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纳恼羞成怒,明明已经被折磨的没了力气,却突然暴起,朝着白命兰继续狠命攻来!
……
随着千里震江山的命令一出,南边被一众武神保护包围的狗尾巴脸上瞬间变的苍白。
其实他都清楚,但真的听到如此光明正大的追杀令,还是无法摁住心中的绝望。
这些随行的武神都是僻战宫的,没人想和自己的宫主作对。
狗尾巴看了一圈,挣扎道:“各位,元初仙道这趟让你们来,是为了保护我去融合木心,只有我能救活常慈,化解两派纷争。”
各武神们互相看了看,交换了眼神,其中一位站出来,脸上是不近人情的严肃,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但将军有命,却不得不从。”
狗尾巴身后一武神已经挥起了陌刀,下劈时,一杆尖枪横住。
所有武神都看向出枪的闫武将军,闫武犹豫道:“刚才那阵灵信里可没说‘各位’是指谁,宫主怎么可能知道我们悄悄给元初办事?再说她不是在上古时期吗?”
一旁的女武神兰煌道:“你这脑子,看不懂局势就罢了,还不肯听话。”
闫武还不太明白,兰煌却没工夫解释了,直接道:“听宫主的,先杀狗尾巴交差!”
说罢毫无犹豫,青龙戟抡起一阵寒风扫向了神情凄败的狗尾巴。
青龙戟挥空了。
原地被吓呆的狗尾巴竟然直接变成了一个枯草人,真身早就跑没影了!
兰煌眼睛一睁,大骂闫武:“都怪你临阵磨磨唧唧,让这滑头跑了吧!这可难抓了!大家快追!”
一众武神便朝着法纳与魁娘娘斗法的方位一路追杀而去。
狗尾巴一路拼了命的狂奔,他自知自己今晚必死无疑,语气被僻战宫的杀了给祖万杀做垫脚石,不如拼力一搏,让常慈在他这具躯壳里复活。
反正他总是拼力一搏,修炼成精是,每年寒冬更是,拼力一搏在他这根野草身上是唯一的优势。
但今年的寒冬提前了,而且更不好过。
他在即将靠近法纳与魁娘娘的结界时,迎面撞上了提着一盏暖黄灯笼的屋络奈与祖极。
一位前泥犁鬼王,一位人皇血脉。
狗尾巴惊慌有之,疑惑有之,停下脚步后退,问道:“……小鬼王大人,您不是和爱侣隐世了吗?”
提到这个,屋络奈脸色更差,阴沉沉道:“命不由人,路不由衷。”
她话锋一转,杀意毕露:“我要你身上的常慈天魂。”说着提着灯笼飞身过来,灯光摇曳间,晃得狗尾巴三魂转向,昏昏欲沉。
他稍有迟疑,一旁的祖极就立即提剑杀上来,招招至击要害,完全就是奔着要他命来的!
狗尾巴几个枯草替身轮流闪避,真真假假眼花缭乱。
祖极的剑还好躲,屋络奈的灯笼却太诡异了,不仅照得人魂儿难受,一旦靠近到一定距离,枯草替身被照亮的地方就会显露出草面,分辨出替身真假,而一旦验证,祖极就会非常默契地出剑,专打相隔最远、最可疑的那个狗尾巴。
狗尾巴和他们斗了十几个来回后,颓势渐显。
他本来也不是什么厉害的仙官,就是个跑前跑后的小仙,和这两个人斗起来,修为不够就罢了,偏偏身上加注的人皇气运和鬼王血脉都压他一头,几次明明都能重伤对方的大好机会,却因为这身份气运,都被对方以非常可笑的方式轻松躲过了。
狗尾巴又是十几个枯草替身甩出去,分散注意力,心中感慨道:“这些大人物,真是难对付啊。”
趁着屋络奈与祖极还在分辨真假,他隐蔽气息,立即朝着法纳的结界跑去。
按照他之前的调查,这法纳并不知道自己是法纳,突然暴走四处杀人,是因为它身为灵胎遭到了歪路散修的捕食,话说回来,常慈这一劫真是无妄之灾。
不过,法纳不知道自己是法纳,这一点有利于狗尾巴融合法纳。
……
祖万杀与屋渡厄在白命兰竖起的结界薄弱处站定,指着薄弱处道:“在这里等着就可以了,老蛇妖还挺贴心的,都给安排好位置了。”
直到此刻,屋渡厄还对狗尾巴会不会主动融合法纳这一点存疑。
祖万杀看出了她的疑虑,安抚道:“放心吧,狗尾巴唯一的出路就是去找法纳融合,比起死和为了春神而死,他一定选后者。因为他真的惦记春神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