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休妻。只要休妻,她的嫁妆都不可能带走,都将我是秦家的东西!”秦薇说到这里,整个眼睛都是亮的,“娘,不说她自己的那些,光是嫁妆……”
秦薇咽了咽口水,眼中满是贪婪。
彭氏眼神闪躲:“可是惜惜并无过错,如何休妻?”
秦薇笑起来:“这还不简单吗?除了无子,她的确毫无过错,无子也并非她的过错,那么如何不能寻个错处出来?比如……”
“比如?”
“淫。”
彭氏瞪大了眼:“这……这这这,这如何使得?”
秦薇按住彭氏的手:“娘,若是事情平顺,自然使不得,惜惜一向乖顺听话,都是一家人,我们何必用这样的法子对她。只要她听话,我们如何会害她?”
彭氏塌了腰,坐在椅子上半晌都没有声音,许久才缓缓抬头:“你说得不错,可记得你大舅家的那个小儿子?这些年都不成器,在外头偷鸡摸狗,叫你舅母好生头疼,回头你便与你舅母说一说,叫他上城里来。”
“女儿记住了。”
彭氏握紧了手:“我一向视她为亲女儿,只要她听话,我自会护着她。”
对于褚玉园发生的事情,温惜惜一无所知,前几日她就借口身体不适,请婆母代为操持中馈——不过彭氏没有答应,只是关切的让她不必晨昏定省,还将各式的补品往世安苑里送。
因猜测温媛媛今日会过来闹,温惜惜一点都不着急,干脆躲懒靠在榻上看书。
薄柿在外间换了冰,掀开帘子看到这一幕,不由得笑起来:“少奶奶这番模样,倒像是在闺中时一般。”
温惜惜放下书:“是啊,出嫁之后,哪有这样闲适的时候?”
薄柿坐在床尾给她捶腿,一边说:“奴婢今儿一早去针线房拿东西,听说大姑娘回来了,在褚玉园呆了近一个时辰。少奶奶不去见一见么?回头大姑娘又要说少奶奶您没有规矩了。”
“她若嫌我没有过去,自会差人来唤。既然没来,要么是她并不想见我,要么便是夫人拦住她了。”
薄柿吐吐舌头,四下看了看,才低声说:“少奶奶怕是还不知道,白珏珠宝行的掌柜让人过来说,昨儿大姑娘带着人过去珠宝行,看上了才上的新货,掌柜的只要了进货价十两银子,但大姑娘生了大气,险些当场闹起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