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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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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霁之脸黑:“我很怀疑你最后句话就是故意来膈应我的,重新措辞表述遍。”

霍灵渠真嫌他矫情得不要不要的:“咱俩都算仇人了,我怎么能喜欢你呢?”

“很好,彻底让我心塞,你帮我排解排解吧。”晏霁之脑壳疼地拿过酒葫芦喝果酒,霍灵渠特别流畅接:“我尽量在上半年内适应好没有你,你也在今年就忘掉喜欢我吧。”

“更好,我不怀疑你的用意,我肯定你就是小心眼针对我想让我更心塞。”晏霁之瞪她,霍灵渠眨眨水汪汪的大眼睛,毫不心虚:“若不然你帮我想想应付太上皇的对策?”

晏霁之再瞪瞪她,喝口葡萄酒,沉吟道:“我本想你在此事中最好置身事外,但你若想参与且你不怕死,你尽可以在圣人动手之前用你的命去要挟他,让他来帮你做事。”

嘎?霍灵渠惊讶得感觉有股激动在雀跃:“你的意思是,他会比我还珍惜我的命?”

“当然,圣人想长生想得都疯魔了,若是他认为用你可炼制出长生药,他岂能让你死?既如此,只要你没被他控制住,你拿你的命相逼还怕不能拿捏他吗?”

“对哦…所以说,我其实不用怕他。”霍灵渠眉开眼笑,心花怒放地抚掌,心中阴霾瞬间扫空,晏霁之瞧她这德行忽然有些惨不忍睹:“你可别有事没事就拿自己的命去要挟他,不然把他惹恼了,你当心他忍不到两年,今年就要出手把你拍死。”

霍灵渠横他眼:“我又没闲得慌,他不来惹我,我巴不得离他远远的呢。”她福灵心至:“嗳,你再帮我想想,若是嬴忱璧想拿我炼药,该如何应付?好像不能以命相搏。”

晏霁之懒洋洋的兴味索然:“是啊,你将来若能威胁到太上皇是你还不在他的掌控中,可你做嫔妃就捏在嬴忱璧手里又怎么可能胁迫得了嬴忱璧呢?”

霍灵渠推他把让他好好说话,晏霁之闷声答:“假死吧,我和霍家安排你假死。”

“对嘛,我就说假死远遁肯定是最好的办法。”霍灵渠嬉笑着再抚掌,毫不含糊追问:“那么若是你想拿我来炼药,我又如何应付你?你顺便也帮我想了吧。”

“我就知道还得轮到我。”晏霁之冷哼:“你可真不拿我当外人更不拿自己当外人。”

“这是让你表诚意,前面你说得再天花乱坠都是虚的,这才是实的。”霍灵渠昂昂小脸,明媚的笑意比清晨俏立在杏花枝头的那抹阳光灿烂:“莫非你不敢,你果然在骗我?”

晏霁之没好气地捏捏她的脸蛋,直截了当:“你可以杀我,我们同归于尽。”

霍灵渠很实在的,只想到用匕首等利器正面袭击而没想到还可以用旁门左道,于是乎她怀疑的苗头就蹭蹭往上涨了:“我怎么觉得你更像包藏祸心,我怎么可能杀得了你?”

“这世间最好杀的对象就是自己的枕边人,你好歹做细作的人,你不是这样没用吧?”晏霁之嫌她得给她出主意:“要么你在我们云雨时动手,保管能让我们同归于尽。”

“你能接受这样不雅的死法?”霍灵渠对于同归于尽挺坦然,倘若这男人将来想害她,她可不觉得她杀掉他后还能有命,同归于尽是最好的结果,但对于云雨时动手?这死相,她真的有点接受不来,至于男人想拿她来炼药后还会否和她行房根本没过她的脑。

晏霁之眉宇间凝满嫌弃,没可奈何训她:“你想不到好办法,我还能有的选吗?”

霍灵渠顿时有点蔫,她也不想摊到那样的死相:“我琢磨琢磨吧,我会好好琢磨的。”

“你的脸皮真是比城墙厚了,当我面说琢磨怎么杀掉我。”晏霁之眼含宠溺得刺刺她,霍灵渠斜他眼冷哼:“若是我想杀掉你,定然是因为你想害我在前,咱俩扯平。”

“好好好,你有理。”晏霁之心塞排解得差不多了,哄她莫再窝灶前,去庭院里走走。霍灵渠踌躇下故意指使:“要么你背我,若不然我还是继续留灶膛前,这里安全。”

“我抱你吧。”晏霁之说,霍灵渠耍娇蛮:“你抱我抱得还少吗?我稀罕你抱吗?”

晏霁之郁闷得放弃挣扎抱她站起立直,拉她走出灶膛前,再跨出步,背对她屈蹲弯腰。霍灵渠笑逐颜开趴在男人背上,愉悦得仿佛偷吃到了她喜欢的蜜糖。

厨房前的蔚蓝天正在慢慢被渗进橘红,悠扬的惬意让紧绷好久的人儿看得熨帖极了。

他们倚坐在庭前看过黄昏,而后淘米洗菜备晚膳,送走落日余晖又迎来繁星满天;数过牛郎织女星,又品尝过甜甜荷花酥,俩人再烧热水,各自洗漱沐浴。

窗前映出残月悬挂在树梢遗落凄清,寝屋中烛光暖照人影成双,却是温柔正好。

素纱帐里缱绻枕绕,晏霁之抱美人靠在床头看书,没过会儿,书卷被扔床边摇摇欲坠,刚还规矩的男女将规矩抛到云巅,床榻间洋溢醉酒微醺的酡红气息。

“明日,你就得回皇宫了。”晏霁之眷恋地吻她,似怎么也吻不够,霍灵渠想他这黏糊劲儿或许真喜欢自己,毕竟这男人厌恶以唇相触,现在都顾不得了:“你还是今年就忘掉我吧,我们将来做只谈风月的故人,对我们都好呀。”

“我争取你离宫后嫁给我,你偏唱反调泼凉水,我还能坚定信念不动摇该多了不得。”晏霁之数落她,霍灵渠丝毫没负担:“你非要这么做,关我什么事。

我可是劝你在今年内忘掉我,我又没让你坚持,与我何干?我可跟你声明啊,你将来可别拿真情错付或者我害得你娶妻晚了之类的来指责我,这样你就太不要脸了。”

“看来真是童年时霍家对你教育的问题。”晏霁之喜忧参半:“作为家长对孩子的保护,他们这教育还是很好的。”但是对他就有些糟心了。

“你嘟囔什么,我家对我的教导当然是对我最好的。”霍灵渠嗔他,晏霁之计上心头,亲亲她水嫩的小脸蛋,说:“我说,我们将来要是有女儿也得这般教她。”

霍灵渠:“……”她不可遏止地羞赧,推他把,没好声斥:“瞎说什么呢。”

晏霁之忍俊不禁再搂她拥吻,没多久,丝丝灼热蹿起,霍灵渠忙用尚存的理智压抑,捧捧他的脸阻拦:“再闹没准儿你得洗凉水澡了,安置吧。”

“瞧瞧我俩艰难得,我都想找嬴忱璧邀功了。”晏霁之抱她靠在床头平复紊乱的气息,霍灵渠升起股隐忧:“他强行抱我算例外,皇帝答应不会用强,应该能说话算话吧。”

“哟,你真不愿意让嬴忱璧抱你吗?前世嬴天漾抱你时我看你很乐意啊。”晏霁之吃味地翻旧账然后就挨打了,他气哼哼谴责:“假若你自己都不愿意让别的男人抱,你好意思想让我和别的女人亲热吗?”

霍灵渠防线坚固:“你娶妻纳妾以后不可避免呀,我管你和妻妾的床帏中事作甚?”

晏霁之呵呵:“我想娶谁呀,我明明有想娶的女人,你偏要强迫我忘记她还想逼我去娶个陌生的女人,请问你这种行径算不算强盗作风,你对得起我吗?”

霍灵渠冷静纠正:“我何时逼过你,我只是好意相劝,你不想听就不听呗。”

“给我倒杯茶来。”晏霁之没好气指使,霍灵渠淡然走出床铺去桌前倒茶喝,自己喝杯凉茶再倒茶水送到床前,男人饮尽茶水,她接过空杯再放回圆桌。

“你若真想让我忘记你,我是没办法,但我想到个你能帮我的办法,想试吗?”

霍灵渠刚回床榻躺靠在他怀中就听到这么段说辞,随意嗯声,晏霁之搂着她,貌似诚挚没有歪心思:“这办法不难,就是你先体会我的感受再想办法,所以你就先尝试以我的领悟来喜欢我再找出忘记我的办法,然后把这办法告诉我。”

“好像是个法子,但是……”霍灵渠为难道:“我学不来你那种喜欢呀。”

“这样,你先想着想独占我,若是我和别的女人说话,你就生气烦闷嫉妒。”晏霁之想她想喜欢就能喜欢,想独占嫉妒应该也想就能做到吧,可惜霍灵渠嫌麻烦:“这得多麻烦,还是你自己想办法吧;毕竟你都有可能想害我,我还管你那么多作甚?”

“记得吧,你曾自我评价过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晏霁之甩脸:“我何时有过那种想法,完全是你在臆想,我不得不配合你,你好意思再三诬赖我吗?”

霍灵渠驳斥:“我是防范于未然,为自己的生命着想,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晏霁之怼她:“你回皇宫后,记得好好和嬴忱璧聊聊再当着他的面怀疑他吧,不然,独我知道你在怀疑我和嬴忱璧而他却不知你在怀疑他,我觉得我会很憋屈。”

“知道了。”霍灵渠捧捧他清减的俊脸哄:“夜深了,安置吧。”

“唉,本少爷何苦来哉?”晏霁之幽怨:“我再去洗个凉水澡吧。”

霍灵渠瞬间有点难为情,忍羞哦声:“那你当心着凉。”

晏霁之亲亲美人的脸蛋,郁闷退出床榻,刚迈腿走出步,突然想他是不是傻?霍灵渠还不适应没有他,那他想让霍灵渠喜欢他总不能放任这女人适应好没有他吧。

他转身,对眼前的青梅竹马兼曾经的爱妾笑得意味深长:“还是你帮我吧。”

霍灵渠:“……”

寝屋烛影摇曳,深夜在令人脸红心跳的响动中奔向寂静寻觅黑暗的尽头,终于在墨黑的浩渺里觅得缝隙窥见黑青似烟雾霭,天际有晨曦金芒漏出,转眼已近破晓。

明媚清晨,经过夜滋养的花草沐浴在新日阳光中格外鲜妍,可惜缺了赏景人,前日跑山林间转悠及至昨日还窝在庭院中懒散的俩人,今早放弃挣扎还在屋中堕落呢。

晌午过半,热烈的阳光似柄火热的长鞭将姗姗来迟的他们拖拽出寝屋,晏霁之搂着美人走进厨房想简单备份午膳时发现厨房有食盒,走近,见有封信搁在食盒上。

“申时二刻,蜀王府的马车侯在京畿西郊十里长亭接人。二,薛驸马于不日前将晏明潜在扬州的茶庄和酒楼尽数封了,晏明妧晏明潜姐弟近日频频带儿女向王爷哭诉。

三,皇宫中近期盛传,杭婕妤自潜邸入宫后一直私自服用避子汤,正徽三年冬月,已故珍修仪趁此机会将杭婕妤暗害绝育,消息出自翁美人向令愔夫人和喻秀仪亲诉。

四,京畿近日流言蜚语不堪入耳污指霍桑柔,多有颠倒黑白瞎编诋毁,京兆府衙将城中众多污言秽语欲毁霍桑柔的好事者抓捕,被捕众人咬出此乃受建威侯府指使。昨日,建威侯府四少爷被逮捕;今日,京兆尹判褫夺郭四少爷秀才功名,刑拘百日。”

霍灵渠读毕,将信纸搁下,淡淡道:“你对杭婕妤绝育之事的判断可真准。”

“你对第四则消息倒是淡定啊。”晏霁之打趣,霍灵渠轻轻摇头,没有出气的痛快反而神情隐有低迷:“我提前找显国公、薄尚书和文郯侯还有班丞相他们都交代过了。”

“老建威侯虽然平庸好歹脑子清醒,他一死,郭家全靠霍家撑着才没沦落成没落勋贵,偏还拎不清,非要把霍家留的余地消磨干净才够。”

晏霁之摇头:“或许不用多少年,大皇子弱冠前就没有建威侯府了。”

霍灵渠眉心微跳,扯扯他的衣袖,悄声说:“皇帝说想把大皇子出继哎。”

晏霁之惊讶:“把嫡长子出继,嬴忱璧亲口跟你说的吗,他怎会冒出这种想法?”

“就是皇帝反思对郭皇后的宽容遭反噬,他说莫说看在儿女的情面,他连郭氏生的儿女都不想要了。”霍灵渠揣度:“我觉得皇帝是一时怒火上头,气消就没事了吧?”

“未必!”晏霁之缓缓眯眼吐出两字,考量道:“或许我们低估皇帝被反噬得有多狠了,嬴忱璧很可能已经对妻室深恶痛绝,郭皇后或许挨不到明年自请辞位就得被废掉。”

霍灵渠惊讶,她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霁之,你可莫瞎猜。”

晏霁之拉过她的纤手摩挲,温柔凝在眉梢,解析道:“嬴忱璧不是评价过郭皇后对自己和丈夫是尊己卑人吗?她还能明白吗,哪怕皇帝窝囊,对她这个皇后和她的儿女还有她娘家建威侯府也可轻松捏死,何况嬴忱璧铁腕,不想宽容时还能惯着她吗?

一个只是不让她奢靡铺张就能常年骂丈夫抠搜的皇后,一个能在宫宴时当众嫌皇帝丈夫窝囊的皇后,一个还没被皇帝冷落过就能折腾到把夫妻情份消磨尽的皇后,她能有那份清醒安分等到明年辞位吗?她没有啊,可她还有皇帝给予的宽容吗?”

霍灵渠靠他怀里,叹道:“但愿他们夫妻今生能善始善终吧。”

“嗯,别人夫妻的事,你就别操心了。”晏霁之抬手抚抚她的秀发,柔声叮嘱:“很快,你就得离开我了,我现在只盼太上皇想求长生的疯魔不会给你造成心魔。答应我,你在皇宫中更要对自己好些,有事就找我、找霍家,不要自己徒增烦扰。”

“我知道,人能活在世间都是命运的馈赠,生命应该是鲜活快乐的,不应该因为任何事本末倒置。你也答应我,莫再消沉,莫要辜负这场人生。”

“好!”

如来时相见,晏霁之再送到西郊长亭告别,目送她离去的方向似要望进蔚蓝天际尽头。而在霍灵渠返回皇宫当夜,正徽帝嬴忱璧携班丞相走进中宫皇后的椒房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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