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有蔷薇花的味道,那是她的味道,我猜那个每晚阻止我入她梦境的人就是你吧!”一个没穿上衣浑身是血的男人蹲在纪苍琼的旁边,那男人因为没带眼镜正眯着眼睛看着他,同时带着阴森森地冷笑。
纪苍琼看着已无人却凌乱的床,淡定地答到:“没错,是我。”
秦暮白再一次使劲吸了一下鼻子,闻了一下纪苍琼身上的味道,问道:“你喜欢她?”
纪苍琼肯定地说道:“不只是喜欢,我爱她,我早已不可自拔的爱上了她。”
秦暮白冷哼了一声:“现在你知道了她的过去,这样的残花败柳你还敢说你爱她。”
纪苍琼头靠在墙壁上,闭上眼睛默不作声,此时的他除了心疼,还是心疼,他终于知道楚黎身上的那种疏离感来自于何处。
秦慕白继续道:“我承认像她那样的绝色很难不令人动心,不过有姿色的女人比比皆是,如今你知道了她的过去,这样的她你还能接受吗?”
“我喜欢她,很多年了。”纪苍琼道。
“哦?你是在她回海市以后遇到她的吧!”秦慕白来了兴致。
“不是,是你们还在一起的时候。”纪苍琼淡淡地道。
这句话明显激怒了秦慕白,秦慕白站起身来,怒视纪苍琼,道:“好哇,她居然还敢背着我勾引别的男人,我不会放过她的,她这辈子别想还有其他男人会要她。”
“如果我就是想要呢?”纪苍琼靠着墙壁缓缓站起身来。
秦慕白双手环于胸前,立于纪苍琼面前,冷笑道:“你也不要把她想的太好,她也并不是什么善类,看过这个再说吧!”说罢,秦慕白打一个响指,纪苍琼眼前的光线又昏黄了起来。
纪苍琼见到意犹未尽的秦慕白伸手去够搭在衣服架子上的什么东西,却因为太远够不到,他只能起身去拿,谁知却被地上的一滩液体滑倒,头磕到了柜子上钉的一枚钉子上,血流不止。
侧卧在床的楚黎闻声抬起头,发现秦慕白倒在血泊之中。秦慕白尚有意识,但是钉子已挂进皮肉,使他疼痛欲裂,他指着楚黎虚弱地说道:“你······快快叫救护车······”
楚黎紧忙下了床,身子在微微发抖,可她刚跑到门口,脚却似灌了铅一般突然停了下来,她轻轻合上了刚刚打开的铁门,靠在门边缓缓滑坐了下来,就坐在纪苍琼刚才坐着的地方,冷静地注视着秦慕白。
秦慕白见此一幕,心里发怒,想起身却因为钉子扎的很深,疼痛难忍,便压下火气哀求道:“小黎,听话,快点救我,现在在这世上,你只有我这一个相熟的人了,如果我死了,以后谁来照顾你啊,等我好了······我们就结婚·····我会对你好的······”
楚黎眼泪止不住往下流,她用光滑的手臂将眼泪拭去,道:“结婚?谁会想要嫁给你啊,我妈不会,我也不会。”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秦慕白,他顾不得疼痛站起身冲将过来,钉子带去了一块儿皮肉,秦慕白刚走到楚黎面前,便体力不支倒了下去,楚黎这才发现秦慕白刚才坐着的地方已经形成血泊,血一点一点漫上楚黎的脚趾,楚黎就这样一直盯着秦慕白,直到他瞳孔变白结膜充血,才走出门去拨通了救护电话。
医生来了之后直接宣布人已经死亡,楚黎以最令自己恶心的女朋友的身份向警局解释清楚秦慕白的死是意外,她告诉警察,她不想让秦慕白走的不体面,所以不想追究,也不索赔保险,只想尽快安葬了他。不久之后,楚黎便接过了秦慕白所有的财产,包括曾属于她自己的那部分。
秦暮白道:“怎么样,这就是你喜欢······不,你爱的女人,冷酷无情,见死不救,她就是间接害死我的凶手,所以,她在你面前的好都是伪装。”
纪苍琼不屑地道:“错了,她在你面前才是伪装,你不知道她有多勇敢,多睿智。”
“不,她根本就不值得你爱,离开他吧,不要再守护着她了,你每天晚上阻止我入她的梦损耗很多心血吧,日子长了你肯定是受不住的,我是不会放过她的,不然,我给你一笔钱,到时候你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为何非她不可?”
纪苍琼看着秦暮白猥琐的表情,心里一阵作呕,道:“那我给你一笔钱,你放过她吧,你又不是非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