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酒店停车场不知什么时候多了辆彪悍的仰望U8。
“去哪?”他跟着她三步并作两步,心脏却跳得飞快。
她将安全带潇洒一扣:“带你去追风。”
越野车飞驰在西北沙地上,车窗落下,劲风裹着细小的砂砾铺面而来,也吹开了两人默契的笑容。
一脚油门车速飙到160+,风从指尖穿过,他们除了感受到了疯狂,也有触手可及的自由。
“害怕吗?”虞昭扭头问他。
徐卿庭的笑颓懒又张扬:“舍命陪君子。”
小公主从未低下过高傲的头颅,像骄矜自持的孔雀:“放心,我可得过汽车场地越野赛的冠军!”
从小她就是又飒又野,瞒着家里尝试过各种极限运动,喜欢冒险,也喜欢刺激。
言罢,又是个漂亮的甩尾~
他们最终的目的地,是一片玫瑰花海。
“谁说西北的风总是很粗犷,玫瑰依旧能在这一片土地上生长,连成线,汇成片,自由且富有生命力。”
虞昭打开车门跳了下去,肆意地张开怀抱回望着他:“没有白日‘大漠孤烟’和‘长河落日’的壮观,却有月光皎皎,星河璀璨。”
“手脚长在你自己身上,世界这么大也任你放纵遨游,路从来是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
“去他m的众口铄金,去他m的规矩教条,这一刻风是自由的,你也是。”她扔掉鲨鱼夹,任风飞扬起她的发。
那一刻,她美得惊心动魄,就像是眼前带刺的玫瑰花,妖治舒展,耀眼刺目。
虞昭像自由的鸟儿,小跑着冲向那片玫瑰花田,徐卿庭也紧随其后,凝视她时却深沉似幽潭,一眼望不到底。
她知道他的顾虑,他的彷徨,却也总是有办法,像一阵春风轻轻吹散他心底的阴霾和怀疑。
徐卿庭说“无所谓”时的潇洒,都是装出来的,他背负得太多太多,人虽通透却消极,被条条框框所束缚。
那看似天不怕地不怕的伪装,被她一眼识破。
“红菱。”
徐卿庭从身后拉着她的手,心脏像空跳一拍,唇颤了颤:“我投降了。”
“嗯?”她回过身来,还以为他折了花枝同她打闹:“你偷袭……嗯——”
下一秒,他抱着她的双膝,竟将人高高举了起来,她唇角潇洒肆意的笑容,一霎就印入他的眼眸中。
吻热烈而缠绵,舌尖扫荡贝齿间,带着玫瑰的馥郁芬芳。
连背后的月亮,都生吞入腹。
他们一起呐喊出声,此刻所有的顾忌和烦忧,全部都抛诸脑后,以天为盖地为庐,只有他们两个人。
这一夜,彼此聊了很久。
他主讲,聊他的家乡、经历和亲人,聊他母早亡故,父亲失踪,一双年迈的老两口将他抚养长大,聊他孤立无援,却能从流言蜚语和水深火热中爬出来。
徐卿庭的情绪很平静,而她是最好的倾听者。
虞昭给了他一个拥抱,却不带任何怜悯。
他说:“诚如你所见,我在你面前没有任何秘密了。”
“没关系,”她攀着他的脖子,呓语道:“以后,我疼你。”
他们戴月而出,晨兴方归,徐卿庭把人哄睡后才从虞昭的房间出来时,恰巧对上今早来接人的梅姐,她很有深意又略带担忧地打量了他一眼:“你们?”
“她,刚睡着……”
“我正好有点事,不妨一起谈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