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大爷,我们也正好想要和您一起去,看看有没有用的着我俩的地方。”纪苍琼听到说话声,一回头见楚黎正披着衣服走了出来。
“用得着,用得着!”村长见二人愿意帮忙,急忙前头带路。
纪苍琼小声对楚黎道:“怎么不多睡一会儿,你需要多休息。”
楚黎道:“一闭上眼睛就是灿灿和云遥她们,想来这梦做的也够多了,睡不着。”
二人跟着王玺宝和村长,七拐八拐的走在路上,这路年久失修,全是坑洼,村长他们自是非常熟悉,哪有坑哪有包闭着眼睛都能躲得过去,可是楚黎就没那么幸运了,一脚踩在一处水洼里险些扭伤脚,还好纪苍琼手快扶了一把,他怕楚黎摔倒一直扶着楚黎,楚黎任他攥着自己的手臂,也没有拒绝。
路上,村长将邢大的事简单的对二人介绍了一下。因为穷邢大一直娶不上媳妇,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愿意去太子陵,希望能捞点油水。可是当时回来时还好好的,谁知过了几年之后就开始不正常了,偶尔还说些胡话,有人传言说他和黑三在墓里起了争执,是他对黑三下了毒手,黑三回来索命了,反正说什么的都有。
毕竟当初就村长和王玺宝两人没有下墓,另外两个人死了,墓里发生的真实情况只有邢大一人知道,可如今他也疯了,说什么也没有相信,自然就生出了好些谣言。
好在邢大家里有个老母亲还能照顾他,可是毕竟邢大娘也七十多的人了,不知道还能照顾他多久。
邢大的老母亲人很瘦弱,头发全白了,看着比一般七十多岁的老人还要老些,但是眼睛却精神明亮,那模样让人想起历经磨难却打不倒的英雄,也许母亲本身就是英雄,尤其当自己的孩子需要保护时。
她看到村长之后,对着村长抹起眼泪来。
“大娘,到底出了什么事了?是邢大他······”村长焦急地问道。
邢大娘光顾着抹眼泪,竟一时忘了说事,经村长一问,方如梦初醒,说道:“那倒不是。”
村长松了一口气。
邢大娘继续说道:“是我在厨房里煮饺子,饺子刚煮好我正想捞呢,一只长满了黑毛的手就从我家后窗户伸了进来,它伸出了一根手指指了指锅里的饺子,然后摊开手掌,就这样,我当时人都傻了,就捞了两个饺子放在那手上,它一攥拳头,饺子就不见了,它又管我要,我就又放上两个,就这样,它吃了我一锅饺子啊!”邢大娘边用手背抹着眼泪边说道,听着颇心疼那一锅饺子。
“您看到是谁的手了吗?”楚黎问道。
邢大娘这才注意到楚黎和纪苍琼这两个生面孔,一时有点怯懦,村长马上介绍说:“大娘,别怕,这是我那口子在城里的外甥和外甥媳妇,这几天来这儿串门子,正好我这外甥懂得些捉鬼降妖的本事,您说的这个手恐怕也不简单,不如让他们帮着参谋参谋?”
邢大娘如看到救星般,冲着楚黎说道:“那只手也就和咱们的手差不多大小,看着倒像个男人的的手,只是上面长满了黑毛,连指甲都是黑的。”大娘想了想继续说道:“我家窗户对着后院,虽然赶不上前院亮堂,但我也没有老眼昏花到看不清楚,我真就是除了这只手连个人影子都没看到。”
“会不会谁的恶作剧呢?”王玺宝对着大伙说道。
大娘不解的道:“啥剧?”
“就是有人和您闹着玩呢?”王玺宝解释说。
“我这么大岁数的老婆子,要是吓出个好歹咋办,谁敢和我闹着玩儿?”说着拧着身子白了王玺宝一眼,满不乐意地道:“我眼睁睁地看着我的一锅饺子都让那只连嘴都长的黑手吃了,咋能是闹着玩儿,要我说啊,那东西就不是个人。”
后来我冷静下来,炸着胆子到后院去看,啥都没有,连个脚印子都没看到。
纪苍琼转身出了门,朝着房后而去,月亮高挂,月光如水般冲刷着院子,纪苍琼连一个脚印都没有瞧见。
村长一直抽着烟,不说话,这时觉得自己得说两句了,他将旱烟袋锅子在鞋底上磕了磕说道:“大家觉得是咋回事?都可以说说,多个参考的方向嘛!大娘你这么肯定不是人干的,是不是你心里已经有估摸了,大家都说一说,虽然现在都讲究科学,可也讲究眼见为实,这事儿就摆在眼前,有时候不信也不行!”
邢大娘想了想,不好意思地说道:“这里我岁数最大,见的听的肯定也比你们多点儿,我可听老一辈说过,这山上啊,有黑狼,黑狼饿急了就到山下找吃的,要是山下人家屋门太严实了进不去,就站到人家窗户外面,直起身子把耳朵贴在后脑勺上,学人含糊着说话,把人骗出来吃掉。有的年头长的黑狼还能变成人脸,只不过脸上还有黑毛,反正就站在窗外给你看个影子,你说那玩意儿连脸都能变,一只爪子变成手还不能吗?以前这村子里,就有一户人家被狼妖索了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