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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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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灵渠平淡纠错:“姑父您这样以偏概全不好的,您看我爹和我大伯,我祖父偏心的,他偏疼霍漓江,我们家里都清楚,但对他们兄弟根本没影响。

我爹对家主之位毫无兴趣,心甘情愿做兄长的左膀右臂;大伯跟半个爹似的爱护弟弟,真真是长兄如父,同室操戈是私欲的膨胀和家庭教育的缺失而不在于是男是女。”

太上皇笑意微敛:“霍家,确实是有福之家。”

“福运是自己挣的。”霍灵渠感悟道:“纤若和宜春县主或许殊途同归了,纤若对救命之恩很感动大概是爹娘对她的疼爱不够,故而有旁人对她好时会令她倍感珍惜。

宜春县主是太受娇宠,娇宠到她把父母家人对她的好当做天经地义毫不珍惜,当有吸引她的新鲜事出现时她只想满足自己而从来没想过替父母家人考虑。”

“但我总觉得宜春县主的问题是萧家的教育出错了。”至于皇家,没法比,不提也罢,霍灵渠好笑:“哪有这么纵容孩子的,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捧杀呢。”

太上皇乐了,忽然有兴趣再和贵妃聊聊:“霍家对你的骄纵比之萧家对宜春应该有过之而无不及吧,难道在你和家族意见相左时,霍家会对你强硬不准吗?”

乐邑看看父皇又瞥过眼丈夫,悄然低头忍住酸涩,再挤出惬意的微笑,抬头。

“会呀,宜春县主这个事若发生在霍家,根本就不算是个事,霍家强硬不准就完了。”霍灵渠理所当然:“是家族掌珠又不是对孩子溺爱,该管教时肯定要教管啊。”

太上皇被逗趣道:“可若是自家姑娘已经对那男子情根深种非他不嫁了呢?”

霍灵渠不假思索:“有本事她就终身不嫁吧。”

好多位被惊了惊,乐邑心说霍灵渠个铁石心肠果然没冤枉她。

“若是自家姑娘寻死腻活要以死相逼呢?”太上皇还真有点没把握贵妃的答案了。

“去死吧。”果然,霍灵渠出人意料又不负众望的彰显她霍家的冷血,众人再被惊了,霍秦川忒想捂脸劝贵妃侄女悠着点啊好歹给霍家留点名声吧,太上皇突然觉得乐:“这姑娘可是自家的掌珠,家族若是真心疼爱,可能会这样对自家掌珠吗?”

“在霍家,会。”霍灵渠沉寂下若有所悲:“我不知道是不是多数人的通病,把付出多的一方的付出视作理所当然,当付出没有回馈而不再付出时反而被视作狠辣。

姑父问,若家族真心疼爱可能会放任自家掌珠寻死腻活吗?侄女想反问您,家族真心疼爱可能会不盼孩子好吗,在都是真心的前提下,既然家族不同意,她有何不能相信自家人,难道一个初相识的人比疼爱她十几年的家人还值得她相信吗?”

“想死就去死!”霍灵渠骤然火大:“家里千娇百宠把她养大,结果她连家人肯定是世间最盼着她好的人都不懂,为满足她不被家族认同的私欲可以寻死腻活以死相逼。

她把家人对她的好当做什么,她可还有顾念家人,她还有良心吗?想死就去死,在霍家绝对没商量!萧家若是纵容,将来会遭什么罪都是他家活该。”

整场鸦雀无声,连同太上皇在内的长者们皆感怀,这确实是多数人多数家庭的弊病,不至于溺爱,但疼爱小辈的家长们大多都会很自然地迁就孩儿,即使是旁人都会理所当然想,你家疼爱这娃,依从他不是应该吗?若是不顺从,反倒成家族狠心了。

班丞相想想忽然想笑,霍家不愧是群狼环伺还能稳坐当朝第一豪族啊。

霍海啸几不可察地扫过武襄侯,若还不想管侯瞻渥就是没把霍家当回事儿吧。

突然间,夜空中开出缤纷绚烂的烟花,众人被吸引,小娃尤其雀跃。

霍舒窈怪道:“这不年不节的怎么会有烟花?”

隔壁桌的隔壁桌传来回应:“我派人放的,想看,就放了。”

晏霁之话落,不少视线注视向他,皇帝嬴忱璧眼神微妙,霍桑柔都觉得,他这是放给她姐姐看的吧。今日被霍灵渠可劲嫌矫情的魏王嫌他矫情,晋王冷呵,当谁看不懂似的,有本事他就尽情在皇帝面前显摆,看皇帝有没有那么大的肚量。

尝过许多街头小吃,付过账,一行人继续往前去,慢慢看慢慢玩,终又在设有比智招亲的酒楼前停驻。好些得知圣人和陛下今夜会来瞧瞧这三道题的大人们或独自或带着儿孙早已汇聚在此了,皇帝他们过来,酒楼前这片就全被这群达官显贵占满了。

三幅题目样板图高挂在半空中,晋王随意扫过眼就开腔:“晏霁之,你就出战吧,据说人家从江南来的,可别让人说京师的人杰还不如江南。”

萧灼灼原想着,若是晏霁之答不出来非得好好鄙视他,现下,压根儿没心情。

早到的这批有没有人想博个彩在两位至尊到来前把题目解出来呢,应该肯定有吧。

三幅样图,第一题,图纸中画有一座城,城外陈列着用以攻城的撞车、吕公车、床弩箭矢、刀枪、抛石车以及堆叠的石头还有云梯,这幅图下方摆放着的就是对应的沙盘和器械。题目要求用城外配备的器械将整座城摧毁掉。

第二题本身就在画作上,画中一巨石位于水中,巨石上有位书生,巨石四周围有食人鱼环绕,书生若是一个时辰内不赶到岸上就会被食人鱼吞食,该书生不会游泳不会飞檐走壁,巨石上唯有一根细竹竿可用,问:书生怎样逃生。

第三题是盘棋局,赢棋即可,但据说不管选黑子选白子,怎么下都是死局。

晏霁之往前走步观摩,同来的诸位既然瞧着了也一起琢磨琢磨,霍桑柔观察遍,毫不犹豫地只想第二题,思考过后发现她傻了才思考,这题目明显一看就无解嘛。

“这都是些什么题啊乱七八糟的,我看是耍人来的吧。”桑柔妹妹小声和她姐姐吐槽,薛述嘉凑近来附和:“没错,前天我就看穿了,这三题根本都没解的。今儿听说这是昌隆侯座下的幕僚出的题目,呵,什么都明了了,就是送进京来耍人的。”

霍枫叶走过来要把薛述嘉拽走时,霍灵渠说:“没有啊,我想到答案了。”

他们:“……”

皇帝嬴忱璧有点难以置信,毕竟皇帝他还没有想出来呢。魏王怀疑这女人装腔吧,乐邑和霍舒窈就没什么怀疑,很肯定霍灵渠在装腔,恰在这时,晏霁之神色若遇疑难般跌退步,晋王当即数落:“晏霁之你行不行啊,我们这儿可已经有答案了。”

太上皇失笑:“霁儿真想退缩了?这可不像你啊。”

晏霁之摇头:“我猜到出题目的人了,有点意外,原来,他竟然在朱家。”

其他人:“……”你们两个够了!!

这俩人是约着吹牛来的吧,薛述嘉和包括魏王在内的有志一同的伙伴们想,是啊,纵使嬴忱璧相信晏霁之智慧过人也难以置信在皇帝他还没有想出答案时,晏霁之就把出题人都揪出来了吧?他和他之间的智慧差距不可能会有那么大吧。

晏墉担心这兔崽子装过头了,这么装,你还能收场吗?别说,晏煦之都不大敢信啊,闷闷不乐的萧灼灼都被燃起斗志极其想戳穿他一看就很假的吹嘘,但念在众目睽睽让他下不来台,她也要倒霉的,为了她倒霉的欠债,还是算了吧。

“晏霁之你真的假的?”霍雄鹰一马当先:“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我都还没把题解出来呢你就把出题人都猜到了,咱俩差距能有那么大吗?有本事你说,出题人谁啊。”

霍巨浪瞟瞟弟弟,心里腹诽,你和晏霁之的智商差距可能还真有那么大。

“昌隆侯座下十位幕僚,第一题是他座下第四幕僚宫篷先生出的,第三题是他座下第二幕僚梅斗先生所出,第二题是他座下第一幕僚孟怋乂所出。”晏霁之看着太上皇,莞尔笑:“天下才有一石,曹子建独占八斗,这位孟先生,我敬他,江南才气半石在他身。”

好多人不可思议注视他,薛述嘉受打击想,他不是瞎蒙的吧,他还真不是吹牛啊?

霍雄鹰就没受啥影响,他心多宽啊。霍秦川更利落地出腿踹霍海啸两脚,这不争气的!嬴忱璧默默压抑他的小心思,皇帝他还是有点受伤的。

太上皇微讶:“哦,这位孟先生竟然能得霁儿如此高的赞誉?”

“只是我没想到,他竟然会在昌隆侯麾下。”难怪……晏霁之思索之际,人群中传出轻微的骚动,一位女郎走出酒楼来到挂着的题目样板前,这女郎有着令人见之忘俗的脸庞,秋水盈盈的双眸,清纯中又自有股浑然天成的媚,一眼便能撩拨人心。

霍桑柔直觉想,应该她来抱着小祐,不该让她姐姐抱的。

见多识广的认出此女何许人也,迅速在人群中传播,转瞬间就传到太上皇和皇帝耳中,此女乃江南第一名妓酒靡儿。酒靡儿二十二岁,十六岁登台,早已练就处变不惊,面对这场面也是落落大方毫不怯场:“公子误会了,这三题是小女子所出,”

“你不配!”晏霁之望向二楼窗边的身影,主客已换:“来人是梅斗先生吧,下楼来吧,我告诉你,你被孟怋乂抢走昌隆侯座下第一幕僚的位置,输在哪儿。”

好多人被噎得慌,刚还在心里腹诽晏霁之不懂怜香惜玉对个这么漂亮连女人都要忍不住怜惜的姑娘居然都能这样粗暴的萧灼灼立时心肝疼,再再再可怜自己,为什么不先打探清楚晏霁之的情况,这下好了,撞到座铁山,苦死她了。

滕王也心肝疼啊,这人和人的差距也忒大了吧。晋王更不是滋味,他能接受晏霁之聪慧但不能聪慧到超出他那么多吧,他还不知道昌隆侯那个第一幕僚的情况呢。

晏墉嫌糟心,这兔崽子就不能别这么张扬吗?

酒楼二楼一处窗边身影微晃,未久,晌午曾在距离京兆府大狱前最近的高楼上观察过霍家人的文士走出酒楼,酒靡儿见状只能忍下争辩的心思。梅斗先生一眼扫视过,暂且按住寻觅哪两位是皇帝和太上皇,走上前寒暄:“敢问公子是哪家少爷?”

“我姓晏。”晏霁之不冷不热的,梅斗先生了然:“英王世子?”

“承让。”晏霁之应,好多贵胄少爷被他逼得做深呼吸,这混蛋嚣张得太过了吧。

“公子你连题都还没解出来,这声承让太早了吧。”梅斗不咸不淡地提醒。

“拿笔来。”晏霁之要求,梅斗爽快让小厮去准备,晏霁之走过几步来到抱娃的霍灵渠面前,煞是温柔:“你第一题的解法是什么?”他眼底流淌着的真真是男人看女人的情愫,逼得他爹晏墉和皇帝嬴忱璧都想做深呼吸,霍巨浪和魏王真想褒奖他。

“钻木取火,用火把沙盘烧了。”霍灵渠甜笑着说,苦思的人们:“……”好像还不能说霍贵妃的解法是错的,天爷啊,霍贵妃就把堆砌的那么多器械当摆设吗?

嬴忱璧默默忍住苦逼,晏霁之失笑:“火攻不雅,用我的解法吧。”

你还有第二种解法?!嬴忱璧下意识想瞪眼看他好在忍住了,但皇帝忍住了,在场许多年轻人甚至些年长者都没忍住,那么快就能想到除火攻外的第二种解法?

晏霁之走到沙盘前,将云梯横向放入城郭底下,估测出个支点放入石头做成跷跷板,接着在云梯的另一端堆积石头,在石头堆积到足够重时整个沙盘被翻转甩倒,不禁有人惊呼,这还真是用城外的器械将整座城摧毁掉了,但是剑走偏锋根本没按出题的思路走。

霍灵渠的想法也是,就是把沙盘当做沙盘,而多数人面对这题都被带入了模拟战争的攻城思路中去,嬴忱璧默默治愈刚才那点受伤,他就是想法太正规了。

小厮把笔墨取来,晏霁之接过毛笔,走回到霍灵渠面前把笔递给她,笑道:“第二题,你来解吧。”说着把女人怀里的娃接过来抱着,这不知情的看来绝对是一家三口,看客们觉得他真是嫌活得舒坦了吧,晏墉真是有种拽过这兔崽子就走的冲动。

霍灵渠握笔来到第二题前,酒靡儿看见她愣下,世间竟有这样倾城倾国的绝色。

下笔,在画作的水面上添座拱桥连接,霍灵渠解答完把笔还给小厮,走回到晏霁之那儿把小祐抱回来。梅斗皱眉:“晏少爷,你夫人这题解得也太投机取巧了吧?”

好多人纷纷在心里附和,他们看到这解法真是被噎得够呛,特别是魏王和乐邑。

“不是我夫人,是我婶婶的娘家侄女。至于这解法,就这么一个,孟怋乂的答案也只会是这个。”晏霁之言之凿凿,梅斗略过道:“好,请晏公子解第三题吧。”

晏霁之没兴趣了:“自毁几颗棋子,棋术造诣中等的人都能赢了,没什么好解的。这三题就第一题还有点价值,昌隆侯的眼力不怎样,宫篷先生第四的排名低了。

你输给孟怋乂的原委全在棋盘里,你把世事变化限定在你的设想里,一旦超出你预料,你就是满盘皆输。对别人设限同样意味着对自己设限,怨不得孟怋乂没把你看在眼里。”

对别人设限同样意味着对自己设限吗?嬴忱璧低眸思索。

至于梅斗有没有听进去,从他的脸色是真没看出来:“多谢英王世子赐教。”

“来而不往非礼也,代我回个礼给孟怋乂,一个人若是一直往一个方向前行,他最终会走向哪里?”晏霁之好意补充:“梅斗先生不必思量了,你是解不出来的。”

晏煦之捂捂脸,这打脸打得也太损了。

梅斗先生仍然泰然自若:“好,在下一定帮阁下把回礼带到。”

晏霁之略略颔首,转过身去扶太上皇,都没说什么,太上皇和蔼地带众人离去。

与此同时,霍府大宅,霍擎老太爷独坐在书房里候客,烛影晃动,咯吱的推门声传响,靠在椅背里闭目养神的霍擎睁开眼,看见来人,老脸笑容可掬:“王爷!”

夜渐渐深了,嬴忱璧率众恭送过太上皇起驾回太微宫后,让众人都各回各家吧。霍贵妃觉得累了还不愿意跟他多话,嬴忱璧只能把解释延到明日。回到皇宫,将贵妃送到长春宫,皇帝他还走在宫道上就收到个禀告:杭婕妤夜里悄悄去了椒房殿。

朱家送进京的题被破解还是被轻蔑被不屑一顾的消息送进虢王府、虢王世子妃的寝阁,虢王世子妃坐在梳妆台前除钗环正要准备就寝,得知此事,精明的狐狸眼一眯顿显凌厉,铜镜中的影像一声冷笑:“得意吧,也得意不了几个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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