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余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褚月正也拿着一个火折子对着墙壁摸来摸去,不久便似摸到了什么东西,后将那墙壁推开,进入了那个房间。
看她的样子应该是要比温余几人早发现这个密道,但她为何不告诉大家呢?是怀疑他们之中有卧底还是说她自己就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带着怀疑三人又在原地看了许久,等到脚步声再次响起,褚月才缓缓出来。
三人尽数将身形藏在暗处,看着褚月四下观察后便推开另一个门离开了,但走时好像还带了什么东西,用布包着,不知道是什么。
“我们进去看看吧。”谢旧收了扇子,将它别在腰间。
三人蹑手蹑脚地来到那扇门前,一推三人便都被面前的景象吓到了。
只见这小小的屋子里四面都是巨大的铜镜,一打眼便在镜子中看到了三张错愕的脸。
“天呐,这些镜子……”温余只觉得头皮发麻,谁对着四周扭曲的脸还保持冷静呢?饶是贺扶都是愣神了许久才迈开步子。
“先进去看看。”贺扶闭了闭眼。
进入房间,谢旧便借了温余手中的火点上了墙壁上的灯,四周霎时亮了起来。
温余下意识地用手遮了遮眼睛后再次投入寻找。
这屋子里除过镜子便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了,一览无余,不知道刚刚褚月从中带走了什么东西。
“找一找吧,说不准有什么暗格之类的东西。”贺扶对着四周的镜子,一时也不知从何下手,但余光却忽然瞥到一旁站定的谢旧,他正盯着铜镜中那张扭曲的脸。
他上前去看,随着他的脚步镜子中的脸越发扭曲,仿佛一个妖怪,他不自觉地抚摸上镜中的脸随后缓缓吐出两个字:“好丑。”
贺扶垂眸思索了片刻后叫过在一边敲镜子的温余带着她一同往谢旧面对的那面镜子前走去。
“这镜子有些问题,似乎有些前倾。”贺扶道。
谢旧收回手,淡淡一句:“你来吧。”
贺扶与温余对视一眼,贺扶护在温余身前去查看镜子,以防这镜子后藏着什么东西。
他先是伸出手在镜子上按了按,果然这镜中中空,应该是藏了什么东西。贺扶请谢旧躲得远了些后用肘将那镜子打碎,一个暗格缓缓出现在三人面前。
“是个盒子,但是已经被打开了。”温余拿出盒子看了看,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是褚月方才拿走的?”
“那会是什么东西呢?宝物?”温余将盒子合起来但没有把它放回去。
“不知,这里应该再没有什么了,我们先出去吧。”贺扶提议道。
等三人出去后他才注意到温余怀中抱着的盒子,“你为何还拿着这个?”
温余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盒子有些熟悉但又说不上是哪里,只好把它带出来慢慢看了。
“先去找那位褚月姑娘吧,问问她带走了什么。”谢旧又拿出了扇子,推开门就对上了正要冲进来的尤眠。
“不好了,不好了。”他满眼惊慌。
谢旧懒得回答他,只是侧过身子让他对着贺扶。
“发生什么事了?”贺扶迎上去。
“她……她……”结结巴巴大半天,尤眠也只憋出来一个“她”字,连话都说不清楚。
正当贺扶要开口问便见一只大手将他推开,显现出一张严肃的脸。宁千山沉声道:“柳敏娘死了。”
“什么?!”温余猛得站起身来,分明方才路过时还听到她和尤眠争吵,怎么只这一小会儿就被杀了?
“在哪儿被杀的?”温余上前询问。
“一个密道。”宁千山行走江湖多年对血腥味道极其敏感。他本在楼下搜查但一回头却发现原本在一楼的人突然都不见了,便想着上二楼看看,没想到路过褚月房间的时候闻到一股血腥味,便推门查看,没想到顺着气味看到的竟然是柳敏娘的尸体。
仰面躺在地上,胸口还插着一把刀。
“怎么会……”贺扶的眉瞬间蹙起。
为何,又死了一个人?他和温余谢旧三人在一起,都没有作案的时间,那就只能在其余三人之间猜测了。
看到贺扶打量自己的目光,宁千山开口:“不是我杀的,要是我我会直接告诉你们,不必遮遮掩掩。”
“是褚月!”尤眠叫喊道,“一定是那个贱人,尸体是在她房间里找到的,一定是她!”
“那褚月呢?”温余忽得想起,“你们有见到褚月吗?”
面前两人都摇头。
“她带着东西消失,又恰巧柳敏娘被杀,真是巧合啊!”谢旧不紧不慢摇着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