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房间里两团截然不同的氛围，Johna赶紧接起电话，Krystal移开吃瓜的眼神，胡乱地做着拉伸动作。

“好，我问问。”Johna硬着头皮迎上老板眼含恼意的眼神，自己怎么就忘了开震动……“卡姐，外卖到了，送到了会议室，Alex问，我们在哪吃，在这吃的话，她给我们送过来。”

四个人出了临时搭建的练舞房，在走去会议室的路上，Krystal给Johna竖起了大拇指：“Johna姐，你手机铃声绝了……”

“呵呵……是吗，这可能是你最后一次听了。”Johna很是尴尬。

会议室里，所有人都在等着郑秀妍，几人一到，众人纷纷入座，一道又一道的星城美食被挨个儿打开，香味四溢。

四下无声，只剩咀嚼声，大家都知道时间紧任务重，于文文吃的少，最先放下筷子。

她看到会议室长台的另一边，俨然已经成了设计桌，三个假人模特立在那里，身上穿的舞台服已初见雏形。

那件无袖……会是她的吗？无头模特的颈部，她隐约看到一个K字，也有可能是Krystal的吧？

“那件是你的。”郑秀妍起身去盛汤：“你手臂的长度和线条很适合无袖。”她将汤碗放在于文文面前：“给，你吃太少了，把汤喝了，现在温度应该刚刚好，不烫。”

于文文嘴张开一半，不知怎么接话。

郑秀妍没再坐下，直接离开座位走去会议桌的另一头，对着三个模特审视了一番。

“样衣什么时候送到？”

“最迟明天早上。”

“今晚。”

“好。”

Alex抽了几张纸巾潦草地擦了擦嘴，刚掏出手机要打电话，手机自己响了。

「你还爱我吗你还爱我吗

你懂我会不争气想回到你身旁」

“不接吗？”郑秀妍不懂自己工作室的人为什么都选这种歌做手机铃声……

“It's Rio...”

“Give me.”

郑秀妍快步走向Alex，从她手上拿过手机后，径直出了会议室，离开前，扫了一眼于文文，看到她的汤碗已见底，才稍稍放下心来。

Krystal见有机可趁，赶紧挪到于文文身旁，凑近她的耳边，可于文文的心思，却跟着郑秀妍出了会议室。

Rio，她没记错的话，是那个和她一起创业的美籍华裔男生，在美国多次被误认为是她的男友。

「唰」地一声，于文文起身，Krystal一个猝不及防，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于老师？”Krystal不解，同样不解的，还有会议室的其他人。

但于文文没多停留，在众人投来的目光中，她走出会议室，带上了门。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相信我，我已经想到解决办法了，总之一句话，演艺事业和品牌，我一个都不会放手，明白吗？”

“我在排舞的时候，手机就是勿扰，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投资人那边我会处理……对，她是回来了，至于会不会再离开，我想我没必要向你交代。”

郑秀妍靠在窗边，手扶额头，背对着会议室的方向，她本以为可以全身心地投入到这场舞台的制作中去，却好像高估了自己，引入职业经理人还只是小道消息，就已经在董事之间引起不满，这……

正烦着，手机被拿走，还没反应过来，腾空了的手被牵住，她的身边，多了个人。

于文文掐断电话，顺手将手机塞进口袋。

“Kelly？”郑秀妍看着喉结上下不停在动的侧影：“你怎么……”

话没说完，被于文文用嘴堵了回去，郑秀妍震惊地失了神，等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踮起脚，双手捧住于文文的后脑勺，吻得投入。

身体，果然还是最诚实的。

她想起拍《影子》的时候，在酒店的房间，于文文也是这样，忽然吻了自己，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好像依然受用。

走廊里，没有摄像头，时间在拥吻里失去刻度，直到郑秀妍发现于文文的气息越来越乱，才轻轻推开她。

“于老师？没事吧？哪里不舒服？”

郑秀妍的脸上是克制不住的关心，是刻意隐藏也还是会漏出的焦急，于文文一手撑着窗台，看向被她圈起的人，笑着喘息摇头。

“小卡……”她轻咳几下，深呼吸：“我回来了，就不会再走，不会再离开你。”

郑秀妍盯着于文文的笑眼，仿佛在确定于文文没有骗他恶她，可就算是假的那又如何，自己一直都相信她，相信她记得说过的话，总有一天，她会游回自己身边。

“好。”

于文文伸手抹去郑秀妍落下的泪，将人搂紧怀里，喘息还在，心跳依旧很快，但她清楚得感受到，最重要的一关，她过了。

从此以后，郑秀妍，不再是自己病情里那个不能提不能碰的人了。

————

小剧场

————

Krystal：这次不止手机不在，我人都不在，这像话吗这？啊？亏我还操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