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元祯轻笑道:“这你就别管了,我只希望你出去的时候可以报我这个恩情,不要忘记是我蔡元祯豁出了性命救得你。”
江煜惊到不知道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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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秀荷当晚就发现了蔡元祯不见了,为此还大发雷霆责罚了木槿。
原本以为蔡元祯晚上便会回来,但她一夜未归后孙秀荷才发现事情不对劲,但她也没有往那方面想,更不敢和其他人说。
只觉得一个女儿家出去过夜,若是被其他人知道了,以后可就没法活了。
所以,孙秀荷只敢派了几个亲信偷偷出去找。
就连蔡挽仪早上想给蔡元祯送点粥都被拦了下来。
蔡挽仪见婶婶鬼鬼祟祟的,心中便起了疑虑。
虽说她来蔡家也有好些日子了,蔡家人对她也还算不错,但说到底下人们还是叫她一声堂小姐,这不就明摆着说她和真正的蔡家人隔着一层亲缘吗?
她可以不在乎这些,只要她做得足够好,曾祖父和叔叔、婶婶们便会发现她做得比蔡元祯这个嫡亲的女儿还要好。
从前她在家里就是最受宠的,来了这里自然还是要一样才行。
一直到下午,派出去的人都还没找到蔡元祯,孙秀荷实在是坐不住了,便自己也跟着出去找。
蔡挽仪去给受了伤的木槿送了药,她被打了好几个板子,如今正躺在床上下不来。
虽说从前小姐不待见堂小姐,但眼下自己受伤,她又是送吃的又是送药,关切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装的。
蔡挽仪对木槿说:“木槿,你家小姐已经失踪那么久了,我们都很想找到她,我只恨自己一介女流不能没日没夜地找她,所以我想来问问你她离开的细节,说不定能有什么线索,知道她去了哪里。”
木槿心中也是着急,仔细回忆小姐出门时候的细节:“昨日午时小姐吃完药之后,便说有重要的事要出去,随后便让我穿上她的衣服在屋子里装是她,谁知她一去就没有回来,再然后三夫人便来了……”
蔡挽仪立马抓住了重点,问道:“你是说你家小姐已经一夜未归了。”
木槿带着哭腔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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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兰去布庄买了好几匹布回来,正路过院子的时候恰好撞上了冒冒失失的蔡挽仪。
陈兰吓得抚了抚胸口,说道:“哎哟,这不是挽仪?我还以为是哪个不懂事的下人呢,还好我的布都没摔坏。”
陈兰对这个蔡挽仪也没什么好印象,家里人都死绝了跑上门来借住,还跟三房特别亲厚,那就更讨厌了。
蔡挽仪赶忙行礼道歉:“不好意思二婶婶,我实在是太着急了,还望您见谅。”
陈兰理了理步摇,随口问道:“发生什么事这么着急?”
蔡挽仪焦灼地说道:“是元祯姐姐,自昨日出门后就再没回来,我是急着去寻她。”
陈兰诧异得嘴巴都可以塞进一个鸡蛋了,这个蔡元祯真是要死了,竟然敢做出这种败坏门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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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秀荷怕家里人起疑心,所以紧赶慢赶回家吃晚饭,却不想一到家就看见蔡仲坐在她院里。
平日里父亲鲜少会特地跑到她院子里,今日过来定然是知道了。
还不等孙秀荷开口,蔡仲便问:“人找到了吗?”
孙秀荷心生委屈,摇了摇头。
蔡仲有些无奈地叹口气:“我也已经派人出去找了,若是明早人还没回来,咱们就报官。”
“不能报官。”孙秀荷啜泣道,“元祯是自己偷跑出去的,若是报官那全东洲府的人都知道她彻夜未归,清誉都毁了。”
蔡仲说:“元祯是个明白人,我相信她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若是出去两天还不回来,定然是安危出现了问题,咱们不报官难道要眼看着她有危险吗?”
孙秀荷顿时大哭起来。
她的女儿她还不清楚吗?从前做出了那么多荒唐事,偏偏父亲还相信她是个明白人。
她今日还真是豁出老脸不要去了沈家探听消息,但也没见元祯在那儿,偏巧沈家下人说那个沈一舟恰好也有事去了外地。
这两人不会又搅和到一起了吧?
孙秀荷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造了杀业,不然这辈子老天爷怎么就逮着她一个人惩罚呢?
蔡挽仪听见婶婶哭泣的声音赶忙出来搀扶:“婶婶,您也劳累了一天了,赶紧去休息吧。”
孙秀荷看了一眼乖巧懂事的蔡挽仪,握住了她的手,心更加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