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葵慌里慌张手足无措,忽然急中生智,想起来曾经用过的一个妙招,她一挥手:“起剑!”
李恒仲立马领会,带着高冷七、胡镜风一步跨到周葵身后,整齐划一御剑而出。
周葵努力嚣张:“看见了吗?我们蜀山可是有四个剑修!四个!”
凌霄剑派一弟子嗤笑:“周葵,糊弄谁呢?你当我们不知道你们蜀山弟子出门都要被逼着学会御剑吗?”
另一个凌霄弟子:“就算你们都是,那又怎么样?忘了我们是干什么的?起剑!”
一众凌霄弟子同时拔剑出鞘,以林空鹿为首,剑气瞬间浩浩荡荡扩散,一瞬间,罡风席卷而起,周葵等人不得已展开了灵气抵抗。
糟了,他们才真的是全员剑修啊!
李恒仲想骂人:“周葵,你想什么呢?凌霄剑派跟蜀山一起守阵线多少年了,你怎么骗得了他们!这招只能骗骗济世门啊!”
济世门:“……”
周葵:“你怎么不提醒我啊!”但现在后悔也没有用,周葵摆好阵势,“只能上了!”
李恒仲一愣:“啊?”
周葵:“他们的府库都没了,还怕什么?咱们来这儿不就是为了打劫吗?上啊!”
周葵一马当先直接冲了过去,跟率先迎出来的林空鹿战在一起。
李恒仲无语半天,虽然事确实是这么个事:“也不用说这么难听吧?”
他带人也一股脑冲了上去,双方混战在一起。
周葵一跟林空鹿对上,就感受到他身上澎湃得无法跟以前同日而语的灵气和威压,一剑都没敢硬接,就地往边上一滚,躲了过去。
林空鹿一剑刺空:“怎么,你就打算一直躲?”下一剑再次刺出,“这可不是你的作风。”
周葵再躲:“哼,怎么可能,我总结以前的成功经验,分配好了这次的对手,都说了,我们可是有备而来!”
林空鹿话都不想再说,再次刺出,可半途,他眉心一蹙,剑招骤然偏转,劈向一边,劈碎了即将压下的阵法。
林空鹿目光警惕往阵法来的方向看去,瞧见正在掐诀的章楼。
章楼面色不变,抬手,下压,再落一个阵法:“金丹对金丹,这才公平。”
林空鹿目光中警惕不散:“是吗?一个阵法师,要跟我打?”
斜刺里又刺出一柄剑,打断了林空鹿之后的话,周葵从一边跟着剑出来:“还有我呢!小心了,我们连秦傲天都打赢了。”
周葵的剑和章楼的阵法同时落下,林空鹿立刻变招应对,再也没有那么从容。
周葵忍不住高兴:“我就说!我们有成功案例在先,肯定能行!”
然后,一边传来窦柏水的大喊:“周葵,你最好解释一下,我这边又是什么成功经验!”
周葵立刻心虚想装没听见,可实在心里痒痒,还是偷偷往过瞄了眼,一看,倒抽一口凉气。
窦柏水正纠缠在一堆天御门的丹修器修中间,法宝丹药在那群人手里跟不要钱一样,于是窦柏水手里的符咒也只能跟撒钱一样疯狂洒出去。
窦柏水心疼得跟刮肉一样,撕心裂肺:“你让我一个人打天御门,你的良心呢?”
周葵据理力争:“章楼刚刚不也应付了他们吗?你们都是卿明宗出来的的法修,他行,你肯定也能行,我相信你!”
窦柏水有一万句问候想送给周葵的亲戚,无奈周葵是个孤儿。
“那我们呢!”李恒仲那边也喊上了,“我们又是哪里来的成功经验!”
周葵应付完窦柏水,已经攒了不少底气,都敢直接看过去了,这一看,就看到了被凌霄剑派追着到处跑的李恒仲三个人。
他们三个手忙脚乱放幻术,躲来躲去,一会儿变个墙,一会儿试图谈个心,跑得鸡飞狗跳生死极限。
周葵:“你们可是从体修峰一山头金丹师兄师姐的怀抱里逃命出来的人,我也相信你们可以的!”
李恒仲:“周葵,你是真丧良心啊!”
高冷七破天荒没有给周葵辩解一句。
郎惬和夔尧抱着一头鹿和一个木头盒子站在一边,这场战斗多激烈多精彩倒还没感受到,只觉得实在很吵。
周葵手上忙着应付林空鹿,还在最后嘴硬:“别急啊,我还有一条成功经验没说呢!”
窦柏水/李恒仲:“你最好说点有用的!”
“咱们这三个地方,只要有一个先打赢,咱们就赢了!”
窦柏水:“这不是戚京墨的话吗?你还听他的?”
周葵:“不管是谁说的,只要有用就行,咱们现在有四个成功经验,四个!咱们不可能输!”
李恒仲能怎么样?他骤然发狠应付前后左右的剑:“周葵,回蜀山我一定要骂你三天三夜!”
他们能怎么办呢?只能撑着,不管怎么样,打完再说。
周葵没再回话,就算有章楼的阵法,林空鹿也不好应付,她分不出心。
周葵跟林空鹿一剑一剑对剑,焦灼酣战。正当时,章楼手决爆发,朝林空鹿拍了个大的,喊:“周葵,回来一下。”
周葵不假思索,拔腿就朝章楼那边跑,刚到人边上,章楼抬手,在周葵头顶、左右肩膀各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