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属的无定宫就是‘九宫’之一。”如渊说,“我师父是无定宫的临泽真君,他已经是元婴后期,他们这样的修士并不随意收徒,我是因为天生剑体而被选中,无定宫内与我同辈的,也只剩个赵飞星而已。”
“赵飞星,就是追杀你的那个?”林夜问,“那你回去是不是能和师父告状,处罚那个家伙?”
如渊冷笑一声:“你还真是什么也不懂啊。”
“赵飞星姓赵,是五大家族的人。”亭瞳说,“赵徐陆陈林,这五家从八千年前开始,就不知道祖坟冒什么青烟,子孙后人的灵根格外优秀,代代传承下来,修真界大部分都是他们家族的人,发展到现在,凡是冠有他们姓氏,就格外的高人一等。”
如渊面无表情的说:“就凭他姓赵,就无人会处置他,反正我还没死,就不算大错。”
“如果你死了,更没人给你追究?”林夜问。
如渊没说话,只是扯扯嘴角。
“……你们两个都没有姓氏……是因为?”林夜小心翼翼的问。
“当然是因为我们都是师父捡来的。”如渊看向亭瞳,“至少我是这样的。”
“我也是。”亭瞳露出假笑。
“欧,但是你们的名字都还挺好听的。”林夜说,“我的就有些平平无奇了。”
“你姓林,难道你是林家的人?”亭瞳问。
“……说实话我不记得了。”剧情里没有提到这样的设定,目前林夜只知道自己一颗心会在未来发生作用,这个角色的来历与过往,她还需探寻。
话题到这里告一段落,外面安静下来,明日还要赶路,亭瞳与如渊都闭目打坐。
这几日他们身体中的伤虽然好了,但是耗损的元气恢复的极慢。
像是亭瞳,他当日冒险引爆六阶灵兽蛋,爆炸的灵气除了外部伤害,还危及到他的真元,这个只能凭借运转灵气缓慢地修复。
如渊的情况则更加严重。
他的外部伤口是愈合了,可是丹田大不如前,即使勉强修复,里面也满是裂痕,不但积蓄不了多少灵气,调用灵气时还会滞涩疼痛。
唯独身体健康吃嘛嘛香的林夜,非常认真的套着两人说外面的事情,然后在心中做好笔记,为出去之后的生活做准备。
三人都各有小心思,挑着不重要的东西聊,就这样度过了和谐的几日。
等到快要接近伏仙谷的时候,变故发生了。
当晚亭瞳正在认真的制作符箓,他事先准备了大量的符纸,为的就是防止符箓意外用完,可以自己根据现状进行补给。
他端坐在山洞中,指尖凝聚灵力落于符纸上,复杂的图案,繁琐的流程,不能出一丝一毫的差错。
但亭瞳仿佛信手拈来一般,几乎没有耗损,将一整叠的符箓画完。
做完这一切他擦拭额头的汗水,眉心的红痣颜色莫名鲜红。
林夜托腮在一旁看着他,觉得亭瞳的容貌委实特别,肯定是比不上现在的自己好看,但是莫名的让人有种看的欲罢不能的感觉。
像是柳叶一样的眼睛,每次轻眨的时候,弯翘的睫毛就像小扇子,说不出来的诱惑和妩媚。
嘴唇虽然很薄,但是上唇有个红润的唇珠,压在下唇中央,配合他的招牌假笑,虚伪中透露着轻蔑不屑。
可这种轻蔑的神态出现在他脸上,又像是毛掸子,从人的心头轻轻扫过,怪痒痒的,让人好想扒开他的皮囊看看藏起来的真心。
少女发呆花痴的表情被亭瞳看在眼里,他并不在意,只因这家伙傻乎乎的,脑子没开窍,只知道花痴,却没有横生更多的欲望。
傻子也挺好的。
目睹一切的如渊则露出深思的表情。
亭瞳说自己是筑基中期,但从他制作符箓的手法来看,此等记忆力与专注力就算是金丹期修士也不遑多让。
更别说他这一路上展露出来的博学与远虑,让人觉得他仿佛是个深不见底的黑洞,藏着无法想象的可怕秘密。
“有人来了。”布置在附近的阵法被触动,亭瞳抬头,看向洞口。
如渊应声而动,将两人护在身后,此时他虽然灵力不济,但如果是斗法,他应该算是三人中最强的。
两个身影从外面飞速掠近,进入山洞中。
“哎呀呀,幸好找到了个山洞,不然被那蓝月再照一会我怕是要兽性大发了。”清亮的男声传来,语气有些轻佻。
“不过我很难想象对着冰山也能兽性大发,那场景真的是……喂,你就没有一点感觉吗?冰山不会兽性大发的对吗?如果你要对我做什么,我可是不会反抗的。”
“闭嘴。”清冷的女声响起,她走进山洞打量眼前三人。
“咦有人……我早就察觉了,只不过没想到,居然是你们两……三人?”跟在女子身后走进来的男人偏头看向林夜,“居然还有个姑娘?你们两个好狗命!”
进来的两人一个是穿着全白衣袍的女子,她看起来二十来岁,身姿纤细笔挺,就像是雪山悬崖最高处的冰棱,高高在上,冰冷清灵,遥遥如在云端。
另一个男子穿着鹅黄色的云纹织金大氅,手里拿着折扇,整个人白皙圆润,如少女般的樱桃小嘴红润濡湿,从进来开始就叭叭说个不停,不像个修士,倒像是地主家的富贵大少爷。
“在下璇玑门徐易之,这位是戮仙门林净秋,姑娘这厢有礼了。”徐易之双手抱拳朝着林夜一礼,而后兴致勃勃的问,“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我叫林夜。”
“欧?姑娘姓林?”徐易之靠近林净秋,“这是你族妹?”
林净秋如冰雪般冷酷的双眼上下打量林夜一番,冷冷的说:“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