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区皇冠酒店包厢,周昉以及合伙人们,在和商业伙伴,觥筹交错。
酒喝嗨后,还有助兴活动,一列穿着清凉的美女,手上拿着酒,婷婷袅袅而来。
不一会,每个人身边都有一个陪坐的,倒酒劝酒划拳调笑,场面热烈。
周昉身边也有一个靓女陪坐,只是规规矩矩地负责倒酒。
倒不是美女不想奉承,主要是周昉不吃这套,他面无表情、眼神一厉,美女顿时不敢轻举妄动,又觉得什么都不做十分尴尬,只能中规中矩地做好倒酒小妹。
合伙人孙归德坐在不远处,看到周昉这举世皆浊我独清的样子,心里轻嗤一声假正经妻管严,“怎么,周哥,这靓女不美?要不我这个换给你?”
周昉拒绝,“不必,你玩你的。”
孙归德喝高了,平时压抑的情绪容易爆发,“周哥,你还真守身如玉啊!不过是逢场作戏,又不会带回家,怕什么!大不了大家都替你瞒着,不会让嫂子知道。嫂子也是,太过善妒了吧!男人在外,有个别女人不是正常的吗,只要最后肯回家,就是好男人了!”
周昉冷眼看他,“喝多了,耍酒疯是吧?你嫂子也是你能说的!”
孙归德还想嚷嚷,“我没喝多……”后半截指责嫂子的话,看到他周哥举起的拳头,威胁的眼神,顿时吞回去了。
“那我不说嫂……那谁了。”孙归德嘟嘟喃喃,有逐渐大声,“那你在这种场合,也不能太不合群吧,你看看大家玩得多愉快,顾总他们多高兴,就你一个人端着,有人都说就你清高,说你看不起他们呢!”
“谁说的?不会是你说的吧?你小子可以啊,别人兄弟是互相掩护,你倒好,率先拆台是吧?”周昉举起筷子点点他,放下酒杯,擦了擦手,声音低沉不悦,“今个儿,顾总他们在这,我不打你,回去看我不收拾你!”
孙归德一下子被吓清醒,他和周昉是生意上的合伙人之前,他先是周昉的小弟,跟着周昉打南闯北的,最是知道周昉的手黑心脏。
他也是飘了,跟着周昉做正经生意久了,就忘记了他曾经只是个一文不值的小子,因为抱大腿发家,有了本金又全部投入大腿的生意里头,表现的全心全意,才走到今天人模人样。
可惜他有男人的通病,大男子主义,发家后娶了个青春靓丽地大学生,被吹着捧着地,以为自己可以吆五喝六是个大人物了。
周昉本来就对他越来越不满,工作上完成进度缓慢不说,还总会捅娄子,没水平没能力不说,现在连忠心都没有了,他早想敲打他,如果敲打不行,得换个合伙人,不能让这么个炸弹,哪天炸毁了他们所有人的心血。
今天孙归德敢当着合作对象的面,做个不服管的刺头,还敢对他嫂子不满,呵,真是心大了。
第二天,大家酒醒后,在工厂办公室汇合,周昉让其他人都先忙去,留下孙归德,直接询问他,“你手头的股份,算算市场价多少?我给你买下。你既然不想跟着我,就另谋高就,我也不耽误你。”
孙归德脸都青了,“周哥,我们多少年兄弟了,你就为了昨天那点事,就抛弃我吗?”
周昉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茶,悠哉地喝一口,放下杯子,才抬头看孙归德,玩味一笑,“兄弟?我还想问你,你是什么时候不把我当兄弟,而是当成给你挣钱的苦力的?”
“我要投资青城,你不懂偏要反对,和你分析了,你还是不懂,就固执地反对。”
“我说要投入科研,以后做自己的产品,你还是不懂偏又反对。”
“我说接外国人的代加工是一时的,不能把整个厂的未来都押在外国人的生意上,你偏趁我不在,大量接单,让厂子没有余力做新产品,如果不是有青城分厂,我们得错过这笔热潮。”
“你现在不仅在生意上不听我的,还想对我的生活指手画脚,我的老婆,是你能说的?你算老几?”
周昉越说越觉得自己是个冤大头,居然还能忍着孙归德,没有一早把他踢掉。也越发生气,声音越来越大,话说完,一掌拍在桌上,发出一声巨响。
孙归德脑袋越来越低,理亏心虚,他确实是没什么本事,但他的心是好的啊,他都是为了他们共同的生意着想,而且对于女人辖制男人有着天然的反感,于是辩解,“我都是为了你好,为了我们厂子好!我不懂的,你要教会我呀,以前不都是这样的吗?周哥你在前头带着我们,我们跟着你打拼,不是一直好好的吗?嫂子也太过分了,自己不来深城照顾你,还让你时不时的大老远跑回家。娶老婆是让我们放松的,可周哥你看你的日子,我都心疼你啊!”
周昉是真的无语了,这半晌是在和傻子说话,孙归德有自己的想法了,还走在自己的道上死不回头,说不通,说不动,算了,带他一程,自己算仁至义尽了。
“行了,我用不着你心疼。可别把我当傻子,你心里真的想法你自己知道,我也知道,就这样好聚好散,别闹腾。财务把你的部分算出来了,合同在这,你今天签了,明天我就给你转账。以后也别来厂里了,想自己做主,自己投个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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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归德本就不聪明,不是周昉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被踢出合伙人队列。
周昉的其他兄弟陆续知道这件事,他们有的人不太了解内情,只觉得兔死狐悲,周昉是发达了,把一起打拼的兄弟都踢出去,想独占成果。但他们只是小股东,不敢发声,要么默默摆烂,要么另寻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