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苏粟吃的味同嚼蜡,她麻木地坐在孩子堆了,一口一口地喝着闷酒。
几个孩子大概是看出她的敢怒不敢言,壮着胆子吐吐舌、摇头晃脑地挑衅,在苏粟目露凶光中又瑟缩着叫着大人壮胆。
于是苏粟被迫回到大人们所在的聚集位置,坐在了两个最最最最最...八卦的阿姨的中间。
“西米,那个小赵是不是给咱们注资的大老板?”
“我看他年轻有为长得又帅哦,很不错哦!”
“这么好的条件你都没看上,你是不是脑子缺根弦!”
“你懂啥,豪门夫人可不好当,这个赵总看着不错,万一私生活混乱呢,咱又不知道。”
......
被左右夹击,苏粟招架无力,见饭桌上已经进入互相敬酒阶段,眼疾手快地端过杯子起身,朝着赵秋实等人的方向走去。
她一腔孤勇,心里只有一个目的,今天不是赵秋实等人死就是她苏粟亡!
苏粟仗着自己的好酒量,毫无怯意地跑去给赵秋实等人敬酒,话说的客套又疏离,以身正名——她和赵秋实真的毫无关系。
“赵总,这杯我敬您,一来感谢您注资我们内蒙二来感谢您助农直播,两个感谢得两杯一起喝,来我干了。”
也不等赵秋实回应,两杯酒两口下肚,毫不含糊。
喝完后还不忘酒杯倒扣,朝着几人抬着下颌挑眉,模样甚是傲娇。
赵秋实无奈地含笑看她,只能在众人的似观察似震惊似幸灾乐祸的眼神中,连喝两杯。
这酒又烈又辣,苏粟能毫不眨眼地连喝两杯,意外地激起了坐在赵秋实身边天天在酒池子里泡着的顾言的好战因子。
当然,苏粟也没放过他。
“来顾总,这杯敬您,赵总两喝两杯,我看着您酒量可比他不知道要好多少,这怎么着也得双倍,四杯打底。”
“我虽然是个女生,但也不能仗着身份躲酒,您喝几杯我陪几杯,来...”
这话说都到这份上了,顾言不喝或是少喝多少都有点显怂,在酒精作祟下,他毫不推辞,连干四杯。
苏粟依法炮制,与齐利、周航、孙天域等人均是4杯连喝。
目前来看,只有赵秋实是2杯,多少有点不太公平。
苏粟返回上一层,又激将着赵秋实喝了4杯。
核算下来,苏粟喝了22杯,差不多小八两白酒。
几人平时喝惯了红酒啤酒,乍一喝白酒还多少有点不太适应,再一看苏粟毫无醉意,肃然起敬,一个两个的竖起大拇指调侃,“女中豪杰。”
苏粟可不会在这点糖衣炮弹中忘记自己的使命,面色如常地假笑,“呵呵,不敢当不敢当,你们来我是高兴才能喝下这么多的,都感觉天旋地转啦,可是不行了。”
说罢不拘小节地歪坐在赵秋实边侧的空椅子上,“你们远道而来,我们必须得招待好!小舅舅...你们快来呀,我喝多了陪不了,你们来陪。”
求助找外援的皮劲与刚刚的小男孩别无二致。
她毫无酒品道德地找了外援,见亲人们上前,撒着娇道:“他们五个贼能喝,我都醉的不行,接下来就全靠你们啦,可一定要招待好!”
“尤其是赵总,酒量惊人,小舅舅你们可要悠着点。”
她特意关照了赵秋实。
亲人们都是实诚人,能把西米喝倒那还了得,再加之刚刚也确实看到几人毫不推辞地推杯换盏,呼啦啦地围上前来劝酒敬酒聊着天。
总之,没人能逃出这个酒桌以及苏粟的火眼金睛。
22杯算什么,先来个44、66、88杯的走个量...
几人是醉倒在酒桌上的,苏粟上前查看,趁人不备在赵秋实的胳膊上狠掐了几下。
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乱说话!!!
......
第二天下午,头晕目眩的赵秋实从床上醒过来,晕晕沉沉地捞起手机看时间15:38,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捱过一阵耳鸣头裂,起床出屋找寻顾言等人。
果不其然,几人也是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在满室的酒气中昏睡。
赵秋实拉开窗帘,又将窗口打来个缝通风,又走到床边叫几人清醒。
几人头昏脑涨迷迷瞪瞪地坐起身,还有些呆愣。
昨晚到底是个什么战况,早已想不清,毫无疑问是喝断片了。
几人挤在赵秋实的房间迅速洗漱,孙天域咬着牙刷含含糊糊地感叹,“这内蒙人真Tm 能喝!”
周航歪在椅子上人揉着太阳穴,不忘吐槽:“呜呜呜,三嫂最坏了,就撺掇着灌酒。”
“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喝酒喝到生无可恋~”顾言扶着门框幽幽吐着气,“我现在都不敢说自己是开酒吧,真TM丢人!”
倒是齐利颇为冷静,环着胸幸灾乐祸地看着倚在窗边揉着胳膊的赵秋实,“我怎么感觉苏粟实在借机报复呢吧!”
赵秋实想着胳膊上的青紫痕迹,不太确定地赞同道:“很有可能。”那么大一块,这姑娘八成是下了死手。
这块淤青喝酒前可是没有,明显像是人为掐痕,在这里谁还能给他留下这犯罪证据,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