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
一大清早,众人才准备做好迎接任务的一天,州南栀和羽涅便抱着一堆画像进来后,京墨正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悠哉游哉的品尝。听着脚步声,他漫不经心是随意瞥了一眼。
“这是找到了线索了?竟有心情在这吃茶。”她提到吃茶两字时,明显是咬牙切齿的。
京墨摇头,又点头。
州南栀将画卷放好,双手环胸站在他面前,俯视着他,“叫你看人,你是如何看的?”
他转头,上下打量了羽涅,嘴角微微上扬,“这不是平安无事了吗?再说了,他醒来后,我也没有资格阻拦他的去处。”
羽涅忽而冷冷出声,“当日是你提的,州姑娘要去杨府。”面具下的神情众人看不到。
“五石散的线索,你一点都没有查到?”
京墨放下茶杯,“但从我查到的线索看来,我猜想这五石散应该是他从别人手中买来的,他可没有制作五石散的能力。”
“你怎么确定没有?”州南栀挑眉,今日从他书房的机关设计来看,杨全这人不简单。
他朝着方冷眨眼,接到示意的方冷呈上一份文件。
州南栀看了后,便将其收起来,没在继续说下去。
京墨起身,随手拿起一副画像打开来看,下一秒,他又快速卷了起来,手紧紧捏着画像,“这王八蛋。”
州南栀看着他一脸怒气,“怎么了?”
“你是姑娘,这些画像,你将一些不方便的挑选出来。”
听着他语气的不对劲,州南栀立即执行,两堆画像,整整被挑选出了一半,另一半画像被捏出了痕迹,州南栀的怒气更是表现在了脸上。
剩下的一半皆是楣莺姑娘的日常生活画像,从画像里可以看出,她的生活情况,在杨府上,受到的照顾,她过得很好。
可是心里面呢?她过得算不上开心,往深了说,跟开心就沾不到边。
“鹿竹呢?”
“今早上,画莲姑娘身子不舒服,派人过来请她前去看病。”京墨刚刚说完,却觉得有些不对劲,手捏着桌角,随后起身,脚步迅速望外走去,州南栀也从桌子上提着剑跟着出去,羽涅将最后一副画卷整理好,也紧追州南栀身影。
从屏风后走出来的莫求伸了个拦腰,看着他们一个一个的,尽然有序,“这是又抽什么风?”
春醉楼里,许鹿竹看着房间内一片混乱。
她转过身,朝着那丫鬟询问,“画莲姑娘人呢?”
那丫鬟也是一脸迷茫,望着许鹿竹,“我也不知,是画莲姑娘让我今早上去请你来帮看病的。”
“那今早上,你没有见到她人?”
“没有,昨晚上画莲姑娘说身子不舒服,恐怕是风寒复发,让我今日去请你过来,我本想说昨晚上去的,可是画莲姑娘说怕打扰你睡觉,又说一个女孩子晚上不便出门,这才将时间改到早上的。”
许鹿竹手提着药箱,丫鬟这话越琢磨越不对劲,于是便从袖中将碎银子拿出来递到她手上,“这件事你先别声张,我知道她在哪,我这就去请她回来。”
“嗯。”丫鬟怯生生的点头。
她赶至画莲家时,画莲姑娘正在院子里熬煮着药。
许鹿竹缓缓道了一声,“画莲姑娘!”
她眼神快速闪烁了一下,继而恢复神情,“姑娘,你搞错了吧,画莲姑娘在春醉楼里。”
许鹿竹知道她不会承认,拿出了在楣莺房间里的首饰,“你若是不好好配合,我不知道我的人能否救出画莲姑娘。”她着重咬了画莲姑娘那两个字。
见她面色还有些犹豫,她又上前一步,将手搭在她的脉象上面,“上次在春醉楼,我给她把过脉,如今跟你的,很不一样。”
她眼神慌乱,但眼下,她只好大大方方的承认回答,“是,我是画莲姑娘。”
“那春醉楼里面的,就是传说中已经死去的楣莺姑娘吧!”
她整个人立即跪了下来,眼中瞬间泛红,大滴大滴泪珠从脸上滑落,“是。”
许鹿竹心下立即松了口气,也算是将此炸了出来。语气严肃,“所以,杨富是楣莺姑娘杀的?”
画莲抬眼,点头。“还请姑娘救救她,她这也是有苦衷的,是迫不得已的。”
许鹿竹闭眼,缓了会,“她失踪了。”
画莲整个人颓坐在地,手紧紧抓住衣角,咬着下唇,脸上是又哭又笑,“她还是选择了这条路。”
“这件事,你知道?”许鹿竹深吸一口气,“失踪这件事,是她的计划?杨全是不是她的最后一个目标?”
画莲被许鹿竹扶起来,她回避着许鹿竹的视线,转身,回到屋内。
不一会儿,又拿着一个信封出来,“楣莺嘱托我,如若她失踪,便让我将此信转交给过来查案的人。”
许鹿竹接过,那信封很厚,她打开之后,里面有两份信。
她又缓缓说道。“郊外一座府邸,是她曾经住过的地方,那是杨富买下的一座府邸。还请许姑娘,去救救楣莺。”
她忽而又拿出一张纸条,纸条上面便是那座府邸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