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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囚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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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次叮嘱阿漓不可乱来,可她一次次触犯底线,宋听时再包庇,也只会害了她。

他主动揽下罪责,再来处置,轻重与否,楚君屹都不好说什么。

况且,禁足半年,看似不痛不痒的惩罚。

又怎能服人心呢。

宋府马车雨夜里入了宫门。

长信殿外,御风朝宋听时行礼:“宋将军。”

“劳御风通报一声,宋听时前来请罪。”他卸了佩剑递给长风。

“将军请进。”御风单手作了请势。

长风对上御风视线,待宋听时入了长信殿,长风才问:“这事怎么就闹得这般大了。”

御风只叹气又不语。

长风睨着他:“那日你来府里传话时,是不是就已经知晓了陛下要和颂与我家将军联姻一事?”

御风瞥过他,坦率道:“是。”

“那你为何不早说?”长风语气微重,似在责怪他。

“这是陛下的意思,我早说又有何干系,能改变陛下的决意吗?”御风对上他的视线。

他们是本家兄弟,御风比长风长两岁,二人打小跟着楚君屹和宋听时,各自为主。

长风之所以质问他,是看着自家主子陷入两难境地而心不忍。

“倘若你说了,主子就不会带夫人入宫,夫人不入宫便不会有下毒一事,如今夫人禁足,主子心里也不好受。”

“我属实也没想到夫人既然是如此性子。”御风道。

长风侧过身,手持着剑没再理会他。

檐下的水流落在青石板上,渐入衣摆,二人没有挪动,如松般守着殿外。

楚君屹右手捏着额心,奏折摞了一堆。

“见过陛下,罪臣前来领罚。”宋听时掀起长褂跪了下去。

“阿时,你何必如此较真呢?你既已囚了阿漓,此事就此算了。”楚君屹苦口婆心劝着。

“若是只囚禁阿漓,能堵悠悠众口,臣今夜也不会来此,”宋听时从怀里拿出物件,双手奉上,“还请陛下将这宋家军的虎符归还陆将军。”

“宋听时你……”楚君屹蓦然起身,案桌的奏折碰掉了一地,“你是因着今日朕逼你与和颂联姻而怪朕,才要以此举来戳朕的心窝子?”

“陛下息怒,”宋听时镇定自若,“臣做此举是思虑再三的决定,虎符本就是去临城剿匪从陆将军手里借出来的,而今归还也是情理之中,加之今日臣与和颂一事,朝堂之上迟早要传开,与其旁人来上奏给陛下施压,不如臣先发制人。”

“如此,曲阳王一党也再无理由发难。”

楚君屹干笑一声,他还是原来那个宋听时,事事周全。

“可这虎符还回去,你要如何再拿回来?今日你在朕面前信誓旦旦让朕信你,要朕如何信你?”

“臣回上京之后,便一直在想如何名正言顺拿回宋家军兵权,唯一的法子,就是扳倒曲阳王,要不就折了他羽翼。”宋听时说。

他的羽翼,最是丰满的莫过于如今的陆鸣珅。

“这事若是容易,朕就不会让你与和颂联姻了。”

“若想扳倒曲阳王,一是曲阳王谋逆不轨之举坐实,二就是五年前定安候府一案。”宋听时不疾不徐说,那双臂仍稳稳举着虎符,丝毫未动。

楚君屹怔了一瞬,沉思着:“定安候府案?”

是啊,定安候府世子慕风,楚君屹知道他一直在调查父亲的旧案,可那些有用的卷宗早就被曲阳王销毁了,去年御风就已经查过,毫无痕迹。

如今若想再查,蛛丝马迹里寻,他没把握,宋听时要查,那铁定难了。

“当年定安候坐镇西境天水城,坊间传唱的常胜将军,竟然在大朔国的一次攻城中节节败退,倘若不是内外勾结,臣也不信定安候会不敌大朔,事后西境天水城被攻占,是臣跟和颂领着宋家军从北境驰援过去,整整半年才将天水城拿回。”

“而定安候也被诬陷丢盔弃甲,弃城而逃最终死在大朔人手里,此事虽未牵连定安候府,可定安候名声抹上一层永远擦不掉的耻辱。其子慕风一直在查此案,臣也想查。”

五年前他便想调查此案,奈何没有时机,而今慕风也在查,而他手上掌握的信息不会比慕风少,是以他才敢走这一步。

不仅仅是为了拿回宋家军兵权,也为了定安候的一世英名,不该在岁月的痕迹里永受世人唾骂。

楚君屹上前,终是接过了他手里的虎符。

“许朕一个时间。”

“臣,臣定当竭力。”他也没有把握,可是总要查。

“明日承光殿上,朕会将虎符交还陆将军。”楚君屹欲要扶他。

“谢陛下,”宋听时还是跪着没起,“还有一事。”

“还有何事?”

“和颂在京耽搁有些时日,越早回西境越好,一来免去曲阳王猜测和利用,二来西境也临大朔攻城,城中不能一日无主。”宋听时说。

“这是自然。”

“另外,阿漓一事,臣也有过,还请陛下以军纪阃教不严之过处置,臣甘愿受着。”

“军纪?阿漓是你府邸之人,即便是你管教不好,又何必以军纪处置。”楚君屹凝着他。

“请陛下降罪。”他只求罚,也不做解释。

楚君屹自知拗不过他,又不想过于苛责,退了一步。

“那便受军棍三十。”

“谢陛下。”宋听时这才抬起脚,膝盖早已麻了,背却还是肃立着,板正得像长信殿前的石柱。

待宋听时出了长信殿,外边的雨仍是没有停的意思,军仗是在长信殿外行的,军棍混着雨水,打在湿衣上,声音更响。

他一声未吭,雨珠贴在暴起的青筋上,顺着面颊往下滴。

这三十军棍,他得受,那是要还给和颂的,他不忍让阿漓受,便只有替罚。

和颂在府邸知道了长信殿夜里发生的事,那攥紧笔的手微颤,墨汁划了一大笔,坏了那原本干净透彻的宣纸。

就像是在他和宋听时的感情上滴了一笔抹不去的隔阂。

可她没有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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