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华见怪不怪,笑着寒暄:“俞总,好巧。”
俞长川点头,眼睛却不自觉瞥到姜梨身上。
奈何她连眼睛都没睁,全当自己不存在。
陈之瑶笑得乖巧:“华姐好,姜梨姐好。”
姜梨第一次讨厌陈之瑶的瞎讲礼貌,她本就昏昏欲睡,这会想不搭理都不行。
只得睁开眼睛,堆起笑容应付:“好巧。”
公司的商务车徐徐驶来,林华拉着姜梨告辞:“我们就先走了,再见。”
车门即将关闭的瞬间,俞长川开口道:“等一下。”
转头看向陈之瑶:“你跟公司的车一起回去吧。”
陈之瑶瞬间呆住,看着俞长川这副清冷矜贵的模样,好像刚才在酒局上跟自己温言软语,举止亲昵得不是他一样。
不过,陈之瑶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笑容乖巧地跟着一起上了商务车。
不过一场酒局,她甚至根本不需要付出什么,轻而易举地就能获得她想要的资源,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了。
姜梨回到家时已经接近凌晨,她忍着困意卸妆洗漱,终于躺在了舒适的大床上。
半梦半醒中,她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她翻了个身,没有理会,大概是桃子来了。
直到感觉到床侧陷落,她才猛然惊醒。
俞长川赶紧出声:“别怕,是我。”
在看清来人后,姜梨更害怕了,她几乎是滚下床,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人。
声音微微发颤:“你怎么进来的?”
俞长川回答得很坦荡:“开门进来的。”
姜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你答应过我的,我可以自己住。”
即便屋里没有开灯,但依然能清晰地感受到,俞长川此时的脸色有多难看。
“姜梨,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难为他一直担心她会误解,原来眼前的人儿根本就不在意,是他自作多情,像个小丑一样,白白遭人嘲笑。
姜梨不想惹怒他,但也不想由着他,至少,不要在这里。
俞长川冷笑连连:“我说过了,我有需求你要随时出现,脱衣服。”
姜梨僵在原地,拼命想应对的方法,可脑海中却一片空白。
“怎么,沈确在这里睡过?”
姜梨说不出话来。
俞长川只觉得心里波涛汹涌,那些无法言说的情绪狠狠地撕扯着他。
他像个十足的偷窥者,眼睁睁地看着她跟另外一个男人亲密无间,男欢女爱,他不敢承认,他其实嫉妒的发狂。
他一把扯过姜梨推倒在床上,翻身覆了上去,他要在这张床上要了她,他要抹掉那个男人留在这里的印记。
姜梨心如死灰,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俞长川到底是没有进行下去,在摸到那层厚厚的绵柔时,他突然就心软了。
半晌,俞长川在她身侧躺下,缓缓开口:“姜梨,不要自讨苦吃,我不是什么道德高尚之人,我说过让你跟我一年,那这一年内你最好让我身心愉悦,我自然会遵守约定放你自由。你若再这么跟我唱反调,那我们就继续纠缠下去吧,我有的是耐心。”
姜梨抹了一把眼角的泪花,满心的苦涩:“俞总是准备浴血奋战吗?”
见身侧的男人没有反应,姜梨缓缓起身,伸手解开他的领带,接着便去解他衬衣的纽扣。
可她的委屈那么明显,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直不停地流,有几颗滴落在他的胸口,烫的他发颤。
他翻身下床,头也不回地甩上门离开了。
姜梨疲惫地躺在床上,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蓝海湾的包间里,俞长川一杯接一杯地往嘴里灌酒,Arthur抱着双臂审视着眼前的人,一副欲求未满的抓狂样子。
大概跟那个女人有关。
“Eric,你是不是被甩了?”
俞长川抬头,有一瞬间,他真想把拳头挥到他那张妖孽的脸上。
Arthur赶紧收起嬉皮笑脸的表情,一本正经地说道:“女孩子是要哄的,你不要一天到晚地老是板着一张脸,你不是挺会哄女生的吗?你那个未婚妻,那句话用中文怎么说来着,让我想一想,奥,对了,你那个未婚妻不就被你吃得死死的吗!”
俞长川摇了摇头:“她不一样。”
Arthur不解:“女人吗,都喜欢浪漫,你又不缺钱,鲜花、珠宝、车子、房子,使劲砸,总有让她开心的方式。”
俞长川颓然地仰倒在沙发上:“她都不喜欢。”
Arthur摊摊手:“如果这些都无法打动她的话,只有一种可能,她不喜欢你。”
俞长川握紧了手里的酒杯,自嘲地笑了笑,是啊,姜梨那么爱沈确,爱到他都抛弃她了还对他念念不忘。
他们本身就是仇人,是他生出了妄念,居然想跟她□□人。
Arthur劝慰道:“那个妞是挺有个性的,美人吗,总是有点小脾气的,那样才鲜活灵动。Eric,你要允许她的与众不同,爱她,就要包容她的一切。”
俞长川抬眸:“如果她浑身是刺呢?”
Arthur轻笑:“那你就变成海绵,她的刺便对你没有杀伤力,你却轻而易举地收缴了她。”
俞长川盯着酒杯沉沉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