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女闹完,屋门被缓缓推开。
此时,周知煜已穿戴整齐,坐在檀香木竹桌前。
上官挽茹和上官挽鹊进门便看到周知煜端坐在竹桌前,鹤骨松资。
“凝神秋水,青莲谪仙,俊美的脸上透出浓浓的青白之色”,这是上官挽茹和上官挽鹊第一印象。
上官挽鹊忍不住出声:“你好靓仔啊。”
“呜呜”,还想开口的上官挽鹊被妹妹上官挽茹眼疾手快得用手捂住嘴。
“这是鹊姨年轻之时,那她旁边之人又是谁?为何有种亲切感?”周知煜回想着。
“这位公子,请见谅,让你看笑话了。”周知煜耳旁响起女子清甜之声。
周知煜眼眸望向上官挽鹊旁边的女子,上官挽茹不好意思的朝他笑笑。
周知煜起身朝上官挽茹,微微作揖。
周知煜:“无妨,余还要感谢二位小姐救命之恩。”嗓音清润不似往日那般冰冷。
“现不知是何方,静观其变为好。”
站在周知煜眼前的女子瘦绿消红,双瞳剪水,肤色如半妆美人,细润凝脂。唇色朱樱一点,绛唇映日,姿色天然。
素衣花下,绣暮芙蓉一笑开,佳人之姿尽显。
而上官挽茹身旁之人,上官挽鹊又是另一番景色;比起上官挽茹,不过要逊色一点。
她桃脸凝红,肌肤弄粉调朱,粉光若腻。朱唇榴齿。浅绿色的罗衣长褂,把她的娇躯玉体,完美勾勒出来。
一颦一笑之间,皆妩媚含情,宜嘻宜嗔。
周知煜率先开口道:“二位姑娘,不知余身在何处?”
上官挽菇回复道:“你现在在南海郡鹿溪苑。”
周知煜:“多谢姑娘告知,还望二位姑娘能告诉余自己芳名?来日余必定答谢二位姑娘。”
二女想了想,觉得眼前之人并没恶意,便把姓名告诉他:“上官挽鹊,上官挽茹。”
周知煜:“多谢二位上官姑娘,余周知煜。”
上官挽茹说道:“那好,周公子既已醒。我姐妹二人便不做打扰,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嗯”,周知煜应一声,朝上官挽茹和上官挽鹊再次作揖。
二女也朝周知煜微微作揖,便推门离开。
“阿茹,你是怎么看那位周公子的?”离开得上官挽鹊询问道。
上官挽茹摇摇头道:“不太清楚,此人修为极高。看他穿着,肯定不是普通人”,浅思一会儿“再加上姓周,你说,他会不会是周家嫡系?”
上官挽鹊点点头:“他有极大可能是周家嫡系”,想了想又道:“还是去问问父亲吧,这样比较稳妥。”
“此人全身都透着一股熟悉感。”
说完,上官挽鹊便拉着上官挽茹的手,往松云居走去。
“好”,上官挽茹应道。她总觉得对周知煜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切。
“鹊姨身旁女子是谁,我是不是在哪见过?”周知煜低头浅思,“南海郡是鹊姨和母亲的母家,不知为何我总记不清母亲的脸!”
*
吃完馄饨,君子弦在吆喝声、锤铁声、叫好声四起的交趾夜市里闲逛。
“施主”,身后猛然响起声音,让高高兴兴看戏之人,警惕回头。
君子弦警觉道:“你是谁?”
站在君子弦面前之人,满身赤色袈裟佛衣,身姿佛若修竹、手捻胸前佛珠。眉目疏淡,俊美的脸上不见丝毫神态,可一双丹凤眼却衬着他春情吐面。
不空再次开口:“施主,佛说:一念劫过般若福,一念劫错般若逝。长明日月,循徊跨不过。不可说,心不动。如心动,则痛骨。”
君子弦莫名其妙道:“什么意思?”
不空:“施主到时自然会明白,贫僧言尽于此。”
君子弦:“自然明白自然明白自然明白。”
不空告诫完,转身慢步离开,一指间便消失不见。
君子弦有种不好预感,又哪里说不上来?这件小差叙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少不详,君子弦也就没在意。
见此,站在悬月楼上的不空,微微摇头。
“但愿你余后心中无悔。”
“周家嫡系,周家嫡系这一代不都是‘瑾'字辈吗?这一代更是只有周子妄周槿儿一儿一女,也没说还有其它嫡系啊?”
说话之人,是云岩城城主上官晏。
上官挽鹊:“那他身上怎么会有蜃龙令?”
上官晏语气一咽:“这……这,待阿茹明日把他带来,我看看。”
上官挽茹叉手于腹,腿膝微微一弯,朝上官晏行了一礼。
“知道了,父亲”,那女儿先行一步告退。”
上官晏应一声,上官挽茹和上官挽鹊一同离开。
*
齐司逸:“哎~哎哎哎哎哎!”。
只见眼前,密密麻麻的还是坟,大大小小,一望无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