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口喊住堂内一个穿着仁心堂工作服,手里拿着一叠木牌,神态悠闲得和满堂紧张氛围格格不入的年轻人。
“小哥,请问你们这儿看病是怎么个流程,能看外伤吗?”
那年轻人背着手,停住晃悠的脚步,上下打量灰头土脸,衣服皱皱巴巴的温茯三人,眉心下意识皱了起来。
他从手中抽出一张木牌,神态有些倨傲:“我们医馆是整个安县医术最好,药草最齐的医馆,内伤外伤都能治。现在正是我们馆最忙的时候,抓药问诊都需要排号,只有轮到你的号了,才能去前面被大夫看诊、药柜拿药。”
“好,我们就在这排号等。”
温茯懂,他伸出手接木牌,问道:“小哥,现在前面还排着多少人啊?
“嗯?”温茯疑惑地看着那张即将放在他掌心的木牌被抽走。
只见那个年轻人抱着胸,眼神轻蔑地看着温茯。
温茯:“?”
年轻人看了一会儿才徐徐开口:“你不懂规矩?”
温茯:“啊?”
上次听到这话,他好像被抢了钱。
年轻人啧了一声。
将多余的木牌插在身后的腰带上,单独拿着那块之前要给温茯的木牌,拍了拍自己左掌心。
他嗤笑一声:“就知道你们是土包子,乡下人,拿牌子可是要给钱的。”
温茯沉默了一瞬。
他联想到现代去医院看病要拿的门诊费。
理解了。
他平声静气问:“牌子费用是多少?”
温茯看向宝珠,宝珠早已经将钱包拿出来,等着数目拿钱。
年轻人开口:“十两。”
“多少?!”
温茯平静的表情瞬间破裂。
不是,你是真以为我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正常物价,钱的换算?
一两银可以换一千个铜板。
两个铜板就可以买一个张记包子铺的包子。
十两银子的包子可以把这家医馆都给埋了!
我来看个病,病还没瞧上,就要先给10两银子。
你们医馆可真是好心。
明明可以直接抢钱,还要给我一张木牌。
年轻人似乎料到温茯的反应,一身高傲尽显,他冷笑道:“没钱来看什么病。”
他动手驱赶温茯他们:“滚滚滚,别在我们医馆里挤着碍事,没见我们馆里忙着吗?可别把一身穷气过到我们馆里的病人。”
温茯气笑了。
他们被赶到医馆外。
馆外的路人对此毫无反应,仿佛见怪不怪。
他忍着气。
心想,这医馆在这个安县这么有名,有点傲气正常。
店大欺客也正,正个屁的常。
温茯这边气还没自我消化完。
那边街上驶来一辆一看就很有钱的马车。
这马车停在医馆前。
车门打开,只见一个打扮漂亮的侍女缓步下来。
刚对温茯他们趾高气扬的年轻人立马变了一副嘴脸。
迎着笑脸凑到那侍女跟前,侍女还没说什么,他就引着人进了堂内,拨开柜前拿着牌子等学徒抓药的客人。
大声命令着学徒先给侍女抓药。
学徒没说什么,依照年轻人的吩咐开始抓药。
被打扰的客人敢怒不敢言。
温茯心中火气也腾地烧了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