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声音她不会听错的,是宴寻。
掐着她的那个人仍未放手,他一面拉着余晚晚往后,一面上下打量了宴寻一眼,骂了一句:“你又是哪个不长眼的?”
宴寻咬着牙,声音中布满浓郁到化不开的阴寒:“我的人你也敢动。”
“哗——”
一阵刀光飞过,毫不留情地刺向了那个人。
“啊!我的眼睛!啊!!”
那禽兽不如的人眼睛被刺瞎,鲜红的血液从眼眶中滑落。
一道道红线或长或短地挂在脸颊上,配合着他瞬间惨白的面色与扭曲的神情,模样十分骇人。
余晚晚终于被松开,她惊呼一声,慌忙往宴寻那儿跑去了。
那被宴寻手中的刀光刺瞎眼睛的人,正面容扭曲地倒在地上痛苦挣扎,撕心裂肺地不断喊着。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闭嘴!”
宴寻朝那人低吼了一声。
那人被他这一声吼唬得一愣,惨烈的哭喊声停了一瞬,随后又不管不顾地嘶叫起来。
“你是谁!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我杀了你!”
那人忍着双目的疼痛站起,摸着方向跌撞着朝着他们二人扑了过来。
他还未靠近的时候,宴寻立在原地,手腕一震,隔空将那人打飞了出去。
“啊!为什么!为什么!”
那人惨叫一声,随后捂着脸,蜷着身子哭了起来,模样十分狼狈。
被刺瞎了眼睛,想还手又打不过别人,只好缩在地上哭。
这本是一副可怜相,但确实是活该。
“为什么?呵呵!”余晚晚人仗狐势,鼻孔出着气儿。
一想到这个该死的禽兽方才吃她豆腐,还想侵犯她,还想拔她的舌头断她的手,余晚晚决不能原谅。
她叉着腰走到倒在地上的那个人面前,一脚踩着他的肩膀道:“打狗也要看主人的!知不知道这个道理呀!”
不对,怎么好像在骂自己是狗。
不管了,狗就狗吧,是狗也是可爱的小狗勾。
余晚晚用眼神剜着那禽兽不如的东西:“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吗?我告诉你,你这就是咎由自取,想拔我的舌头还想断我的手,你现在这样的下场你活该!”
“晚晚,别和他废话。”宴寻立在一边,“你想怎么处置他?”
“我……”余晚晚犹豫了。
她犹豫倒不是因为心软了,对这样的人,她是绝不会心软的!
只是,系统将她带到这儿来,显然是故意的。
难道仅仅是,要她撞破两个人在光天白日下不可描述吗?
眼见余晚晚的犹豫,宴寻似乎极度不爽,眼中的怒火就要漫溢出来。
面对这种下流至极且心狠手辣的人,她都要犹豫么?
若不是他踏出大殿的时候,感应到发带那端的不妙,她岂不是就要遭人毒手了。
思考小片刻后,余晚晚悄声问宴寻:“这个人你先前在隐山阁没见过他?”
宴寻抬眸,万分嫌恶地扫了那人一眼。
“没见过,而且他不认识我,显然是我们不在隐山阁的时候,李漫山收的新徒弟。”
余晚晚脱口而出:“那你们师尊眼光有点差,不,不是一点。”
关于这一方面余晚晚就不明白了,李漫山既然能选到汪明珠沈之礼那样的正派弟子,又怎么会看上这样品行不端的乐色?
犹豫之时,那人忽然间起身,跌跌撞撞着拔腿就要逃离此处。
“别让那个畜生跑了!”
余晚晚准备跟上去,却被宴寻一把扯了回来。
他道:“不必这么麻烦。”
他手一抬,蓝色刀光飞出。
“哗哗——”
锋利如刀般的光,深深割进那人腿部的皮肉中。
他惨叫一声跪了下来,捂住了双腿,无法再向前跑。
余晚晚向宴寻提议:“要不这样,我们把这个人交给你们师尊,他收来的垃圾,由他处置。”
尽管她很想当即就让这个恶心的死,但是这儿是隐山阁。
倘若他们几人回来的第一日就有人平白无故消失,没准会小事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