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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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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先走出首饰楼的霍巨浪在坐在马车里掀着车窗帘注视,视线穿过簌簌飘落的鹅毛白雪和两三丈远的间距遥望见流光姨娘的真面目,他不自觉红了眼眶,英王府的马车消失在视野中许久,他才回过神。

宽阔的主街道人烟清冷,各式露天小摊贩绝迹大半,比雪沉的重印踏过积雪覆盖的青石板留下深深浅浅的印迹没过多久又能被落雪覆盖,唯留望不尽边际的白雪皑皑在眼前。

怕打滑,车夫没赶车而是徒步拉马车前行,来到乌台巷口前,朱楼领个撑伞的小丫鬟踩着没过脚踝的积雪往巷子里去,找到目的宅院敲开院门,让开门的老妈子请主家出来,稍作解释,亲自把珍珠头面交给正主再往巷外走。

霍桑柔没多想,回屋看姐姐给她挑的新年礼物,打开木匣看到有张纸条混在珠钗中,她拿出一瞧,纸条上写:找七娘通禀主公,形势有变,大相国寺面谈。

在乌台巷前的华盖马车重新启动,霍灵渠放下车窗棉帘时从窗柩掉落团雪球滑入她脖颈里瞬间一阵冰冰凉刺激,她拿手绢拍掉雪球都没清醒多少,挪回晏霁之身侧,靠他怀里小憩,声音困倦:“到王府你再叫我。”

晏霁之把女人抱抱好,拿过狐裘大氅给她盖,就这么短的工夫,怀里的人已经睡着;他不得不感叹难怪她总要劝他早些安置,寅时末到辰时初都歇息过了还能困成这样,唉。

原想在酒楼用顿午膳再返,看来是不可能了,晏霁之看看怀里的人,靠车壁闭目养神。马车驶进英王府,霍灵渠还睡得香甜,他略迟疑下没叫醒她,吩咐长随去传轿来。

坐轿从前院回到流光小筑,晏霁之再抱着她进寝屋,刚想让婢女们来服侍姨娘,他想想屋外冰天雪地就没抵住懒散侵袭,干脆陪她补眠,然后他俩到天黑都没再出屋。

夜晚黑如没稀释过的墨灌在苍穹,凛冽朔风乍起,猛烈的风势吹得雪片伴梅花瓣乱舞、吓得树枝瑟瑟抖动也没撼动夜空漏出半丝星光,呼呼咆哮不免给此寂寥夜晚平添凄凉。

寝屋里,轻盈纱幔随床榻晃动而飘荡,烛火透过琉璃灯罩释放暖暖的光辉,模糊中依稀照见映在橘红床帐上的叠影在烛光熄灭前恢复平静。

“一年多来自称是流光仰慕者给你送银票和补品的那位是霍舒窈。”也没必要再瞒着,晏霁之带着欢爱后特有的沙哑说:“明年,你们倒可以好好叙叙姐妹情。”

橘红帐幔迎着昏暗烛光冲淡娇媚,霍灵渠低眸喃喃念:“大姐姐,我记得大姐喜欢牡丹,今早我挑的红宝石头面中有两支赤金镶红宝石的牡丹花步摇,她应该会喜欢吧。”

“以她的品位肯定喜欢。”晏霁之赞同,霍灵渠生出些许不满:“什么叫以她的品位?童年时两家可挺有意向给你和我大姐牵红线说亲事,你们年纪相仿家世相当,她活泼你内敛能性情互补,多般配,你为何不愿意?”

他们俩相拥靠坐在床头,一床绣海棠春眠的锦被掩尽春光,晏霁之忽的想起七岁时他姑母拉着他温柔笑言:霁儿喜欢灵渠妹妹吗?将来霁儿长大了娶灵渠妹妹做媳妇好不好?

他辩解道:“不是不愿意而是在我心里舒窈相当于半个男人,我是把她当做哥们兄弟;让我娶她与让我娶霍雄鹰没多少区别,哪怕我不挑剔,我都不能答应这种事吧。”

“荒谬!”霍灵渠气得打他:“说得叫什么话呀?”

“实话,”晏霁之抱住女人正要哄被屋外咆哮的北风引动:“听风声,明早应停不了。”

“小寒才刚过呢,浇浇热水融雪都结成冰了。”霍灵渠拉拉锦被,好脾气地跳话题:“嗳,前天腊八都没见你提早回,最近衙门很忙吗?府里应该快要拟礼单备年礼了,往年年底公中铺面田庄账目结算备年礼都不安生,今年怕也难免。”

晏霁之平静嗯声,歇够了,抱她赴巫山继续春宵。

屋外扫荡四野的寒风果然咆哮至天明未停,清早金乌躲在云层背后不出,树梢缀满冰棱,白雪纷纷在肆虐狂风助攻下浑似团厚重白雾混淆着方向与听辨,隆冬已然伸出最尖利的刺向世人昭示严寒的无情肃杀。

一旬的限期拖到第九天,晏琼勋尽量装成若无其事样带两副棋盘找嫡兄让他检验。

这回嫡兄庶弟俩在流光小筑的花厅会面,从烧着地龙暖洋洋的主屋跨进只摆碳盆的花厅,晏霁之嫌不够暖而没脱雪貂外袍,他紫红锦袍的腰间系着只玫瑰香露的香囊,香味怪好闻,这庶弟还真没眼色地问了:“二哥你怎么突然喜欢系香囊了,这是流光姨娘的香囊吧?”

“黑白棋子的各自胜法当真是四妹妹单独解出?”

晏霁之直接无视他的蠢货问题,至于这两盘棋都不是同副棋局更遑论他最初给的棋面,应该是拿他当眼瞎才能认为有这么多破绽他都会瞧不出吧?

“当然了,”晏琼勋挺挺腰杆尽量显自然,他是反对作假可拗不过生母,只能装腔作势:“四妹废寝忘食钻研出来的,二哥你难道还怀疑我们骗你吗?就像二哥你说的,妹妹要是不中用反会累及自家,我们盼望妹妹能有出息也得量力而行嘛。”

晏霁之捧起茶盅喝口祁红茶,悠哉哉问:“霍雄鹰给陛下的降位建议,你认为好吗?”

难道你认为不好吗?晏琼勋斟酌道:“霍家既吃闷亏又要起内讧,陛下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霍家一军,霍雄鹰简直是像在吃里扒外的奸细,这有何不好吗?”

“那么珍昭仪被降为修仪、蝶贵人被降为才人之后,单论后宫,你认为会怎样收场?”

真是比先生考校功课还让他头疼,晏琼勋郁闷反问:“都已经以降位做惩处,难道她们还敢再闹吗?再闹不是会更惨吗?”

“言外之意,四弟你认为降位就是定局?”晏霁之站起来,淡笑道:“我说降位是开始,珍修仪和霍才人不折腾到真正惹陛下龙颜大怒绝不会轻易消停。”并决定:“那就以此做赌,你赢,我帮忙说服父亲给四妹争取明年的贵妃位;你输,此事作罢。”

晏琼勋心里有点气短但面上绝不输气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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