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若雪本就对白苍无情,自然也不会去争夺宠爱,白苍很快就对她失去了兴趣。若不是后来她又怀上了孩子,秋昙香甚至懒得对她下手。可秋昙香还是担心这个孩子会让她卷土从来,于是又是一手计谋让她在白苍面前犯了大忌,白苍一怒之下将她与还未破壳的幼子赶到了雪冥崖上,从此便是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原来你母亲这么不容易。”朝晔只知道白霜行的幼年过的不好,没想到还有这样一段。
他正想着如何安慰,白霜行却突然转过来直视着他的双眸。
“那天在学校,戮染说见过我母亲。”
“是吗?”朝晔仔细听着他想说的话。
“我回去查过了,那个时候我父亲想与魔族几个长老合作,带着我母亲去过魔界……”
“然后呢?”朝晔没听到他说后续,不禁有些疑惑。
白霜行低下头,喃喃自语道:“我大概是知道那个时候发生了什么了……”
朝晔虽然疑惑,但看他不说话也就没多问,但忽然间白霜行又抬起了头,郑重其事地看着他。
“朝晔,你是不是一直很好奇为什么他们骂我婊子、贱人、不要脸的东西?我现在告诉你为什么……”
朝晔有些愣住了,他没想到白霜行会在他毫不避讳地说这些,也在恍惚间猜到了什么。
白霜行自出生起就很少见到自己的父亲,记忆里他和母亲一直生活在寒冷贫瘠的雪冥崖上,只有三夫人会在逢年过节时带着两个孩子前来探望。但他的三哥哥和四姐姐似乎很不喜欢他,而他的亲姐姐白溯也被父亲送到了遥远的青城山去修习,很难才能见上一面。
母亲告诉他只有努力修炼他们才能过上好日子,而他也十分争气,在几个兄弟姐妹当中率先修炼出了完整的人形,是同年龄中化形速度最快的。那时的他以为父亲会为他惊喜,于是他请求三夫人带他们母子去参加那年的春宴。他永远记得那一年的春宴,宴会上白苍看到完整化形的他,眼里全是惊喜。
“啧……不愧是你母亲生的崽,简直太漂亮了!”白苍抚摸着幼子十八岁少年般俊秀的脸庞,眼里闪烁着光芒,年幼的白霜行只当父亲脸上的是欣慰的笑。
上好的吃食和绫罗绸缎不断被送到雪冥崖,白霜行以为他和母亲的苦日子即将到头,但母亲却依然开心不起来。
那天,白苍将白霜行叫到蛇族宫殿,给他递上一套红色的丝绸质地的衣裳。
“换上给父王看看。”
“嗯。”白霜行十分听话地换上了那套红衣,听着父亲对他的声声称赞,他心里十分骄傲,殊不知那其实是一切罪恶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