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示意手下按住洛川,洛川被压低身子只能费力的抬头看向县令处:“您这是作甚?小的拿回自己的东西又何错之有?”
洛川挣扎几下未能挣脱开,索性放弃:“我知你们带我来是何用意。不过就是昨夜京城内死了一个女子,现场发现了小的地玉佩所以你们便怀疑我。县令大人这探案须得讲究证据啊。”
“人证物证聚在。你还有何好狡辩的。”县令说着看向外面喊道:“带人证”
洛川被人压着身子动弹不得所以无法看到来者是何人,他蹙眉看向县令心中嘀咕,看这样子应到是要把这杀人的罪名强扣给他。
不一会一道妩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妾身宋锦汐见过县老爷。”
听这声音洛川蹙眉扭头看向身旁衣着朴素的女子,那女子脸上妆容精致,看上去倒像是个风月女子,洛川上下打量着宋锦汐。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脖颈处,那里倒是比脸还要白,若不仔细还真看不出来那被胭脂涂抹的地方有一抹若有若无的红色。
只听下一刻宋锦汐捏着嗓子娇柔造作的开口:“昨夜妾身亲眼所见,就是这乞丐杀了王瑶,王瑶还苦苦哀求着让他放了她,可这乞丐却丝毫不理会,竟直接挥刀砍向王瑶的脖颈处。”
此话一出堂外看热闹的人立马沸腾起来,纷纷央求县令处死洛川。
洛川抬头平静的看着县令,看来这罪名是真的要强扣在他身上了,洛川嗤笑。
“来人将这乞丐压入大牢三日之后处斩。”话落洛川就被架了起来压去了大牢中,在路过江晏时冲他笑了笑。
见洛川被抓走百姓们皆都欢呼雀跃起来,纷纷为县令除了那祸害而感到高兴。
与此同时江晏却面露难色,似是感到这个案件尚未完全解决,正想着身后的兄弟拍了拍他:“晏哥走了,咱们去吃点好的庆祝一下,自从京城出这种邪乎事咱们哥几个可是好几日都没合眼。”
说着周自珩就跟着其他兄弟一起走了,江晏站在原地稳了稳心神,重重呼出一口气,觉得定是这数月来太过劳累了。
大牢中关着的全都是死刑或者是即将斩首的罪大恶极之人。整个大牢乌漆嘛黑的除了犯人的哀嚎声,就是遍地跑的老鼠蟑螂之类的。
在这样一个哀嚎遍野之地洛川显得平静多了,他安静的靠在墙上看着大牢上方的小窗户,沉思良久小声嘀咕着:“怕是今夜又是一个不眠夜。”
正想着洛川斜眼撇向牢房角落,那黑漆漆的角落中,似是有什么东西在注视着洛川,洛川伸了个懒腰躺在牢房的草席上,睡了过去。
在洛川闭目养神时那角落中的东西正在缓缓朝着洛川靠近,不多时洛川适时开口:“你若是有冤屈自可去找县太爷,来找我作甚?”
黑暗中一张惨白的脸渐渐显露,那人或许已不在是人而是以魂魄的形式出现,那魂魄差异:“你能看见我?”
洛川睁开眼坐起身看着面前惊愕的鬼魂,点了点头:“我确实可看见你,不过看你这样子应当是枉死的吧?”
洛川打量着那鬼魂周身那化不开的怨气,除了枉死的人谁还会有如此大的怨气。
那女鬼点了点头将自己的故事娓娓道来:“我昨日原本替父亲出来卖些蔬菜贴补家用,正好好的走着街道上突然出现一个头戴面具之人将我打晕待我醒来时自己便成了这幅模样。”
“头戴面具之人?”洛川诧异不多时便恢复神态:“那你可知道具体的细节?”
女鬼闭着眼细细的想着突然女鬼睁开眼道:“我想起来了,那人离我近些时我闻到了一股香味,那香味倒像是青楼女子用的那种一样,反正不似寻常闺阁女子所用的香料不同。”
“好,你且放心我自会替你讨个公道。”话落女鬼点了点头慢慢向黑暗中退去不多时便消失在黑暗中。
洛川蹙眉沉思良久倏忽想起今日在县衙作证的那个宋锦汐,半晌稳了稳心神轻嗤道:“原是如此,看来这个案子倒比我想象的还要有意思。”
太阳落山取而代之地便是一轮玄月高挂在天边,天色渐渐沉了下来。
江晏领着兄弟几人在街道上慢悠悠的散着步,几个弟兄有说有笑的走着,四人当中唯独江晏依旧蹙眉思考。
“晏哥,你想什么呢?咱们好不容易完成了这桩悬案,不得开心一下吗?”周自珩见江晏依旧阴沉着脸揽上他的肩膀拍了拍他。
半晌江晏沉声开口:“可我总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
话音落下原本肃静的街道上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戏曲声。
四人皆神情紧张四处张望着,却一无所获,街道上的百姓听到声音后惊慌的四处逃窜,撞倒了不少东西,霎时间原本整洁干净的街道一下子变成了脏乱不堪。
与此同时县衙府邸内响起一阵欢声笑语,偶尔传来女人娇软的声音:“大人,今日锦汐做的如何啊?”
随后便是县令那充满疲惫的声音:“自然是极好。本大人甚是满意。”随后手不停的在锦汐身上/游/走。
“妾身有一事不明,还望县令解答。今日县令为何要陷害那个小乞丐呢?”锦汐小脸皱起疑惑的看着县令。
“这可怪不得我,京城的这桩案子查了三个月依旧一无所获,这朝廷中又日日给我施压,我是烦不胜烦,索性直接让那小乞丐来顶罪,如此我便可升官发财,”话落便将锦汐抱到床上。
两人刚准备云/雨/一/番便听见外面响起戏曲声,县令见状也顾不得床上的锦汐拿着衣服转身就准备跑出去。
下一刻门被人从外面踹开,一个带着牛头面具的人提着刀缓缓走进来。
待走到离县令只有几步之遥的距离时停了下来,县令看着那人手上拿着的长刀双腿有些发软。
但还是强装镇定威胁着:“你要作甚,我可是县令,你若是敢动我,我必叫你五马分尸,”话音落下县令便双目圆睁的看着身前的神秘人,
鲜血自他口中喷出,他面露惊恐的回头看去,身后之人快速的拔出刀县令随即也倒地死了。
面前那戴着牛头面具之人嗔怪道:“你怎么如此狠心,我还想多玩一会呢?”
两人相视一笑随即离开房间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