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夏夏所说,赵秋实确实挺忙,苏粟提前十分钟到的,没见到人。
前台秘书告知正在开会,让她和夏夏去办公室里等。
被秘书引进后,夏夏说要回自己的工位拿些资料,留下苏粟一人跑了。
苏粟放人,留自己一人等在赵秋实的办公室。
第一次来,等待的过程又有点无聊,便左右观察起来、
赵秋实的办公室不算太大,但视野却极好的,有大大的落地窗,透过窗一眼望去,灰蒙蒙的一片,有种腾云驾雾的不真实感。
办公室的北侧是一张大大的办公桌,桌上架着三台串联电脑,而书桌对着的东侧是一排深灰色皮长沙发和配套茶几,墙上挂了副画,再无其他,极其简洁。
苏粟看着那画有点眼熟,便绕过沙发走到画前细看。
才意识到为什么会觉得熟悉了,这幅画分明是赵秋实的微信头像。
秘书走进来送茶,见苏粟端详字画,有心攀谈,迟疑片刻后便热心地介绍道:“这是赵总母亲作的画。”
苏粟眼底闪过一抹惊讶,瞄了眼右下角的印章,转过头来,笑意盈盈道:“嗯,很漂亮。”
“苏小姐,您先喝点茶,会议应该快结束了。”秘书将茶放到茶几,看了眼时间便出去了。
苏粟也回到沙发边坐下,端起茶杯缀了一小口,赵秋实便进来了。
后面还跟着抱了一大摞文件的高岩,以及刚刚送过茶的女秘书,这次她手里端了杯咖啡。
赵秋实见苏粟在脚步一顿,转瞬便很自然地道歉:“不好意思,久等了,会议有点耽搁。”
边长腿一迈,转瞬便走到苏粟身边的长椅沙发上,坐了下来。
苏粟放下茶杯,忙起身站直,“没,我也才到的。”说罢又朝着在赵秋实身边的高岩扯了扯嘴角点点头,算作打招呼。
高岩对苏粟回以一笑,将手中的文件放到赵秋实所在的办公桌,道了句“赵总,我去取餐。”便与女秘书一同出去了。
苏粟懵懵地站着,看向俩人离去的方向。
赵秋实扯着领带,出口解释道:“一会还有个远程会议,只能请你吃盒饭了。”
苏粟反应过来,转过头看向赵秋实,尴尬地摆手,“不用麻烦,我不饿。”
赵秋实费劲地将领带扯掉,仰起头觑着苏粟,“坐啊,难不成你要一直站着和我说话。”
苏粟拘谨地笑笑,坐在长椅的另一角,离赵秋实较远的位置,速战速决,“赵总,我这次来是想与你谈谈我的工作。”
赵秋实单手揉着太阳穴,似是很疲惫,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工作怎么了?不适应吗?”
“没,只是,我...”苏粟一时间不知从何开口,准备好的质问说辞不知怎么的竟说不出口。
“怎么了?”赵秋实放下手,看向苏粟,好脾气地耐心询问。
“就是我想问问,接下来的公益宣传官必须由我来做吗?”
苏粟狠狠心问出了口,她羞赧地撩了撩不存在的碎发,自己这个问题多少是有点不识好歹。
赵秋实幽幽地看着她,似有不解,“你不愿意?”
苏粟点点头又摇摇头,小声地嘟囔:“当初说好了,不给我安排工作的。”
赵秋实食指挠了挠眉尾,笑了,“是怪我言而无信了?”
苏粟被赵秋实一笑弄得有点不好意思,愣愣地看着他笑,没吭声。
“这事真不怪我,官方点名要的你,正好你签到知秋科技,才会直接联系到我。”
赵秋实避重就轻地解释,决口不提赞助旅游节的事。
苏粟不疑有他,点点头,“哦,原来是这样。”
赵秋实大喇喇地坐着,以退为进道:“你要是有困难,公司可以出面拒绝,无非是赔偿些违约金,不用有负担,我犯的错理应我来买单负责。”
这话说的,苏粟在心里腹诽,再拒绝多少就显得自己不近人情不识好歹。
“我...”
苏粟话还未说出口,赵秋实抬手扶额微眯着眼,声音疲惫倦懒,“开了一天的会,头疼,我先眯一会,你也再考虑考虑。”
说罢便阖上双眼,背倚着沙发假寐,似乎是真的累极了。
苏粟看着他一脸疲态,张嘴的话又吞了回去,由着赵秋实休憩。
氛围一时间有些怪异。
高岩敲门进来时,就看到这样一副画面。
俊男美女分坐在长沙发两端,一个仰头靠背休憩,一个低头刷手机,疏离又和谐。
苏粟闻声抬头,对上高岩视线,压低声音道:“他睡着了。”
高岩轻手轻脚将餐盒放到茶几上,转头准备叫醒赵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