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你想逃跑,都两天没吃东西了,还不饿吗?”他的声音懒洋洋的,竟还有一丝嘲弄的味道。
这么一说,是有点饿了,她尴尬地跟着严昱又回到了房间里。
不一会儿,就有人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进来了。严昱示意姜枝荣坐在桌子对面,给她摆好了筷子:“尝尝吧,我这里没有什么山珍海味,这是小白家的手艺。”
姜枝荣没有动,肚子第一个向她表达不满。
严昱无奈一笑,拿起筷子先吃了一口,“没毒,放心吃。”
她看着眼前的面条,红红绿绿好像加了十几种小料,她是第一次吃这种面,微微的酸味刺激着她的味蕾,瞬间食欲就上来了,姜枝荣吃完了一碗还觉得不够,有些不好意思地盯着严昱。
严昱感受到了她的目光,缓缓地说:“你好久没吃东西了,第一顿不要吃这么猛,明天再吃。”
姜枝荣觉得他的声音好听极了,不带一点儿当地的口音,她竟乖乖地点了点头,继续看着他,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土匪。
等着严昱慢条斯理地吃完了那碗面,收拾好桌子,姜枝荣跟着他走到了书房,严昱没有制止,只是任由她跟着,他坐在书案前,翻看着手中的文件。
姜枝荣站在对面,试探道:“谢谢先生的救命之恩,我现在已经好了,几天未归,家人一定很担心,况且虽不知先生的身份,但是继续留在这里,也会是你的负担。”
严昱抬眼,她的嘴唇还是没有血色,“晚些程医生会来看你。”
姜枝荣站在他的对面,瞧着他深邃的眼眸,沉的不见波澜,无声的威严让她低下了头,半晌儿,谁都没有说话。
“你不是说你是王大婶家烧坏脑袋的女儿吗?这么久她们也没来找你,看来是不要你了。”严昱站了起来,手撑着桌子凑近了她一些,“看样子我是把你从小的毛病治好了,这不得留在这里给我当压寨夫人才行吗?”
严昱的气息轻轻掠过姜枝荣的脸庞,他的表情似笑非笑,搞得她又要脸红了,姜枝荣后退一步,皱眉说道:“我瞧先生虽非匪,但行径与土匪毫无区别。”
“我救了你,不得讨点报酬吗?”严昱抱着手,笑意愈深。
“如今我身无长物,先生若肯送我回去,家中定会重金答谢,若你想要这具身体,我便即刻送你一具尸体。”姜枝荣说得气愤,心里却在悄悄打鼓。
“我不知你的身份,你若刻意制造命案惹上我,恩将仇报如何是好。”严昱笑容凝固,佯装起苦恼,心下震撼,果然人如其笔。
姜枝荣看向严昱身后的书架,自己的包放在上面,她莞尔一笑:“先生不是查过了吗?”
“物件是可以伪造的。”严昱不再和她周旋,“你若说明你的身份我再同你商量,你若不想说便这样耗着,宅子内任你走动,但你是不可能跑出去的。”
姜枝荣进入了死局,无论如何严昱都不会放她走,现在除了坦白别无他路。
“好,请让我先通个电话,报个平安。”她想先给沈临西报个平安,再考虑如何出去,沈临西也一定会来找她的。
严昱倒是不在意这些,带她进了议事厅。
姜枝荣正盘算着怎么给沈临西说,谁知等她拨通了饭店的电话,就被严昱抢去了听筒。
那边传来沈临西焦急的声音:“姜枝荣,是你吗,你在哪?”
姜枝荣心里愧疚极了,她就该跟着沈临西的。
“你是……他哥哥?”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你是谁?”
“她说我是土匪。”严昱看着姜枝荣,似笑非笑地说着。
姜枝荣心下无奈,凑过去大声说着:“沈三哥,我没事的,他不是土匪,是我的救命恩人。”
严昱明显很满意姜枝荣的说法,把电话筒放在了她耳边。
“你在哪,我去接你。”沈临西快要急疯了,就在上午,他收到了父亲的信,那边已经知道姜枝荣是和他一起走的了,父亲在信里明确告诉他:姜枝荣要是少了半根头发,他也不用回去了。
姜枝荣正要回话,可是她意识到自己并不知道这是哪儿,她只好看向了严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