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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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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灵渠摇头:“我当然是想最好熬两三年就能够出宫了。”

晏霁之听来心情舒悦,再吻吻她:“所以霍灵渠做贵妃之际就与郭皇后站在对立阵营,你对皇后敬重也只会费力不讨好,不在背后耍阴谋已是你们彼此间最大的客气了。”

“嗯,我记住了。”霍灵渠没甚排斥的,晏霁之扬扬眉,反而哄诱:“你就不觉得郭皇后遭无妄之灾很可怜吗?说不定你能劝动家族道歉、感动郭家谅解,多好的事。”

“世间何苦有永无休止的纷扰?”霍灵渠浅浅弯唇,有种沧桑过尽的淡然:“人一生,如果能一帆风顺到老死,必定是最有福的人了。”

晏霁之默然把女人抱紧,静坐片刻,霍灵渠披件外袍走到寝屋门前,扬声吩咐摆膳。

饭后,两人各自泡盅花茶去二楼消消食看看雨景,只是没半个时辰就又躲回寝屋里了。

满室柔情缱绻,午后恬然的光阴在绵绵春雨中流逝,细听,似乎还能从窗缝隙传进来的雨滴嘀嗒声中聆听出时间的曲调,正悠悠扬扬迈进炊烟袅袅的酉时。

橙红帐幔旖旎摇曳酿漾海棠花露清香,晏霁之舒坦得躺靠在床头闭目养神会儿,睁眼看怀里的人儿软成滩春水,心情颇好:“今晚我送本图册给你?”

霍灵渠装耳聋,晏霁之笑问睡着了?她垂头点点,男人乐了:“睡着还能点头?”

“嗯!”她软软躺在男人怀里,软得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根本不想陪他瞎聊,晏霁之搂紧怀里柔若无骨的娇躯,突然感慨:“少年慕艾,姑母进宫前有心悦的男人。”

霍灵渠讶异仰头,晏霁之吻吻美人微肿的红唇,忆起往昔:“十六七岁时,我到议亲的年龄,祖父祖母欲给我相看亲事,问我想娶个什么样的媳妇?我没有心思,就是很纯粹的还不想娶媳妇,我说想遇到喜欢的姑娘再娶。

我祖父和祖母都同意了,祖父病逝前都没有再操心我的亲事,我立誓在而立之年娶妻,祖母也没反对,因为红颜早逝的姑母。白发人送黑发人,二老心里痛,生前跟我提起姑母的往事总遗憾,不想让我再痛,犯不着逼着我为娶妻而娶妻。”

霍灵渠娇娇懒懒的浑身透着说不出的媚,怅然感伤的语调都难掩眼角眉梢的媚意:“原来我和四姐姐猜对了,当年关雎宫里的梨花树真有隐喻?”

“应该是的,祖父曾言在授康九年秋听闻那个男人死了,甚是替他可惜,那位生前未曾娶妻,连一点血脉都没留下,而姑母是在授康十年春亲手栽种梨花树。”

晏霁之搂她躺回被窝,指腹划过她微微蹙起的娥眉,霍灵渠喃喃浅语:“因为情殇吗?贵妃少年倾慕的那位是因为情殇才英年早逝吗?”

“应该不是情殇,祖父说起过那位是在授康元年离京,授康六年返京时他和姑母都已经释怀年少那段情;他是在授康七年冬又离京,再往后的消息就是他的死讯。”

晏霁之凝眉回忆思索道:“似乎与那位的家族有关,祖父好像很避讳,不愿意深谈。”

霍灵渠低低叹惜声,继续闭眼歇息,晏霁之失笑看她这瘫软样儿,眼底宠溺划过,抬手理理她额前的碎发,浅浅落吻,拉拉熏香的绣木槿花锦被盖好,一起再缓缓劲儿。

屋中静谧,屋外瓢泼整日的大雨亦随着弥漫的昏暗放缓雨势,细雨蒙蒙轻得落地无声,最终在又飘洒半夜后相伴燃尽烛泪的红灯同落幕;黎明破晓,朝气蓬勃的朝阳光芒万丈,厚厚的云雾拨开露出舒旷的湛蓝高远,残留在青石板的水迹转眼间就消失了。

晏霁之辰时末进宫,他没有着官服,一袭镶银丝边玫瑰紫华服张扬夺目,衬得他腰间穗绦系着的羊脂玉愈发莹白温润,不仅在宫道上招惹许多宫人的眼球,进入御殿后,殿内御前总管太监都悄悄瞥他几眼,只能解释:“驱邪!”

这位英王世子爷可真讲究,不然他还能怎么想?大总管呛得低咳两声,皇帝陛下摆摆手让他到殿外守着,他麻溜躬身告退。

嬴忱璧身着藤黄色帝王常服,面对穿戴鲜艳的臣子,皇帝他很平静,御殿里只剩他们,他主动猜询:“是想告诉朕不能再接江南钦差之职吗?”

“圣人追尊温献皇后抬举晏家,臣的确难办,在考虑是否该向陛下请辞,不过此番求见陛下并非为此,而是另有件需得在陛下册封贵妃前禀明陛下的要事。”晏霁之目光灼灼肃然:“臣怀疑武襄侯府的四奶奶可能是圣人那两岁早夭的六公主。”

正徽帝嬴忱璧:“……”皇帝发懵两瞬醒过神,眼中思绪莫测:“你怎会有此怀疑?”

“三年前嬴天漾捎信给臣,有死士潜进他的府邸将年轻女眷全部杀害,阿漾让我帮忙查查死士是否自出京城,若是又是京城哪位派的死士?

那批死士没留任何线索,我一直没有进展,直到假冒的霍桑柔嫁进武襄侯府,我怕她怀胎生养会节外生枝而从中做点手脚,不料竟然收到个意外之喜。”

晏霁之好笑摇头:“当年害灵渠的大火很可能与霍佟氏还有佟家都没有瓜葛,霍家想怀疑都没有找到可疑的蛛丝马迹,这才相信那场火没有阴谋,所以才会有霍蓁蓁出生。”

“圣人?”嬴忱璧心底吸口凉气,皱眉持疑:“你有多少把握?”

“臣有六七成把握武襄侯府的四奶奶或是圣人那位早夭的六公主,但臣没有把握圣人是否知情?且臣偏向于猜测圣人不知情。”晏霁之提醒:“太上皇没有任何动因需要把自己的公主放到霍家冒充霍桑柔,陛下以为然否?”

嬴忱璧眯眼:“对。”

“霍家当年的大火若是与当时的后宫联系起来,那么是在圣人原配任皇后薨逝前月。”晏霁之话音落下,皇帝猛然看向他,他建议道:“臣的意思,后天,陛下册封贵妃,趁机把那两个冒牌货抓起来押到京城之外审问,不愁京城里会没有人露出破绽。”

“好!”

霍灵渠秀发绾做倭堕髻,鬓间金牡丹宝石步摇稍掩眼角风情,一袭清新的藕荷苏绣长裙淡化几丝妩媚娇娆,她轻摇团扇在隅中时分袅袅婷婷走进妹妹的小院,看到妹妹疾步而来,正想解释哪料桑柔没在意,下意识松口气。

让跟着流光姨娘的婢女们退远,霍桑柔对姐姐耳语:“不是七娘,是个自称主公谋士的扮男装的女人,对我指手画脚嚣张得不行,我差点想拿扫帚把她赶出去。只是,”她憋气:“只是她知道我们在主公那里用的化名何忘忧、何解忧,可能真是主公派来的人。”

“姐姐猜到是谁了。”霍灵渠转头吩咐隔丈外跟随的英王府的奴婢退到院外关好院门,再让妹妹请那位出来,有事情就在院里谈。

任逍白衣翩翩手握折扇走到屋檐前,打量眼站在两三丈外号称美貌冠当世的女人,鄙薄溢于言表:“但愿忘忧你比你这个妹妹多点货,省得我再对牛弹琴。”

霍桑柔气得捏拳头要反呛被她姐姐拦住,霍灵渠弯弯眼笑语嫣然:“任逍?既然有脸仗着主公心软借表妹的关系非要强留在主公家里白吃白喝,何必再给自己改名,难道是你爹娘给你取的任怀馨这名字见不得人吗?”

任逍倏然变脸,霍桑柔顿时乐了,痛快嘲笑:“我说呢,主公怎么可能收容个草包女人?我还以为你自荐枕席来着,原来你比我想得还不要脸。我说你二十多岁了吧,这年纪还要假装什么女谋士混在主公身边难道是你连自荐枕席、主公都看不上吗?”

“好,何忘忧、何解忧,我记住你们姐妹了。”任逍捏紧折扇,满目怒火化作冷意下令:“主公要知道你们姐妹的忠心,何忘忧听令,限你两日内送英王妃进阎罗殿。”

霍灵渠抬手理理耳畔垂落的青丝,把鄙薄还给她:“任逍姑娘,我没有兴趣知道你是否闲来无事想逗闷,但我奉劝你,假传命令前先向主公打探清楚你这表妹身份能否糊弄?”

任逍冷笑:“你敢抗令?”

“狐假虎威自作主张,姑娘走错地方了,我们姐妹可不听令于你,何来抗令之说?”霍灵渠抬抬下颌逐客:“忘忧再奉劝句,别在主公面前搬弄是非,免得自讨没趣。”

“这可是你自己给脸不要脸,何忘忧,我定会让主公知道你们姐妹的忠心。”任逍冷冷笑声拂袖而走,霍桑柔冲她翻白眼:“真拿自己当颗蒜了,连根葱都不是还装什么大头蒜,我呸,什么玩意儿嘛,还扮男装,有种别来月信啊。”

霍灵渠失笑,刚想带妹妹进屋忽然僵住,她这月还没来月信,她该…应该昨天来月信?她的月事向来准的,怎么会突然推迟?想到背后疑似的可能,吓得心跳漏掉半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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