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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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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刺痛的朱太妃霎时眼神转锋利射向她,悉知这对堂姐妹隔阂,鞠太妃不得不打圆场:“行了,陈年往事你们还翻起来没完了?眼下,圣人还没想把霍家拔起,不宜和霍家硬碰,但这羞辱也不能不回击,就把那个娉姨娘推出去吧。”

朱太妃闭闭眼,拨着带的佛珠手串当翻篇,小朱太妃握握拳憋着窝火退让:“行。”

“料理霍桑柔是该用这个娉姨娘,但还不到时候。”庄太妃迈进门槛,点出要点:“在他们难以为继时方能把人捏死,你们先帮着愗郡公夫妇把他们的银两刮干净吧。”

“好,料理霍桑柔就暂且往后押几日,大皇子住在魏王府,明日就让他重病不起吧。”小朱太妃嗤讽:“就拿魏王顶着皇帝让他们去斗吧,省得皇帝动不动来摆威风。”

“皇帝就是故意布下的这陷阱。”庄太妃莞尔弯唇将蔑视盖得近乎没有:“你试啊,你看结果是不是皇帝和魏王联手把你揪出来押到圣人面前钉死你,你不怕就去试吧。”

小朱太妃瞳孔微缩闪过丝不可思议,到底没硬呛,鞠太妃顿生烦闷:“你确定没估错是皇帝故意在设陷阱想让太妃们往里跳,皇帝还能跟魏王联手吗?”

“有何不能,他们联手有什么稀奇?”庄太妃怡然笑:“魏王巴不得想钉死我和晋王,皇帝嫌我太不安生要压太妃的气焰,他们有何不能联手布个陷阱来专门候着我?”

“天爷啊!”鞠太妃烦躁道:“圣人还在世,我们这些太妃还活不活了?要我说,真不能这么放任,放任就是坐以待毙让自己窝囊死。反正选秀在即,新人进宫来,皇帝会贪恋女色没什么稀奇不会让人生疑的,到时候不就什么事都好办多了。”

“鞠姐姐,贪恋女色和色令智昏是两回事,让皇帝贪恋女色能有什么用,难道皇帝贪恋女色就能对着嫔妃言听计从吗,若是如此还能不叫人生疑吗?霍太后第一个就要清查了。”朱太妃耻笑:“若男人贪恋女色能有用,五个朱家女何至于都留不下一个皇嗣?”

鞠太妃一噎想反驳又底气不足,没好气道:“那你说怎么办,就这么认了?”

“慢慢来吧,何必执泥争这一时长短。”庄太妃哼笑着若有若无的睥睨之态放话离去,没多久,宫人们进殿来收拾满地光滑润泽的珍宝碎片。

位处偏僻的太妃宫殿里的喧闹归向平寂时,芷筠斋前的热闹也告一段落了,霍贵妃捎着霍秀仪还剩的家底回长春宫,霍雄鹰揣着二千两银票出宫去散财行善。

来到昭德门外,霍雄鹰斜了眼,把银票甩给他们仨就跑马,连个正眼都欠奉。

霍鸳娇对霍雄鹰这德行见得多了懒得理会他的嘴脸,解开这个小布包,见真是银票,她又不放心地检验遍,确定真是一千五百两银票,她咬着唇喊姨娘。

银两送到手里还能往外推吗?娉姨娘假装思量下就把这些银票收过来,板脸教导她生的二姑奶奶和六少爷:“姨娘先帮鹣娇收着,她病好后再给她。”

“姨娘?”霍鸳娇还能猜不出来她姨娘肯定不会再把银票吐出来嘛:“这是给鹣娇驱病邪的银两,是给我们分的。”旋即被训:“怎的,你还想白拿你妹妹的银两啊?”

你不就想白拿?霍鸳娇憋屈忍下,没好气吼车夫还不快赶车。

霍雄鹰赶到城中闹市,找家米铺拍出五百两银票来买米,可拿五百两银子来买米不得把米铺搬空吗?他也懒得麻烦,就让店家喊过路的行人进店来扛米,一人一袋,随便拿。

百姓们聚到店家门前,得知因由,边哈哈大笑边火速排成长队准备拿米,这也太乐了,这热闹扩散得更快,传到霍家阖府皆知,霍擎老太爷午膳还多吃了碗饭。

京城中新轮议论登场,原以为皇宫中的喧嚣应该能按住了,哪想皇帝刚用过午膳,今天第二轮宫廷闹事就摆在他眼前了:今早有个小太监拿着号称是霍贵妃亲笔的信笺找晏霁之,晏霁之便把那小太监绑了带去太微宫找太上皇做主。

不知他怎么磨的,太上皇竟然同意他:要么皇宫中圣人禅位前居一二品妃位的七名太妃出十万银两来给他赔罪,要么这七位太妃身边的奴婢任由他择三十个杖毙。

“太上皇对太妃们向来厚待,晏卿是如何劝服圣人允你之请?”

“陛下,一个陌生的小太监拿张纸条给我就敢糊弄我陷害贵妃约我私会,这是什么?”晏霁之冷笑:“这是拿我当傻瓜耍!臣得圣人和陛下爱重,他们将臣视作傻瓜一般岂会不是同在侮辱圣人和陛下,挑衅两位至尊的君威,但凡这群太妃对圣人和陛下有敬畏,他们岂敢将两位至尊爱重的臣子视作傻瓜,如此犯上不敬岂能再轻拿轻放?

何况这算计是什么?算计臣和贵妃私会,明目张胆摆在人前要羞辱皇帝践踏陛下的尊严和皇室的尊荣体面,这群太妃已是何等肆无忌惮?

太妃们的荣华皆仰赖圣人而来可她们不思感恩反而恩将仇报,圣人若再宽恕,岂不是谁都能往圣人头上踩了?陛下对此若再不惩戒,还能不叫窝囊?”

嬴忱璧认同他的歪理很通顺,但:“你若能和贵妃独处,你能规矩吗?”

“不能!”

晏霁之真好意思表示:“但我们不会传扬出来辱及皇帝颜面,他们是明目张胆明火执仗想践踏皇帝的尊严,这两者有本质区别,请陛下明鉴。”

正徽帝嬴忱璧呵呵呵:“你可真好意思大言不惭,朕觉得你比那些太妃更恶劣啊。”

“陛下,第一,我若答能,您不会相信,我亦不相信自己能做到,不能才是我的坦率,我答能既是虚伪更兼有欺君之嫌,君臣间因此而猜疑横生又何必?第二,贵妃还没有侍寝,我才是她曾经最亲近的人,她习惯了依赖我往我怀里扑。”

晏霁之标榜:“我们独处,她会主动扑我怀里。”

嬴忱璧真是想豁达都脸黑了:“朕要对爱卿用刑,想领哪种刑罚你自己挑吧。”

“陛下,不如试试贵妃?假若贵妃主动对我投怀送抱,您处罚她吧。”晏霁之利索地逃避可能的皮肉受罪,嬴忱璧眼皮一跳:“你再说一遍?”

“假若是贵妃对我投怀送抱,陛下当然应该两个人一起罚或者只处置她。”晏霁之理直气壮:“只处罚我不是太不公平了吗,哪怕捅到圣人面前,哪怕闹得尽人皆知害得霍贵妃被褫夺贵妃尊位,我也必须讨回属于我的公道。”

“你真的喜欢灵渠吗?”嬴忱璧怀疑他在耍什么把戏,晏霁之赞同:“当然,但喜欢和公平又没有冲突,两个人犯错凭什么我独自承担?”

嬴忱璧答曰:“男人保护心爱的女人不是理所应当吗?”

晏霁之提醒:“没有冲突,男人应该保护心爱的女人又不是要帮她揽过错。人活在世间都该有担当,自己的责任就该自己担着,孩童做错事都应该要承担责任;我和灵渠两个人犯错若是由我独自担不是爱她是纵得她没有责任感,是害她。”

嬴忱璧很认同他对人都该有担当的态度,但该挖坑还是得挖:“不如,朕给你个机会让你告诉贵妃,倘若朕将你和贵妃捉住,你不会帮她担下惩戒?”

晏霁之挑眉,心说这可是你主动让我们独处啊怨不得我:“我有要求,第一,把你刚才的用刑收回;第二,倘若霍灵渠对我投怀送抱,我肯定不会推开她,你不能因此惩戒我们;第三,你不能因此事记仇留以后对我憋坏耍阴招。”

“好!”

踏着午后和暖光照,正徽帝嬴忱璧带晏霁之来到长春宫、霍贵妃暂居的偏殿,皇帝示意宫人们禁声再把宫人遣退,皇帝走去窗前观察,晏霁之推门进屋。

轻纱暖闺兰清香,霍灵渠盖条薄毯在美人榻里小憩,美人墨黑青丝披肩,不施脂粉的睡颜又纯又欲分外惹人怜惜想叫人珍藏,嬴忱璧忽然有点后悔想叫停,不想让晏霁之看见如此诱人的贵妃,晏霁之同样的想把屋外的皇帝赶走。

他注视片刻,取下女人发髻间的玉簪戳戳她脸,看得嬴忱璧又眼皮一跳。

霍灵渠被吵醒,意外看见晏霁之还没说什么、晏霁之把玉簪给她,抬抬手示意她站起来再塞张纸条给她,然后自然占据贵妃刚躺着的美人榻,看得皇帝有点热血飙升。

“隅中,蓬莱池畔清凉殿,不见不散。”霍灵渠看着字迹喃喃:“像我的字迹。”

“嗯,有七八分形似能勉强装装,你该请霍太后处置长春宫内的细作了。”晏霁之道,霍灵渠沉默下,将玉簪和纸条放在榻旁的高几上,转身,比男人靠在她的美人榻更自然地扑进他怀里,在观察的皇帝一瞬间不敢相信这亲眼所见之景,狠狠按太阳穴闭下眼睛。

“今早我把霍鹣娇的财物散尽大半。”霍灵渠仿若真眷恋般地怀抱着他低诉,晏霁之不怕挑战皇帝底线地环手臂拥住女人,轻佻打趣:“嗯,绝对是只有财迷才能想出来的损招,老穆国公个老财迷想不教出个小财迷来都难,你就是个小财迷没跑了。”

“财迷怎么啦,这世间没有钱财寸步难行,爱财有何不对,我爱财我又不贪财骗财。”霍灵渠抱怨般嘟囔抗议,晏霁之失笑地捏捏她小脸:“怎么还感觉委屈了?”

站在窗外的嬴忱璧再闭闭眼,他想自欺欺人都欺不住晏霁之和霍灵渠之间的确是他还不能比的,晏霁之能随心所欲地捏霍灵渠的脸,而他想碰贵妃的脸颊还抬不起手来。

“霍鹣娇想要我死。”霍灵渠忍不住鼻酸嫌他没眼力劲:“我和她又没有生死大仇,她和她姨娘还有她姐姐弟弟今后仍有富贵享,她就想要我死,我有何不能委屈?”

“你和人家又没堂姐妹情,你委屈得不矫情吗?”晏霁之数落她:“第一,我提出由你出面担下对那娉姨娘的算计时就提醒过人家的报复。第二,这娉姨娘在穆国公内宅的垮掉对人家影响多大,他们想报复你太正常了,你有什么可意外的?

第三,嫔妃争斗是家常便饭,只要霍秀仪觉得你妨碍她了,她就能对付你包括害死你,霍鹣娇的行为完全在情理中,也能值得你难受委屈吗?”

霍灵渠瞪他,但瞪他归瞪他,瞪过后歪歪头,照样自在地窝在他怀里。

晏霁之眷恋地真想一直抱着不撒手,可到底不能太挑战皇帝的耐性:“假若皇帝待会儿过来将我们捉住,算你勾引我,我不会替你揽下你那份刑罚。”

“知道了。”霍灵渠像没过耳,在窗外观察的皇帝嬴忱璧惊讶了,晏霁之不满她这调调地得寸进尺:“要不然该两个人共担的惩戒还是由你全担吧。”

“知道了。”霍灵渠浑然没在意,嬴忱璧看得不可思议了,晏霁之不满:“你是在敷衍我呢还是觉得我没担当,你给我解释清楚你这两遍知道了是个什么意思?”

“我就知道你要挑我的刺。”霍灵渠懒得争辩:“反正话都在你那里,我顺着你的意思、你要挑刺,我不顺着你的意思更是我的错,你想我怎么答?”

“你是在指责我无理取闹无事生非吗?”晏霁之毫不心虚地跟她算账,霍灵渠奋起道:“但凡在你不舒心的时候,你衣袍上沾到滴泥是我的错,有片枯叶飘落在你眼前是我的错,天上飞过一行大雁不是两行大雁都是我的错,什么都是我的错就对了。”

在殿外观察的皇帝嬴忱璧有点抖激灵,好像能理解贵妃说的晏霁之的臭毛病了。

晏霁之腹诽这女人果然嚣张想涨就飙涨,似笑非笑装温和:“这么说,这些年你在我身边忍得很辛苦啊,不如我们坦诚聊聊你对我有过忍无可忍的时候吗?”

霍灵渠觑觑他,忽然有种能反压他的雀跃,憋着得意哼:“你觉得可能会没有吗?”

“看来是我没有自知之明了。”晏霁之若有歉意地笑起来:“既然在我身边时你就对我忍无可忍了,请问你是怎么做到今日都还没有报复我?”

霍灵渠喜不自胜,高兴得只顾宣布自己的心得:“不用报复啊,每每我对你那挑剔劲儿忍无可忍时我就跟我自己说:就当在养儿子吧,反正我又不跟你过一辈子。”

在殿外的皇帝竟感觉有点不忍直视地想捂脸,他算是理解贵妃类比和晏霁之的关系了。可惜霍灵渠她乐极生悲了,晏霁之咆哮:“你有胆量给我再说一遍?!”

捻虎须的美人立时被憋住,委屈巴巴抿唇不语。嬴忱璧盯着贵妃,有股说不出的热切期盼想贵妃能顶回去,哪想他只看到贵妃居然真退缩了,竟会连再重复遍都不敢。

晏霁之给她记笔重账,瞟见她偷偷摸摸从果盘里拿只柑橘剥皮,挑下眉。

霍灵渠剥掉皮又将橘瓤上的白丝剔净,果不其然给男人喂瓣橘肉,晏霁之再挑挑眉,意味深长笑着由着她讨好他。站在殿外的嬴忱璧转过身,龙颜低落甚至有丝苦涩。

“我得走了,在长春宫的正殿等你,你梳妆好过来找我,陪我去趟太妃宫苑。”

两个人分着吃完只柑橘,晏霁之搂着她交代,霍灵渠淡淡嗯声反而惹得他笑了:“你不想问我找太妃们做什么吗?”再得霍灵渠理所当然说:“找她们算账呀。”

“我午后来找你是为何故?”晏霁之再问,霍灵渠答:“你上午去找太上皇了。”

这女人猜得要不要这么准,他故意避重就轻侧重在找她是为何故,她居然都能给猜对,晏霁之有点小郁闷:“你也清楚我是如何劝服太上皇同意让我找那群太妃算账的?”

“这算计拿你当傻瓜看呗。”霍灵渠能不清楚他的德行嘛:“你会跑太微宫都只是因为这算计竟将你视作傻瓜,你不在意有算计冲着你,但视你如傻瓜,你怎可能忍?”

重新转过身注视殿内的皇帝嬴忱璧微微扎心,贵妃对晏霁之竟如此了解?

“你梳妆吧。”晏霁之挫败地放弃争辩了,退走到殿外,见到皇帝,作揖行礼。

嬴忱璧龙颜沉沉盯着他,盯得晏霁之都要怀疑皇帝想背信反悔时皇帝拂袖带他走,去找太后谈谈长春宫中偷盗贵妃笔迹的细作以及他们要去趟慈寿宫处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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