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字?”邢大问。
“就是那个······”黑三没有说出口,给了邢大一个白眼。
邢大一抬手,说道:“管他呢!别忘了一切牛鬼神蛇都是纸老虎,你那是封建迷信。这么大的棺材得装多少宝贝啊,快说,你祖上捞着了多少,还有没有啊?”
“哎,但凡经过了战乱,有啥都留不下。快干活吧,啥也别说了,快把这个棺材打开。”黑三巴不得他的祖上能给他留下些什么,可除了这一身骨血,啥都没有。
邢大长得块头大,在五人之中最是身强力壮,可他现下无论是撬还是推,都死活打不开这口棺材。
黑三一把拉开了邢大,不耐烦地道:“起开吧,你呀只会用蛮力,一点技巧都没有。”说完仔细研究了一阵,发现这棺材确实严丝合缝,好似这尸体天生就在这棺材里,于是回手抽出身后背着的镐头照着棺材砸去。
此时的邢大已看呆,难道这就是黑三所说的技巧?
只听啪的一声,水晶棺上砸出了个大窟窿。黑三又用铁镐砸了几下,把棺材盖砸了个干净。这时,只听得一声很大的喘息声,见那干瘪的太子睁开眼睛弹坐了起来。
黑三突然捂着胸口直接栽进了棺材里,借着体重扑到了太子,见这阵势,邢大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往外跑。此时墓室里的机关已经大开,煞有万箭齐发的架势。邢大急中生智,扛着地上的木头棺材板往墓室外头冲,竟也毫发未伤。
邢大跑出主墓室后赶紧放下了石门,石门放下后,邢大仍能听见铁箭撞在石门上的声音。邢大被这么一吓,工具火把啥的都落在了墓室里,没办法只能摸黑往前跑,邢大越跑越觉得不对劲,出口变得越来越窄,之前走过的宽敞的墓道都不见了,好像钻进了一个洞中,十分曲折憋屈,邢大只能改走为爬,感觉爬了很久也没有看到出口,明明进来的时候也就走了几分钟啊,虽然进来时有亮,出去时摸黑,但是也不应该爬这么久。莫不是遇到了老一辈常说的鬼打墙?
老一辈人常说在荒郊野外,坟茔墓地经常会遇到鬼打墙,如果遇到了你就骂人,啥难听骂啥,说鬼就怕横的,人要是一横起来,肩上的两团火就发旺,鬼就不敢靠近你了。
想到这儿,邢大恶向胆边生,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往前爬,又爬了大概二十分钟,还是不见出口,邢大心又一横,来个最埋汰的吧!想罢,邢大觉得自己身下热乎乎的。果不其然,拖着湿湿嗒嗒的下半身,邢大不一会儿就看到了出口,浑身突然有了劲儿,用胳膊肘几下就拐出了狭窄的洞口。
邢大出来后,却发现自己居然是从两人怀抱粗的大杨树中间的地洞里爬出来的,他踉踉跄跄地跑出来,何良忠和王玺宝看见后边跑出来一个黑影,着实吓了一跳,仔细一看是邢大,何良忠问道:“你怎么从后边出来了?”
邢大看着何良忠和王玺宝,眼泪唰的一下就下来了,他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从这里出来了,黑三死在下面了,上不来了。”二人大惊,只听邢大旋即又惊恐的问道:“黄豆子呢?”
“都怪我,你们下去后,他说也想下墓里去看看,我们觉得你们刚进去不久,他比你们小比你们灵巧,肯定能很快就找到你们,就让他去了。”何良忠自责地说道。
“可是我从进去到出来,这一路都没看到他。”邢大又想起鬼打墙的事,不觉后背一寒。想了想又继续说道:“我再下去一趟,兴许能找到他。”
“不行,还是我去吧,你不要再下去了。”王玺宝说道。
“你们对下边的情形不熟悉,我······我有记号!”邢大支吾说道:“这样,你们把绳子绑在我的腰上,这样我要是找不到路了,还能沿着绳子找回来。”
二人也觉得此方法可行,就同意了。不一会儿邢大又从盗洞爬了出来,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何良忠不解的道:“这一个大活人怎么就能不见了呢?邢大哥,你快给我讲讲墓里都发生了什么呀!”
邢大把墓下的遭遇全和二人说了一遍,二人皆沉默了一阵。
王玺宝思来想去还是不解,便问道:“黑三的祖上下过墓啊,有什么机关黑三不知道吗?”
“黑三说他祖上只求财,所以拿了大棺材里的财宝就走了,小棺材就没打开,而我们是打开小棺材触动了机关。”邢大道。
“不行,我还是要再下去看看,一个被乱箭射死在了墓里,一个就活生生地丢了,我得把黑三和豆子都找到,不管是死是活,不然咱们怎么和人家家人交待!”何良忠说道。
三人正在争执不下时,忽然听见从地下传来一声喘息的声音,声音巨大,好似就在耳边,听起来让人极其不适,就像窒息前突然又获得了空气,吓得三人头发顿时有多高竖多高。
还是何良忠最先反应过来,喊了声“快跑”,这三人东西都没顾上拿,生怕跑慢了些就会从地下钻出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