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屋休息啊?”褚月张了张哈欠,顺势靠在身边的温余身上,温余有一瞬间的僵硬。
这这般美人靠着,就算同为女子也是不住心驰神往。
“可是,那个人呢?”温余用手指了指那个自始至终都空着的位置。
那个黑衣男人这整整半个时辰都没有出现。
“该不会?”尤眠瞪大了眼睛。
“不是说什么勿缺席吗?他没有遵守规则,不会被……”
他在自己脖子上划了几下,猜测那人许是出事了。
贺扶看向那人的屋子,神色紧绷,“去看看?”
温余见贺扶的目光看向自己,也跟着贺扶的动作站了起来。
“阿月要一起吗?”
褚月软趴趴地扶着温余的手臂站起身来,“好,若是他死了,我是不是就能睡觉了?”
看来她是真的很困……
“我也去!”谢旧忽然举起手来,目光灼灼地看向温余。
尤眠许是因为害怕又或者是看到宁千山也起身跟在后头有些尴尬,没有上去查看的意思,柳敏娘也不知为何谢绝了温余的邀请,和尤眠一同留在楼下。
贺扶像是带着小孩子出游的长辈一般,带着一列人站在颇有些上门找事的架势。
而屋内的人似乎听到了门外的动静,猛得将门打开,对着领头的贺扶就破口大骂:“滚,别烦老子!”
说罢,他便“砰”的一声关上门,只留门外众人面面相觑。
“看来他没事,这样我就要去睡觉了。”褚月又打了个哈欠,向众人道别后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半个时辰,就算真的用餐也该结束了。她此时走应该也不算缺席了吧?
再说缺席的还另有其人呢!怎么也轮不到她。
见褚月离开,宁千山也便跟在她身后离开了。
温余更好奇他们之间的关系了,正要将目光紧紧盯着二人却感到身侧突然投下一片阴影。
她转头——是贺扶?
“那我们也先回去休息吧。”
贺扶微微一笑,似乎是刻意遮住了谢旧看向自己的目光。
温余想起白日里自己同贺扶所说的话,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正要应声却听谢旧忽然开口:“二位不要那般急着走,不妨看看下面?”
温余和贺扶同时转头往下看,只见柳敏娘正扯着尤眠的袖子,双眸似乎还闪着晶莹的泪花。
“阿眠你不要留在这里了,你快走吧!”
尤眠粗鲁地甩开柳敏娘的手,狠厉道:“走?我走了让你独享这笔钱吗?还有,你未免有些太不知廉耻了!我到哪里都要跟着我,就不能找个别人去缠着吗?非得跟着我?”
柳敏娘听到他这一番话,又红着眼低下头。她不住摇着头,颤抖着声音道:“不是的,不是的……”
但尤眠显然不信她这一说辞,只当她是为了阻挡自己寻个好前程。
“我告诉你,你缠着我也没用!”他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等我拿了这笔钱,我就回去娶劳员外的女儿,到时候我就是他们家的女婿,就不会和你这种小家子气的女人扯上关系了!你就滚回老家做你的黄脸婆吧!”
一段话,听得楼上两人眉头紧锁。
“钱?这里哪儿有钱?”柳敏娘似乎不知道他说的钱是什么,温余和贺扶对视一眼,他们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钱。
是参与了这场宴席就会有钱,还是这个尤眠和别人约定好了什么?
“还装傻?你来这里不也是为了钱吗?”尤眠用手掐着柳敏娘的手腕,让她惊慌的眸子对上自己。
一滴冷汗自她额角流下,她张着口:“我是因为有人说你在这里会有危险才来的,我不知道有什么钱……”
尤眠依旧不信:“放屁!你不会是觉得有了钱就能让我回心转意了吧?不可能的,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哪里比得上阿织?”
说罢,他将手一甩,柳敏娘便被他甩在了地上。
她撑着地看着尤眠离开的背影,似是惊魂未定。
而楼上看完戏的谢旧却是悠然自得地搭上栏杆,笑道:“一个拼死纠缠的贱人,和一个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负心汉,简直是般配至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