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黎看着纪苍琼的样子,叹了口气,拿过瓶子喝了一口,嘴里顿时又苦又辣,刚想吐出来,想起这是纪苍琼辛辛苦苦背了一路还是忍着咽了下去。
“你知道我不会喝酒的”楚黎痛苦的说道。
“特殊情况嘛,喝点暖和暖和身子。”说着纪苍琼接过来喝了一口,又递给楚黎,问道:“再来点?”
楚黎若有所思,拿过来猛灌了一口,火辣辣的酒顺着嗓子流下去,热辣辣的感觉顺着后背爬上来。一壶酒喝光后,楚黎的脸上粉扑扑的,头晕乎乎的,一下子扑到了纪苍琼的怀里。
纪苍琼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楚黎从来不喝酒,也明白了为什么刚才又喝了酒,心里很不是滋味,就像犯了罪,只有自己知道。
楚黎在纪苍琼的怀里蹭了好一会儿,开始用手揉捏纪苍琼的脸,她深情地看着纪苍琼的眼睛,说道:“你的胆子怎么那么小,你害怕我吗?偏要喝醉了才敢碰我吗?”
“楚黎你别这样,你知道我不是君子,你再这样恐怕我连人都不是了。”纪苍琼说着抓住了楚黎乱摸的手。
“吻我!”楚黎以半命令半撒娇的口吻说道。
纪苍琼很无奈,只是用手轻抚楚黎后背,让她稳定。
楚黎见纪苍琼没有要吻她的意思,羞耻感涌上心头,泪水夺眶而出,说道:“你是不是嫌弃我?”
纪苍琼借着点点光芒,看着眼前的泪人,温柔的说道:“我发誓我从来都没有嫌弃过你,你那么美,那么勇敢,无论你的□□还是你的灵魂我都喜欢,楚黎,我喜欢你,我爱你,我一直都爱你,甚至被你抛弃了仍然爱你。”
楚黎听了纪苍琼的表白,眼里的眼泪变成亮晶晶的星星,她破涕为笑,她的眼神变成了一双小手,挠的纪苍琼的心里奇痒无比。纪苍琼说道:“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怕我把持不住。”
楚黎一笑说道:“别骗我了,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不行。”
纪苍琼浑身一颤,说道:“谁说我不行?看我行不‘死’他。”
“小雅说的。”楚黎说完,就又一头栽进纪苍琼的怀里。
纪苍琼无语至极,楚黎在纪苍琼的怀里睡着了,但是她睡的并不老实,总是蹭来蹭去,纪苍琼闻着楚黎的发香,感受着楚黎的温度,他抱紧楚黎就忍不住想亲近她,不抱紧又怕冻坏她,他的心里燥燥的,好像总有个声音在他耳边吹风,让他豁出去了,做一回禽兽。
他的手顺着楚黎柔软的长发游走到腰间,又顺着楚黎的胯部摸到大腿,他摸到了寒风凛,于是他拔出寒风凛在他的右手臂上剌出一个口子,这一刀正好刺在了之前楚黎划他那一刀之上,他忍不住喊了一声,疼痛感让他瞬间清醒了不少,至少不会让他再敢随意起心动念。
他心道:楚黎,你害的我好苦,如果你是清醒的时候让我吻你,说你喜欢我,我一定就不忍了。
洞里一片漆黑,就算外面亮了,里面也什么都看不见。可是人的生物钟很奇妙,在纪苍琼的怀里睡了几个小时,楚黎这一觉睡的异常温暖和心安,自从纪苍琼走后她已经好久没睡过这样踏实的觉了,甚至是梦都没有做。
她见纪苍琼在一下一下的磕头打瞌睡,心里觉得可爱,便偷偷的搂住了纪苍琼的胳膊,谁知刚轻轻一碰,纪苍琼就是一个激灵,楚黎赶紧假装不小心碰到。
纪苍琼先道歉:“对不起,我刚做了个梦,吓到你了吧!”
“没有,人在睡觉时总容易受惊的。”楚黎红着脸说,她庆幸洞里漆黑纪苍琼应该看不到他的红脸,不然她一定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正当二人在暧昧又尴尬的气氛中不知说什么的时候,突然一阵铁链晃啷晃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让人颤栗不已。
二人赶紧关掉手电,不敢出声,楚黎甚至能清楚的听到纪苍琼的呼吸和心跳。楚黎却一点都没有害怕,她的心安从来都是纪苍琼给的,有他在她就有一种面对危险时不再是一个人的感觉了。她沦陷在这种感觉里,难过却突然涌上心头,原来拥有即失去的滋味是这样,她居然有一种自己都觉得可怕的想法,是不是两个人都死在这儿就不用分开了……
正想到这儿,寒风凛突然发出幽幽白光,这光束越来越大越来越强,将这洞里照的通亮,他们这才看清他们背后洞壁上的凹凸居然是像男人手腕粗的铁棒拧成的铁链,这绝对是人力所不能及的。
楚黎二人借着寒风凛的光,慢慢往洞里面试探,洞壁上的铁链密密麻麻的包裹着洞壁,看不到洞壁的真面目是什么样子,铁链时不时会交叉滑动,发出晃啷晃啷的摩擦声。
又走了一阵子,沿路的洞壁都包裹着铁链,让人甚觉不可思议,越往前走洞就越宽阔,终于一个开阔地出现在他们眼前,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巨大的龙头雕塑,嵌在石壁里,这只龙头和洞一般高,下颏贴地面,上额触洞顶,两只龙角从前额支出,龙目紧闭,威风凛凛。
楚黎惊叹这样的鬼斧神工,情不自禁走了过去,用手触摸龙头的吻部,突然,龙目圆睁,一阵寒风从龙嘴里蹿出,随着龙吟声从楚黎和纪苍琼耳边呼啸而过。两人被震的头昏耳鸣,纪苍琼止住震颤一把将楚黎扯了回来,将楚黎护在自己身后,左手牢牢的抓住楚黎的手腕,右手画符嘴里念咒,纪苍琼扯楚黎的时候用力了些,胳膊上的伤口开裂,血顺着手臂往下流。那符咒一点点变大,冒着金光,纪苍琼发力将符咒向龙推去,符咒落到龙的鼻子上,只见那龙轻轻地呼出一口气,那符咒就化成金粉轻轻地飘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