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志伟从餐馆服务员转行到赌.场做了客户代表,这你知道吧?他说年初陪客户出去玩,在娱乐.场所见过……顾之遥。”
“顾之遥在娱乐.场所做什么?”
“就是陪着哪个老板去玩,助个兴而已,应该不会很离谱。我听晴蓝说过,顾之遥曾经抗拒被侵犯到咂花瓶自残,行为极端了点,但从中也能看出她是个有底线的姑娘,而且会以行动保护自己的底线。”
“顾之遥早先这样的经历,你是近几天听说的?”
“早在顾之遥发第一首歌的时候,田志伟刷到了她的视频,就特意跟我说过。”
“这么说是有一段日子里,你那时并没打算告诉我?”
“我以为,如果顾之遥不想公开过往经历,那么即使事与愿违,打破她原本计划的,总不应该是我。何况我们两个原本也互不相干。”
“那咱们两个,我是说你和我,总相干吧?顾之遥是同心圆集团首推的艺人,后续很多作品打从开发起就围绕着她,这样你也能做到不给我一点风险警告?”
“我以为,即使你事先知道存在着因为顾之遥形象崩坏导致投资受损的风险,也还是会力捧顾之遥的。”
“何来这种‘以为’?”
“顾之遥是不可多得的音乐人才,这是其一。”
“其二呢?”
“刚刚说了,顾之遥是有底线的,小惩大诫无可厚非,轻罪重罚就不恰当了。”
夏青璇斟了三碗茶,将其一递到林慕南手边,林慕南赶紧接过,略微地烫手。
“还有没有其三?”
“其三就是,一个顾之遥,能让你损失多少?你又经得起损失多少?此小大之辩也。(1)”
林慕南看着杯中水面在晃动之后归于平静,叹一口气:“你以为……”
欲言又止。
夏青璇莞尔一笑:“即使我的揣测不对,也请原谅我弄巧成拙。我们之前,和其他任何别人之间都是一样的,总是要在做得好和犯错误后的反馈里,调试得更融洽。”
“东一句西一句地说了这么多,我好像得出一个结论。”
“什么?”
“你的答案,咱们也没有那么不相干。”
“嗯,不是错觉。”
“所以,支持不用告诉我的理由那么多,现在又是怎么了?哪里发生了变化?”
“今天跟晴蓝在一起半天,你们去办的事,我了解得也算比较详细了。那背后会有一门经营女色的生意吗?”
“怎么看出来的?”
“有的,是吗?也就是说,起诉顾之遥合同违约那一方,对于经营女色生意的真正主谋来说,不过是一双黑手套而已,差子出在这双黑手套还有点自我意识,但又不很聪明,对吗?这两波人,谁伤一千谁损八百都不冤枉,可如果你们想要追查,我只希望在打草惊蛇以前,能够采取措施保护顾之遥的人身安全,我怕她会被要求闭嘴。”
“可我又能采取什么措施?”
“没有可调派的人手吗?那如果以同心圆集团招聘保安的名义,暂时外聘几名保镖呢?”
“好嘛,下一发牌都给我备好了,你在同心圆集团待这半天,脑子也是没闲着。”
当当当。敲门的三响。
夏青璇边走过去,边遥控打开了门禁的对讲系统。
邓黎的声音有点不好意思:“夏姑娘,我把自己锁外头了。”
夏青璇失笑,打开门道:“赶紧进来,茶都快凉了。”
随后一场茶话,时间不禁消磨。
晚上十点,是条无形的线。
刚要开口告别,夏青璇却起了身,半晌未归,林慕南于是跟去了储物间。
夏青璇回头看见林慕南,也不以为意,依旧翻看着一屋藏品:“那个事,从我嘴里,只传播了一次,断了这条传播线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