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太子是被那位禁足在东宫里了,听太子说当时那位震怒,却没说是因何事情而怒。”阮如安不知道颂宜问这个干嘛,但还是如实说了。
竟是如此,如果是那位开了口的话,萧显清的信送不进去就是有可能的。当年太子被限制出行的事情根本没多少人知道,连她都只是猜测。
“你还记得是何时的事儿吗?”
阮如安想了想,“应是酉月就被禁足了。”如果是酉月的话,萧显清联络不上太子也是情有可原的。看来,他并非是有意不顾萧显清的安危。
只是阮如安也不太清楚太子被禁足的原因,这其中的缘由除非能够当面和太子问清楚,否则哪能说的明白。
只是眼下太子还在安南府平乱,纵然她有心问个明白,也没有机会。
从寺中回来时,萧显清竟还未回,过了约莫有半个时辰左右才听见动静。
萧显清手里拿着颂宜让他买来的吃食。
“快来吃这刚出炉的桂花糕,还冒着热气儿。”萧显清打开包裹,米白的桂花糕上还撒着一些橙黄的桂花干,是颂宜最喜欢的味道。
颂宜本想开口将今日问到的消息告诉萧显清,可是此时开口显得有些突兀,便止住了话头。
她咬了一口,唇齿之间散发出浓郁的香甜,“你也快吃。”说完见萧显清两手满满的东西,她便将手里咬过的桂花糕递到他的嘴唇旁边,待反应过来是自己吃过的后,她将手收回,打算给萧显清拿块新的。
谁知萧显清头一低,咬住了那般快糕点细细地嚼着,吃完点点头,“味道确实不错。”
他想着既然颂宜爱吃,等到要远行时再带一些。
“对了,新的衣衫做好了,你快来试试。”颂宜拍拍手,把绣娘送来的袍服拿起来放在萧显清身前,仔细比了比他的身量,“感觉正合适呢,松吾你去试试。”
萧显清脱下来的衣服颂宜本想将它一起放在自己的衣服里让下人拿去一块儿洗了,但是想想才觉得不妥,虽然她也有男装,但萧显清的衣裳比自己的大了许多,下人一看就能看出不对。
明日正巧遇上封律元回家的日子,封律元回长安后又长高了许多,衣裳也做了好些新的,她想着到时候跟他的衣服放在一块儿就没那么显眼了。
萧显清从屏风后走了出来,颂宜的眼前一亮。她给萧显清选的是月蓝色提花的面料,他很少穿有色彩的衣裳,大多都是玄色和月白色,
此刻的萧显清身上没有那么多武将的气息,反而更像长安城中松风水月的文人,双眸深邃而明亮,修长挺拔的身姿,步伐却又坚定有力。
颂宜只觉眼前一阵恍惚,正想开口说话,门外却响起了白叶的声音,“小姐,有您的信。”
“进来吧。”颂宜清亮的声音响起。
白叶走进房间,却觉得有些不对,小姐正面对屏风站着,空气中好似有不属于小姐的气息,旁边有换下来的衣裳,可是她分明记着小姐早晨时穿的并不是男装,但她也不敢多问,递上门房送来的信。
颂宜拆开信封,余光见白叶要拿萧显清换下来的那件长袍,连忙开口道:“那衣裳就放着吧,许是元哥儿乱放放到我这儿的,等会儿待我沐浴后将身上的衣服换下来再一块儿送洗了。”
白叶心下这才了然,行了个礼退下了。
萧显清这才又现身,颂宜松了口气,“吓我一跳,差点儿被白叶发现了。”
那信是在云都的博图送来的,按两地的路途来说,叫何伯派去的人应该还未和博图碰上,那看来是云都有消息了,博图才会写来信件。
颂宜接着看了下去,只是眉毛却越皱越紧,皱得萧显清忍不住凑上去一起看了起来,等看清信中的内容时,心中却是一惊。
二人不约而同地说道:“瀚海府怕是要变天了。”
过了两日,一队车马悄悄驶出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