,吃你墨小爷一脚。
杨冲被踢至墙上,整个人顺着墙上跌落下来,又立即站起来,“还有谁,会武功的,要不一起上吧。”
他倒是来了劲,将外衣脱去,朝几人飞驰而来。
一套剑耍得倒是行云流水,剑却直狠狠朝着几人刺去,每一剑,都往要害直击而去。
京墨将州南栀往后推,与羽涅递了一个眼神。
两人一左一右,将他团团围住。
杨全朝羽涅刺去,羽涅一退再退,往窗边靠近。
京墨朝他再次一踢。他就着打开着的窗户窜了出去。
京墨嘴角一列,“要的就是把你逼出屋内,要不然打你时,伤了在场的姑娘就不好了。”
羽涅纵身一跃,也跟着越过窗台。
京墨亦然跟随其后。
州南栀手中的剑砍了几下,那锁着楣莺手脚的链子被砍断了,楣莺顺势跌落而下,幸而许鹿竹眼疾手快将她扶至怀中,楣莺全身颤抖不停,情绪也逐渐失控。
画莲眼泪一直流个不停,“楣莺,楣莺。你不要吓我好不好。”她扶着楣莺另一只手,两人将其抬至床上,州南栀撇了一眼那床上,是欢爱后的痕迹,回过头,“鹿竹,先将其带回画莲家。”
“好。”
州南栀走到屋外,朝天空放了烟花,不一会儿,方冷便带着人将其团团包围。
屋外,杨全被绑成一条毛毛虫扔在地上。饶是他武功再高,却还是轻敌了。
他料到了,也知道楣莺来找自己的目的,原来是釜底抽薪,以她为诱饵,将几人引来,她是不想活了,与自己来了个两败俱伤。
他仰天长笑,计划的一切终究毁了,毁在了女子手中。
红颜祸水!他自持读书人,怎么能忘记了这句话呢?
京墨拍了怕手,又整理了头发以及身上的衣裳,大步往前走,朝他脸上给了好几个清脆响亮的巴掌,“你这人,狡诈得很,打起架来,怎么还学起我隔壁婶子似的,薅头发,撕衣裳,不是说读书人吗?”他上前又踢了杨全一脚。
羽涅不忍直视,咳嗽了两声。
几人看着京墨衣服屁股那破的两个洞,将红色里裤完完全全露了出来,忍不住笑出声。
许鹿竹将外套脱了下来,跑过去递给了京墨,拍了怕他的肩膀,“你衣裳破了些洞。”随后,扶着京墨给了那杨全一脚,“你个畜生,竟然破坏衣裳,你知道做衣裳,要费多少蚕吗?”
京墨挡住屁股那一块,州南栀,京墨忍不住看了看许鹿竹两眼。
小白兔不纯洁了,她也学会骂这些肮脏的词了。
而一向习惯了许大夫温柔性子的衙门众人,对她如今,却有些陌生了。
京墨回过头去,“去去去,该干什么就干什么?那么闲呀,还得审犯人,做记录呢,老盯着我屁股看什么?垂涎我美色呀?”
羽涅先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众人唏嘘两声,再场的姑娘则先离开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