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府,韦德和李奎围上来,韦德没忍住开口说:“将军,人已经到边漠了。”
宇羽婷翻身骑上马,开口问:“确定是衡国使者?”
韦德点了点头,说:“有官印的。”
一马绝尘,衡羌边界,宇羽婷看着万人之队,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开口:“边漠宇羽婷,恭迎衡国使者!”
那边帘子掀开,宇羽婷半眯眼看着眼前这个白发苍苍之人,轿子里的人先开口说:“怎的,认不识老夫了?”
别人可能认不得轿子里的人,但是在场的上点年纪的人对唐瀚可是了解得不得了。
宇羽婷年少也有幸见过唐瀚,且在衡国边城,唐瀚与秦杰宇两人兮兮相惜之事到如今也广为流传。
即使见到熟人,宇羽婷并没有马上放人,而是公事公办开口说:“通关文!”
马上有人呈上来,宇羽婷看了确定没问题才归还,对边防人说:“开关。”
一群人浩浩荡荡入羌国。
路上,宇羽婷一言不发,而唐瀚也是年纪大,一直在轿子里。
到了宇家军的军营,唐瀚才下轿就开口打断了宇羽婷的回府之路:“诶,宇将军,公主在哪?按理我们也得朝拜一下。”
因为密信一事,凤颖位置本就敏感,现在衡国使者第一件事就是见凤颖,宇羽婷打量着唐瀚,唐瀚也由着宇羽婷打量。
过了半响,宇羽婷才开口道:“随我来吧。”
入了宇府,宇羽婷先把唐瀚请到主客房里,这才回到书房,凤颖依旧站在原地,凤颖轻哼一声,随即开口说:“有人要见你。”
然后就自己走了出去,凤颖脸上毫无意外之意,跟在宇羽婷到了主客房。
唐瀚见凤颖来欲起身恭迎,长时间不说话,凤颖声音略带沙哑开口说:“唐史不必如此了。”
唐瀚也没推拖,只是公事公办的开口说:“皇上叫臣来见见公主,见公主无恙,臣便告退了。”
凤颖点了点头,说:“好。”
全程没超过一百字,宇羽婷见确实没问题,派人送唐瀚回去后,这才坐回主位开口说:“我还以为凤公主有什么本领呐。”
凤颖没在意宇羽婷带刺的语句,比起被宇羽婷讽刺,凤颖更怕的如昨夜那般,宇羽婷一言不发的沉默。
凤颖轻叹一口气,冯提莫事发,凤颖就知道自己暴露了,凤颖尚且以为宇羽婷杀了冯提莫,宇羽婷就是站自己这边的。
但是昨日之事,又让凤颖摸不清宇羽婷的态度。
事关重大,凤颖也不敢赌了,直言问宇羽婷:“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宇羽婷也不正面回答,只是继续开口说:“我以为公主是有自知之明的,经过一夜的思考,公主还是没什么同我说的。”
凤颖知道宇羽婷这是想知道自己现在已经走到那一步了,但是事关重大,自己已经暴露了凤颖不敢把其他人也暴露,只能箴言不答。
沉默了许久,宇羽婷再无耐心,开口说:“好,既然公主不愿说,那我也不强求。”说完就准备起身。
凤颖看着宇羽婷气势汹汹的走来,冷言道:“将军是准备动手杀了我吗?”
宇羽婷走在凤颖旁边,冷哼道:“哼,尚且不会,待我上京禀明情况后,就看皇上怎么想的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去。
而后凤颖身旁就有了两位小厮,随时监视着凤颖的动作。
第二日,由于边漠异动,京城十万火急的圣旨到,令宇羽婷亲自面京,顺便护送衡国使者入京。
在宇羽婷离开那日,凤颖看着无边的沙漠,眼里多了果断,杀意迸发,这是宇羽婷自己选的!
——回忆分割线——
夜里,幽蓝色的火光,元御看着躺在一起的两人,不由皱眉,对说故事的祁容抱有质疑:“那凤颖是怎么上报皇帝宇羽婷女人之身的?”
祁容也不恼元御的打断,说了一个名字:“唐瀚。”
看着元御不解的表情,祁容直接说那日异变的情景:“当时宇将军去冯提莫帐篷之时,公主就惊觉自己暴露了,所以趁机派人给我密信。
密信内容很简单——已暴露,直篡位,求助唐瀚。”
元御有点不可置信的开口:“你的意思是唐瀚出使前,衡国就已经被篡位了?”
祁容看着木条偶尔发出的爆鸣声,略带悲伤的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公主之所以那么简单的推翻朝政,也是因为皇帝暴政本就引起公愤。
其实有时候在什么样的环境里,终究可能会变成什么样的人,具体的情况我没看到。
但是来往密信里,一书这样写的当时情形——宫殿之外,数百官员,皆跪以诉说冤屈,午日当头,太阳高照,人头落地!以血洗地。”
元御震惊得说不出话,数百官员,同时处斩。
祁容轻叹一口气,诉说苦衷:“衡国内部的腐蚀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改变的,但是倘若不这样,那么衡国将永远不会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