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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一个怕我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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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曾拾回他身为人的尊严,如今有人把这份尊严捧在了手心。

江尘述紧闭双眸,忍着鼻间的酸涩,侧过身装作安睡。

见他翻身,楚驰越迟疑不定地伸出手,最终不着痕迹地抚摸了一下他的青丝。

听着房里匀称的呼吸声,他走到桌边,执起江尘述还余着酒液的杯子,仰头把酒一饮而尽,才坐进椅子里抱臂入睡。

因不习惯审死殿里咯的发慌的木板床,他练就了一身睡椅子的功夫,一觉醒来,还算神清气爽。

“江尘述.....?!”睁眼时,身上盖着一张毯子,但床上那人却不见了。

楚驰越看了眼天色,发现已是傍晚。

他抓紧毯子跑出去,发现江尘述正蹲在河边冲洗沐浴。

他穿着白色寝衣,手拎木桶,把桶里的水淋到身上,时而摇摇头,抖落发丝间剔透的水珠,如瀑的鸦色长发摇晃,与日暮相衬、晚霞轻舞,延下一地波光粼粼的碎屑。

楚驰越觉得,天底下最纯净动人的画卷也不过如此了。

“不冷么?”他管制着自己发颤的腿走过去,问道。

江尘述被突然出现的声音所震,身形一晃,差点跌进河里。

“当心!”楚驰越急忙揽过他水淋淋的肩膀,稳住他的身体。

“......没事。”江尘述用两只手推开他,哑声道:“你醒了。”

楚驰越把毯子递上前:“你也醒了?我还当你会睡的不肯起来,睡到明早去。”

“你我若彻夜不归,牢里怕是要吵翻了天。”江尘述低下头,嗓音清雅:“这不合规矩。”

楚驰越不满地啧了一声:“你是我带出来的,他们哪个敢多嘴。”

说完他用毯子裹住江尘述的脑袋,给他擦掉头上的水:“要擦干净,不然会偏头疼。”

“偏头疼是什么?”江尘述自毯子里冒出澄澈的眼眸,问道。

“就是.....很邪门的头疼。”楚驰越正儿八经的胡说。

在他的摩擦和揉弄下,江尘述的发顶发梢微微蓬起来,风含过时,摸到那扑进手心的干爽和细腻,楚驰越这才放心,等他换好衣裳一同回城。

两人回到审死殿时天色已晚,刚推开门,就看张剋擒着一人走上前。

楚驰越借助两边的火光一看,发现他擒拿之人正是在牢里对江尘述闹事的杂役。

见俩人靠近,楚驰越如临大敌,立马挡在江尘述身前,斥问:“干什么的?!”

“头儿莫急!”张剋撒开手,嘿嘿一笑道:“他呀,是来给江神医赔罪的!”

“多谢江神医!”只看杂役扑通跪到江尘述脚边,连连拜道:“多亏有您治好小人的毒疮,小人才有脸面找媒人,那天害神医您受伤,是我该死!该死!”

说着他竟往自己脸上抽了几巴掌。

楚驰越这才发现,他原本遍布毒疮的脸已经变得平整。

“确实有个人样儿了。”不等江尘述开口,他就抱臂吐槽道。

张剋在旁边拍手大笑,解释道:“他以前因为毒疮是人见人躲,姑娘家都不敢正面瞧他呢!”

“本以为这病没救了,没想到江神医妙手回春啊,江神医....您就原谅他吧。”

听他这么劝,楚驰越看向身边的人,黑瞳有细碎的光芒。

怎么说?他做了个口型。

江尘述清润的脸歇着月色,出口的话依然冷静自若:“虽是已经痊愈,但莫忘忌口,莫碰生热之物,若再犯,还要吃苦头。”

“还有改改你小子的脾气。”楚驰越也接过话茬,板起脸教训道:“讨老婆光有脸可不成,还得温柔有礼,品行端正,有个男人样,明白么?”

“是,是....!”杂役心服口服地拜了拜,又在他的示意中退下。

四周静了下来,月光斜倾,江尘述突然说:“楚大人对讨老婆这般在行,自己怎么不讨一个?”

明月和火烛相融,形成小片的光照在他唇间,那里仿佛衔着一株湿润的橙花。

楚驰越盯着他,双目泛起幽色:“我这不正在讨么。”

江尘述怔住,心不停歇的狂跳,表面却哼了一声:“我回去了。”

目送他走远,楚驰越嘴边有化不开的笑,想到江尘述一尘不染的房屋,他招招手叫来张剋:“去我房里拿两床干净的被褥,送到江大夫那里。”

“得嘞!”

望着张剋也跑远,楚驰越纵身跃到大殿上,这一晚,他没有借助酒精便沉沉睡去,闭上眼,仿佛仍在那片翠色的山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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