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又如何。”舒书泼了一盆冷水道:“不管当年的事是真还是假,游阳的确杀了很多人,现在已经是全天下的敌人了。阿月,你救不了他。”
钟离月沉默了
“人都是会变的,你们都多少年没见了。”舒书见状不由柔声安慰:“你以前还在一线天时不是还老说出来后要到处游山玩水吗?等明天我们就跟陈少夫人告辞,那些破烂事,我们都不管了不是很好吗?”
“我只是......”钟离月神色难得哀伤道:“我只是忽然发现,他们过得一点都不好,如果不是我的话......”
如果不是她的话,大师兄不会性情大变,二师兄也不会生死不知。如果不是她的话......
“灵孝,你睡吧。”钟离月突然起身出屋,看到他担心的神情安慰道:“不用担心我。”
说完钟离月出了屋子,她的门漫无目的的走着,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这时,前方传来褚星月的声音,“聂琉臻,你真的笨死了。”
“对不起星月,我不是故意的。”
钟离月走近后就看见一个委屈巴巴的聂琉臻跌坐在地上。
“起来吧。”褚星月伸出手一脸嫌弃道。
聂琉臻见状,高兴坏了,紧张的把手在衣服上使劲擦了擦,正伸手抓住褚星月的手掌,钟离月就已经走到他们跟前了。
“你们在干什么?”钟离月问。
“师父,你怎么在这?”褚星月见钟离月,立马跑到他的身边抱着她手臂,又是撒娇又是担忧道:“师父又不乖乖养伤,小心我告诉舒先生,让他训你。”
而握了个空的聂琉臻撇了撇嘴,不满的自己爬了起来。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钟离月有些好奇的又问了一遍。
“就是......”褚星月有些心虚道:“就是,聂琉臻想学武,我就教了他一点点。”
闻言,钟离月敲了敲她脑袋,“自己还没学成,小心误人子弟。”
“才不会呢。”褚星月撇了撇嘴,瞅着一旁的聂琉臻给他拼命使眼色。
聂琉臻一开始不明白,后来顿悟了,连忙道:“星月,你是不是困了,不然我们回去休息吧。”
说着打了几个哈欠。
褚星月见状忍不住想给聂琉臻点个赞,忙装出一副困顿的样子,打着哈欠说:“好困啊,师父我就先回去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
说完,拉着聂琉臻就跑走了。
钟离月哪会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好笑的摇了摇头。
然后她转过身,有些无奈的道:“灵孝,我都说我没事了,你回去休息吧。”
柱子后走出一个人,果然是舒书。
他没有被撞破的尴尬,因为他知道,以钟离月的武功,又有几人能瞒的了她?
钟离月看着缓缓走近的舒书,似无奈又似乎有些欣慰,人生若得一知己,已是无憾。
她抬头看了看天空的高挂的月亮,便对舒书道:“既然如此,那灵孝便陪我赏一会儿月吧。”
说罢两人已移步到一处屋顶上,一人半靠在飞檐上,一人随意坐在屋顶中央,两人距离不算远却也不近,但意外的和谐。
“这时要有酒就好了,若有千日春最好。”中央的人笑嘻嘻的舔了舔嘴唇,似回味美酒的滋味,然后又感慨了一声,“又有些想离光了。”
斜靠在屋檐上的人看着她,表情被藏在深夜里,看不清神情,只能听到他略带嘲讽的声音,“你是又想千日春吧,说什么想燕离光。”
“话不能这么说。”钟离月反驳道:“这千日春只有离光酿的出来,那我想千日春不就是相当想离光吗。”
舒书不想与他狡辩,而是抬着头看着月亮,突然出声道,“阿月,我快成亲了。”
钟离月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
半响,她扭头一下子就跟他对视上了。
风轻轻的吹乱了钟离月的发,也吹乱了她的心。
她移开与他对视的视线,抬头看着月亮问道:“你什么时候成亲?”
“三个月后。”舒书答道。
“那女子是何模样?性子如何?”钟离月又问道。
“未曾见过,也不知性子如何。”
“那你为何要与不认识的女子成亲?”钟离月突然飞至到他的旁边问道。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舒书抬头看着月亮无奈道:“而且当今圣上已经赐婚,圣旨已下,我不能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