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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竞技(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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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为什么啊,当然是他......”康王话还未说完便被安成长公主的眼神镇住,只得悬崖勒马,补救道,“他是皇兄的儿子,想陛下那是何等英武,这皇子们理应个个都英勇!”

君蕴玉叹了口气,只是觉得皇叔这个理由找得实在是不怎么好,一看便知道再敷衍些什么。虽然知道,她也没有继续顺藤摸瓜问下去,此处也实在不是聊天的地方,如今还是专注于场上的赛马。

“我怎么觉得有些奇怪。”康王越看越觉得其中另有玄机。

安成长公主却是丝毫不意外,君蕴玉问:“奇怪在哪里?”

康王眨了眨眼睛:“我怎么感觉那匹乌骓马好像在生气?”

君蕴玉凝视着那乌骓马,也觉得不对劲,按理说那乌骓马生气,应该是因为被赤金马领先才是,怎么瞧它那个样子,像是在和主人闹别扭?

“我怎么感觉他扯着缰绳不让乌骓马跑得快,是我的错觉吗?”君蕴玉说出了自己的疑惑,她自己也不太确信,竞技场上哪有人会遏制自己马的速度,即便是蓄力也未免太过了。

“不是错觉,他就是故意的。”安成长公主眼里浮现出淡淡的笑意。

“故意的?”君蕴玉越发奇怪,心说这陵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想玩也不能拿到这赛马上玩吧?陛下本就不待见陵王,倘若此番输了,那么该如何看待他?

赛马如火如荼地进行着,赤金马与乌骓马的距离越拉越远,每个转角距离总是拉大,如今已过了一半,赤金马已经将乌骓马抛诸于后,听着后面乌骓马的嘶吼声,燕楚南竟是感到无比的畅快,这是失败者的哀嚎,是胜利者的鸣笛,拉开如此距离,便是神仙也难救,这场赛马他是赢定了,这样一想,手里的缰绳微扬,马儿肆意奔跑,朝着终点奔去。

转眼间,已经是最后一个弯道,转弯后谁能先抵达终点,谁就是胜者。

完成了转弯,燕楚南感觉到了胜利的气息,胜利的果实近在咫尺,而他已经触碰到了果实,只需最后一步便可以将胜利取走。

那是他无数次体验过的感觉,他喜欢赛马,最是喜欢先于对手到达终点,这种快乐是无法被替代的,胜利的果实是这般的甘甜,让人久久不能忘怀,而他很快便能再一次尝到这种甘甜。

燕楚南挥舞着马鞭,准备进行最后的冲刺,已看不见那乌骓马的踪影,胜利近在眼前。

就在此时,一个黑影闪现,与他几乎同时跨越了终点,燕楚南已驱着马过了终点,那黑影却先一步飞窜而出,乌骓马不断地咆哮着,原地绕着圈,马上的人拉了好几次缰绳,那马都没能停下。

燕楚南摸不着头脑,身旁的侍卫也是目瞪口呆,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宁帝跳了起来,兴奋道:“赢了!”

“是谁赢了?”太子一脸呆滞,他只瞧见有个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终点,几乎与那赤金马持平,可速度实在太快,他看不出究竟是谁先一步到了终点。

“是陵王赢了!”顾师玄身子微微颤抖着,虽已极力克制,却难忍兴奋。

侍卫上前禀报:“禀陛下,是陵王殿下的胜利,红带缠在乌骓马上。”

众人哗然,在众人即将放弃的时候,胜利在不经意间来临,这胜利来得过于突然,众人都摸不着头脑,不知那乌骓马究竟如何追赶上的。

可胜利毕竟是胜利,取得了胜利,只需要欢呼便是,至于原因,之后再谈也不迟。

太子松了一口气,即便此事会使得皇帝对陵王刮目相待,可想着陵王输了以后要面对的事情,他依旧希望陵王能赢,毕竟收拾残局要比为胜利欢呼要难得多。观王和雍王皆如释重负,凉王脸色发白,冷彻、俞世清、霍隽等人则是一如既往的淡然,没有为周围的热闹所动。

场上欢雀不已,场下乌骓马踏云依旧在咆哮着,不断地转着圈,君弈手持缰绳驱使,它才不至于暴走。

李朔风拿着一篮子水果过来,对踏云道:“踏云,瞧瞧这是什么?”

瞧见那一篮水果,踏云果然停止了步伐,直勾勾地盯着李朔风手里的篮子,李朔风将果篮递给身旁的侍卫,自己拿出了苹果,踏云顺毛地吃下苹果,尾巴摇摆着,显摆着幸福。

君弈翻身下马,瞧了一眼享受水果的乌骓马,忍不住说道:“有了吃的就什么都忘记了。”

踏云似乎听到了主人的话,即刻朝君弈的方向摆了摆尾巴,表示抗议,君弈却丝毫没有安抚的意思,李朔风怕踏云再闹起来,在一旁安抚着。

此时一个身着北焉服侍的侍卫匆匆而来,恭敬地对君弈行礼。君弈颔首,问:“是二王子派你来的吗?”

侍卫恭顺道:“正是。二王子听说殿下的马有些失控,派小人过来,看有什么帮上忙的。”看着不远处的乌骓马,又道,“殿下可否让小人看一下神驹?”

君弈没有阻拦,很是随意:“去看吧。”

侍卫走到乌骓马跟前,不敢靠近,保持一定的距离观察,自上而下,从左到右,仔仔细细地查看了一番,似乎在寻找什么,李朔风笑道:“这位兄弟,可是在找些什么?”

侍卫骤然一惊,赔笑道:“没有,小人只是觉得这乌骓马果真漂亮,他们都说殿下的乌骓马如同黑色绸缎般,今日亲眼瞧见,果真如此。”

“只是远远地看也没什么意思。”君弈对李朔风道,“朔风,你把踏云牵过去让他瞧瞧,务必要仔细,以免看漏了些什么。”

李朔风领命,将踏云牵过去,许是因为有美食可享,踏云心情格外好,竟由着李朔风牵着,供人观看,若换做平时,被人这般瞧看,它早已发脾气。

那侍卫很是尴尬,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燕楚南命他过来瞧瞧君弈是不是把利器扎进马里,事实却令他失望了,这乌骓马上莫说利器,是一点伤口都没有,想诬陷都无从谈起。

那侍卫瞧过后,不敢看两人的眼睛,行礼后便匆匆离去。

待侍卫离去后,李朔风道:“看来那位北焉二王子心里存着侥幸,以为殿下是刺激到马所以才赢得了赛马。”

君弈自然明白燕楚南的用意,却是毫不在乎,“他爱看便看呗,反正也看不出什么。”

李朔风好奇问:“殿下为何一开始便控制住速度,可是有什么奇策?”

“奇策?”君弈嘴角擒着一丝笑,“还需要奇策吗?”

李朔风想了想,笑说:“也是。赤金马固然好,可那北焉王子与那赤金马相处时间较少,显然没有培养出默契,只要殿下不放手,这场赛马怎么也是赢的。”

君弈看着踏云:“这家伙,今日也不知道怎么了,格外亢奋,恨不得立刻飞去终点。我要不是制住它,怕是它早就窜到了终点。

李朔风笑笑,“以踏云的性子,没和你闹就不错了。”

“如果我输了,头一个不放过我的,就是它。”君弈神情无奈,“赢是肯定要赢,关键在于怎么赢,不能太轻松,也不能太困难,比个赛都要把握好度,没意思。”

李朔风道:“是啊,咱们输了不行,赢得太轻松也不行,若赢得太轻松,燕楚南首先就不服,咱们陛下也觉得有失大体。”

“他那心思谁猜不出来?想借我来踩宁国,我若不做出点反应,就太失礼了。”君弈眸光暗沉,语意冰凉,“他自己要求的赛马,可就怪不得我了。”

李朔风低头浅笑:“确实,此事怨不得别人,只能怪他要和殿下赛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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