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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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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灵渠真觉得荒唐:“老郢国公和我祖父曾是拜把兄弟。”

晏霁之叹息:“自授康二十二年下半年至授康二十五年间属鞠妃最得宠,授康二十四年时,鞠妃更是由从二品妃跃升为从一品鞠贤妃。那三年半,老皇帝摆明是以抬举郢国公府来辖制已晋做后族的霍家,霍皇后向来嚣张少忍,鞠家的猜测在情理中。”

霍灵渠问他:“你也怀疑太上皇的十皇子早夭是我姑母做的吗?”

晏霁之摇头:“我怀疑是圣人自己做的。”惹得霍灵渠惊叫:“什么?”

“当时鞠贤妃虽然隐在背后,但明眼人都瞧得出,霍皇后恨得要将鞠贤妃剁成肉碎,是老皇帝维护,生生逼着霍皇后吞下丧女之痛,何况此事只有他获益。”晏霁之提醒:“若能用十皇子的死来影射霍皇后、给郢国公府埋股对霍家的恨,他稳赚啊。

牺牲他两个年幼的儿女,挑起鞠家和霍家的敌对以弥补废楚王死后对霍家缺少的辖制;在他的皇权面前,他会在意那点骨肉情吗?”

“呵!!”霍灵渠想恨都愣是被气笑了:“太上皇清楚他的七公主因何病逝的吗?太微宫有二十多位太妃,皇宫里有五十多位太妃,他已亡故的嫔妃数比活着的太妃还多,少说二百个女人,他相待最好最对得住的就属庄太妃和鞠太妃吧?”

“只有庄太妃。”晏霁之再曝料:“前世,庄淑妃死在授康三十六年。霍家逼宫,霍皇后被赐死,由鞠贤妃代管后宫,没两个月,鞠家被大肆清算,最终,鞠贤妃被废为庶人赐死,郢国公府被夺爵抄家、夷三族。鞠家会被判夷三族,当时是真出人意料。

大家这才明白,他对鞠家早就不想留了,霍家败落,鞠家自然走到头了。”

“夷三族?”霍灵渠惊讶,细想之下更是一惊:“是前世授康三十七年?”

“嗯。”晏霁之执起茶壶倒两杯凉茶,递给茶给她,他端茶杯饮茶。

“我姑母的八公主是授康二十四年被害的?”霍灵渠确认遍,晏霁之再嗯了声,嗯过才咂摸到她不对劲:“你觉得,霍家会隐忍十三年不正常?”

“是鞠家被夷三族不正常。”霍灵渠解释道:“倘若只是八公主的死,让鞠贤妃抵命乃至把鞠家嫡系全都算上呢,足够了。若只是八公主的死,我祖父不会下这么重的手。”

晏霁之纠正:“当时老穆国公已经过世了。”

霍灵渠看他眼,摇摇头,坚持道:“是我祖父生前安排好的。”

“不至于吧?”晏霁之不是不相信老穆国公厉害,但死后还能算计到令鞠家被夷三族?他看向霍灵渠,霍灵渠捧着茶杯喝茶没兴趣争论。他略想想,放下此事,捏捏女人的小脸,哄道:“要不要猜猜前世里庄淑妃是怎么死的?”

“嗯?”霍灵渠愣下怀疑:“不是病逝?”

“当然不是病逝,前世皇宫中传出的消息,宫人们整理遗容都阖不上尸体瞪大的眼睛,死不瞑目啊。”晏霁之略显吊儿郎当地说风凉话,霍灵渠莫名瘆得慌,都有点起鸡皮疙瘩:“谁做的呀,后宫中还有谁能害死她,若不是后宫,难道是魏王吗?”

“我相信,前世和今生,庄太妃都深信是魏王做的,前世她没有防住被魏王得手了。”晏霁之捏捏美人的俏脸,唇畔笑意洋溢:“可惜是嬴忱璧做的,她找错仇家了。”

霍灵渠诧异:“啊?怎么会,前世,越王和庄淑妃有仇吗?”

晏霁之哼笑:“没有啊,可皇宫中对付谁是讲仇怨吗,首要讲对自己有利吧。”

霍灵渠沉默几息,没再刨根只觉疲惫:“你说,嬴忱璧会变得像他父皇那般冷血吗?做皇帝就必须残忍无情吗?”她也没要回复,随即就道:“我累了,我们歇息吧。”

晏霁之应好,抱她回床铺就寝,待她睡熟,再悄悄离开,去洗凉水澡;冲过凉水澡舒坦些再回床里;真不知是否该庆幸他们只相处三四日,否则他真得忍不住了。

烛火熄尽,黑暗在轻微的呼吸中游走向夜的深邃,以至柔静谧呵护夜间的奇妙梦境。

当梦消黑夜退,在黑暗中孕育出的曙光犹如破茧重生般在天际点燃鱼肚白,枕戈以待的朝阳冲破重重叠嶂登顶云巅,新日的朝气蓬勃照耀世间千千万生命。

庭前暖洋洋,俩人用过早膳后便搬躺椅备酒水,在庭前晒太阳。

他俩还时不时亲热,虽然都想克制,可男女腻歪着哪有那么容易压抑。

晏霁之哀怨:“你若还是我的流光该多好啊。”

霍灵渠不搭话,只慵懒的窝在他怀里晒太阳,晏霁之再抱她亲热会儿后想起来:“再过半月就到你二十五岁的生辰了吧,我送两本画册给你?”

很好,被他成功的毁掉慵懒散漫,晏霁之可能会送什么图册,彼此间这点默契绝对准,霍灵渠再三深呼吸都不想忍:“你的春宫图还有完没完了?”

“你若是不喜?”晏霁之好脾性地商量:“我亲自画,把画中的男女换作你我?”

霍灵渠被僵住会儿后抓狂地跟他打架,晏霁之轻松制住给他挠痒的女人,欠打地退让:“好好好,我再考虑,反正随时都可以给你送,不一定非得做生辰贺礼。”

“天爷啊,好端端的,你又想怎样嘛?”悲催的是霍灵渠不敢烧画,她若烧画,这男人若是做出更疯的举动来不得折磨得她崩溃掉,否则送多少烧多少,她早随意了。

“呃,本来我没有想法,只是单纯想给你送两本画册,但你突然这般问?”晏霁之坏笑着凑近她耳畔挑逗:“要么咱们熬避子汤喝,有备无患;要么你帮帮我,如何?”

霍灵渠真想拍掉他的脸,但她还真拿不准他的态度,毕竟比起前两日的坚守,他们今日更像在放纵自己,她甚至说不准自己是否排斥:“你逗我还是说真的?”

晏霁之模棱两可:“谁知道呢。”他只知他忍得很难受,他怀疑他忍不到明日就得破功,语毕他再抱怀里的女人亲热,心痒难当,哪怕这是饮鸩止渴也比没有好啊。

霍灵渠想还是和他谈事散散他的心思,否则放任着,他今夜恐怕真克制不住了。

“嗳,对了,查四姐姐的死因,你可莫要带着先入为主的偏见,否则只怕有偏颇,反而不利于追查真相。”吻毕,霍灵渠柔婉劝诫,丝毫不显刻意。

“当然,哪怕我对庄太妃母女有再多怀疑,没有证实前,我也绝不会就武断认定他们;我是要报仇又不是想针对谁,任何可疑者我都会一视同仁的彻查,放心吧。”

晏霁之按按女人娇媚的红唇,又想吻时被霍灵渠的忧思挡住:“事情已经隔十四五年,真的还能查到真相吗?即使能找到证据、查出真凶又当真能钉死真凶吗?

像授康十六年对霍家大火的阴谋,我大姐说假冒货在我们手中就没法当做证据用;再譬如八公主的死,知道主谋又如何,圣人维护,我姑母只能硬吞下丧女之痛。四姐姐若当真被害而亡,你查明真相找到凶手之后若太上皇又要维护,怎么办呀?”

“车到山前必有路,放心吧。”晏霁之哪有详谈的心思,又想亲热时又被霍灵渠的好奇阻挡:“我都忘了,你们把两个假冒货抓到哪里了呀,她们招认了吗?”

“明日你回皇宫后问嬴忱璧吧。”话落,晏霁之再想亲热再被拦,他不想猜都猜出来了,瞪她,霍灵渠脉脉柔情,端的是派为你着想的贴心蜜意:“我想聊些正事给你败败火,不然你会伤身的,霁之,我们就说说话吧。”

晏霁之没好气地再瞪瞪她,执酒壶给自己倒葡萄酒喝。霍灵渠甜甜示好:“厨房有红豆,等会儿我舀碗红豆浸泡着,晚膳后,我给你做荷花酥当膳后甜点好不好?”

“再备份小馄饨做宵夜吧。”晏霁之挑刺,霍灵渠愉快同意:“好呀,说来,你该好好调养补补,要不然你再向衙门告些假,若是没有调理好落下病根就糟了。”

“没事,我的病情见到你就好得差不多了。”晏霁之真拿她没脾气:“但我若是再告假,嬴忱璧就该有意见了。还有件事,四月选秀,你把佟妙兮留到最后让皇帝自己筛。”

“让皇帝自己挑?”霍灵渠讶异:“可皇帝不是说让我和郭皇后操持选秀吗?”

晏霁之倒两杯葡萄酒,递杯果酒给她,自己饮杯果酒,淡淡道:“两百名秀女,留到殿选时最多剩半数,你再删掉半数后请皇帝来做最后的择选又何妨?”

霍灵渠喝杯葡萄酒慢慢点头:“对哦,皇帝选嫔妃嘛就该让他自己挑。”

“你说谈正事,我还真想起件能要命的大事,我居然差点忘了。”晏霁之神情略凝重:“贵妃册封典礼的宫宴上,国师给你验过身份,太上皇那股兴奋劲,还记得吗?他当场未说出的话应该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只怕他想拿你来炼药。”

霍灵渠倏然愣住,心头重重咯噔声仿佛整颗心突然被系上巨石般不断往下沉,她呆呆看向男人似乎是紧张到忘记害怕:“我、我记得,我想起来了,你提起这事,我就想起来了。我记得当时我只感觉毛骨悚然的,好像被毒蛇缠住了,打心底里冒寒气。”

“对,他那股兴奋劲儿也让我瘆得慌。”晏霁之心也沉,刚想商量,霍灵渠爆发了:“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她像是才受到刺激反应过来她有可能将命在旦夕:“如果太上皇想拿我来炼药,我还能逃脱得了吗?”

“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我、我……”她当然害怕,谁肯遭这种无妄之灾被白白害死,霍灵渠一时六神无主,急急揪着男人的衣襟想摆脱困局:“我能不能假死,对、假死!假死保管有用,我明天就不回皇宫了,让我爹和祖父安排霍贵妃死掉吧。”

“灵渠、灵渠你莫慌呀,越是这种时候越忌自乱阵脚,莫慌。”晏霁之抓住她的手腕,控住她让她镇定:“按前世的寿数,圣人今生还有六年的命;我敢赌,他对你动手之前定然会先对嬴忱璧下杀手,再以让霍贵妃殉葬或者其他名义让霍贵妃消失在人前。”

嘎?霍灵渠戛然一愣:“你是说老皇帝会先对皇帝动杀手,皇帝比我更危险?”

最后几字怎么像有股幸灾乐祸的味道,晏霁之抛掉遐思应对:“禅位本就是权宜之计,他怎么可能放任嬴忱璧久坐龙椅;禅位这几年,他把同道中人找得差不多也把局势看得差不多了,有没有能长生的法宝,他都会想准备重登大宝了。”

霍灵渠自然联想:“你的意思是,我可以找皇帝结盟?”

晏霁之纠正:“是霍家和皇帝协作,你不拖后腿就很好了。”

“我几时给你拖过后退?”霍灵渠不服地争辩,晏霁之轻易妥协:“好好好,我说错话,我就是打比方说明你在此事中的作用。你就和皇帝谈,霍家从国师那儿得到的消息,太上皇想拿你来炼长生药,嬴忱璧自然听得明白。”

“可我还是想假死,假死远遁多好,我作甚要去掺和这些破事?”霍灵渠烦闷得飚高音:“我就不懂,为何你们在授康二十八年就能醒,我为何竟比你们晚醒四年多?”

“呃…你比我们晚四年的因由应该是?”晏霁之瞟瞟她,觉得答案应该会令她更抓狂:“前世,我们都在授康三十六年往宝物里滴血,你在正徽元年以命相搏,相距四年。故而,今生仍得相距四年,我推测应该是如此;你若不信,找到你表哥后问他吧。”

她真的没听错吗?霍灵渠神情呆滞美眸发直险些自闭,只觉得血液里有股能排山倒海的激流在翻滚撞击闹得她直想暴走,凭什么,难怪表哥不情愿,太狠了!!

晏霁之倒杯葡萄酒给她让她压压惊,只当做不用宽慰,她就能消化掉这憋屈地略过吧:“我预估是两年内,太上皇会动手,而我猜最有可能会是在明年的秋冬,你最好一年内把你表哥找来帮忙,虽然没打过交道,但我觉得有他在也许会多点胜算。”

霍灵渠饮尽果酒,看向男人的眼神中有股说不出的冷静,似转眼间就把憋屈抓狂抛了,只因她想到个更危险的情况:“你觉得,嬴忱璧有没有可能也会想拿我来炼药?”

晏霁之愣了愣,他还真没想过,下意识就略掉了,思来也仍直觉不信:“圣人是想长生想得疯魔了脑子不正常,嬴忱璧还能没有这点理智吗?你多虑了。”

“古往今来妄想图谋长生的皇帝还嫌少吗?圣人年轻时也很正常吧,也是皇帝做久以后才慢慢丧心病狂的吧,你能保证嬴忱璧将来到死都不会有图谋长生的想法吗?”

面对哪怕只是预测的横祸,人的自我警惕也往往是本能,霍灵渠冷峻问:“可霁之,你凭什么保证,我如何把自己和霍家寄望在你的猜测上,我怎么赌得起?”

“你顾虑得是合理,嬴忱璧真能年老时还有这份理智吗?”晏霁之眉头拧成川,沉吟道:“可嬴忱璧应该真没有对他父皇起过杀心,他应该只想握到大权后奉养父皇安稳终老。若是太上皇想拿你炼药,输则大家死;赢,此事绝对瞒不住嬴忱璧。”

“我不能赌,嬴忱璧若是想拿我来炼药,我在他眼皮底下还能有生机吗?我不能这样耗着等被挨宰,我不能再留在皇宫里,我必须立即离开。”

霍灵渠急速决定:“我要假死远遁,这是最稳妥的办法。我就不回皇宫了,你派晏诺去霍家解释或者让我爹爹他们来燕山,我亲自跟他们说尽快安排霍贵妃死掉吧。”

晏霁之无奈安抚:“你别说风就是雨啊,若是下月就传出霍贵妃的死讯,嬴忱璧绝对不会信,真要给你安排假死也只能从长计议。而且我看你现在慌得真有些像自己在吓自己,你先把心态放稳再说,不然过段时间你是不是都想怀疑我了?”

说者无心,闻者有意,霍灵渠僵住几息后慢慢戒备地打量他,晏霁之被气笑了:“你这什么眼神,你什么意思,你不觉得你现在杯弓蛇影草木皆兵吗?按你这份疑心,你若告诉霍家是因为太上皇想拿你来炼药才想假死,你还能相信你的家里人吗?”

霍灵渠抿抿唇,只淡淡陈述:“你我都是有前世今生的人。”

“所以你就怀疑我,我们居然连这点信任都没有?!”晏霁之被她气得够呛:“你不觉得这是对我的侮辱和亵渎吗?对我人格的侮辱,对我对你这份喜欢的亵渎。”

霍灵渠挣扎下还是遵从自我保护:“你不怕老不怕死吗?拿我试试,对你又没损失。”

倘若嬴忱璧在场,被她这样质疑着该有多憋屈,晏霁之算是能感同身受了:“我想我们还是熬避子汤,我忍得这么辛苦,你非但不褒奖我还反而来侮辱我的人格、亵渎我的爱恋,我何苦来哉啊?你尽管放心,今夜,不,午后,我就不会对你客气了。”

霍灵渠看向他,说不清什么滋味,踌躇会儿还是没回应,留句我去准备午膳就离开。

巳时中的阳光甚灿烂,映在春晖里的花草都像散发着光芒,晏霁之目送她的倩影消失,视线落向怒放的花瓣,忍不住叹气,但愿她不会因此留有心理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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