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她走到门口,却发现门外空无一人。
莫婉晴在门前张望了片刻,依旧没有见到他的身影。
她看了看天色,确实是到了他们见面的时间。
他却没有出现。
陆琛爽约,这还是第一次。
又等了一会儿,确定他今夜不会出现,莫婉晴带着疑惑,转身缓缓地走进了屋子。
陆琛其实如约而至,但是他看门口没有人,便径自走进了屋。
听到莫婉晴的声音,他便寻声找了过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却停下了脚步,因为他听到了莫婉晴与华大夫的对话。
知道她的困境,于是便默默地离开。
回到北镇抚司,他坐立不安,总觉得如果不为她做点什么他会寝食难安。
这样思量着,他便叫来了下属,让他将铺子的事情彻查清楚。
锦衣卫的办事能力,比六扇门快得多。
第二天,陆琛就得到了一份非常全面的书面汇报。
他飞速地看完,然后沉着一张脸,吩咐道:“将谢礼望抓来诏狱。”
“是。”
很快,谢礼望从六扇门出来,又迅速被抓来了诏狱。
进了诏狱,待遇就不会像在六扇门那般客气。
一上来,谢礼望就被五花大绑在铜柱上,周围都是刑具。
这仗势,一向养尊处优惯了的谢礼望哪里见过,立刻吓得鬼哭狼嚎。
“救命啊!放我出去!”
陆琛一身飞鱼服,手握绣春刀,缓缓从门外走进来。
原本审这么一个普通的老百姓,根本用不到他这位锦衣卫指挥使亲自出马。
可涉及到莫婉晴,他便不放心将这等小事交给别人。
“你可知,进了诏狱,想要出去,就得掉一层皮?”
谢礼望全身发抖,额头上冷汗直冒:“我到底犯了什么罪,要你们锦衣卫亲自出马?”
陆琛坐在椅子上,随意地摆弄着旁边的器具,谢礼望看着他的动作,脸上的恐惧之色越来越深,就怕他拿起什么东西就往自己身上招呼。
“旺生的死,你招还是不招?”
“我……我……”
陆琛没了耐心,他一记冷眼射过来,谢礼望吓得一个激灵,立即点头:“我招,我招,我全都招!求求大人,求求你不要杀我!”
陆琛向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立刻就有人拿出纸和笔,坐在旁边,等着记录谢礼望的口供。
等谢礼望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将事情交代完,一名锦衣卫,将供词拿到他被绑的右手边,然后抽出腰中的佩剑,毫不犹豫地就将他的大拇指划了一道口子。
谢礼望还没来得及失声痛叫,对方边就着他拇指上流出来的鲜血,在供词上按下了手印画了押。
陆琛拿到供词后,看了一眼,然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诏狱。
只留谢礼望在诏狱中大吼大叫,像一个失心了的疯子一般。
莫婉晴并不知道陆琛在背后做了这么多,当她接到官府的通知,说是可以重新开张的时候,几个姑娘开心得手舞足蹈。
她特别期待晚上和陆琛的见面,想快点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听。
可是一连几天,陆琛都没有来宅子门口赴约。
这就让莫婉晴心中有些担忧。
如果只是一两回失约,也许是有要事耽搁了,她不会觉得有什么异常。
可以一连几天都没有出现,这就让莫婉晴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她来到北镇抚司门口找陆琛。
门口当值的人却说,陆大人已经好几天没来了。
一个好好的人怎么会突然消失呢?
莫婉晴心中焦躁不安。
她失魂落魄地往家的方向走去。
却在半路上遇到同样放衙回家的陆思云。
“姐姐?这个点你怎么在这里?铺子呢?”
见了她,莫婉晴仿佛是遇到了救星。
她连忙一把拉住陆思云的手臂,语气焦急地说:“妹妹,陆琛不见了。这几日晚上他都没有如约来门口见我。我方才去北镇抚司找他,门口的人说他好几天没来了。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突然不见了!”
让莫婉晴没想到的是,陆思云听了她的话,脸上不但没有意外的表情,甚至还有了些许哀伤。
她断定陆思云一定知道什么。
聪明如她,立刻便想到了关键:“是不是跟铺子解封有关?他是不是做了什么?”
陆思云咬牙不语。
莫婉晴急了:“妹妹,求求你,你快告诉我,陆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将谢礼望抓去了诏狱,逼他认罪。谢礼望的家人将他告到了御史台。皇上震怒,治了他一个滥用职权的罪名,杖三十。现在陆大人应该在府中养伤。”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