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不能丢就好,我才几天不在,就出这么大乱子。”
“那也不能怪我。”后半句她不好意思说,是因为你惹得我不开心,才没想起来不能在车里留贵重物品。
“我从来都不觉得怪你好不好。”指尖从她的发丝间穿过,她那天一定是不安的,他担心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怪她什么?
虽然如果他在一定会提醒她,但也不能去相信受害者有罪论。
旧金山的治安,在这方面本来就一塌糊涂,这几乎是去过那里的人公认的事实。再说她这种学东西快的人,生活上很多不那么灵光。
不过另一件事,他还是有点计较的,“你就心挺硬的,拉黑倒是挺舍得,嗯?”
“也没有。”她拖着长音不承认,“拉黑完我就后悔了。但是我不能后悔,所以纠结了一天才放回来。”
她更后悔的事,是她原本就是第一时间去搞清真相的人,为什么在他的事情上,总是不够理智。
“哦?”陆理想到那煎熬的一天一夜,决定继续故作计较,“我怎么觉得,我不在你心情不错,还唱起了歌?”
这次他吸取了教训,演得更像,她就真没看出来,于是就到了她坦白的时间。
“我就是一时接受不了你骗了我,把事情想歪了,其实我每天都很想你。”
“那天一整晚,我都睡得很不好,早上五点醒来那次,忽然想到周日送走你之前,甚至还发了脾气,都没来得及认真和你道别。”
“还好那晚Sandy在家陪我......”
陆理连忙抱紧了她,“明明是我的原因,让你这么不开心。今晚我好好陪你。”
刚刚本来想快点去洗澡的,一来二去耽搁这么久,他决定拖她一起去,美名其曰还节省了时间。
和以往一起进来不同,每次都会先帮她洗,今天他打开淋浴,胡乱冲了自己,就开始按捺不住,手指顺着水流,在她身上转来转去。
“也对。”她玩弄着他身上残留的泡沫,“你今天舟车劳顿,随便在这里搞两下算了。”
声音在玻璃房里发出回音,陆理听了个一清二楚,当即就把她拖到外面。
凌澜不明所以,直到抬头看向面前镜子,身后那双凌厉的眼神不断向她靠近,耳后的温度也随之升腾。
“随便,搞两下?”他一字一顿贴在她的耳边,生怕被水声盖住,她听不见一样,“你在怀疑什么?”
她低头沉默着,假装没听见,呼吸却不自觉越来越重。
“这事可不能随便?慢慢来。”
于是真像他说的,一晚上的时间,足够他们从浴室转移到客厅,最后回到了卧室。
累得她明明结束了,还挂在他身上,他哪里舍得叫她下来,催她去洗澡。
那些堵在心里的话说完,憋了一周的事做完,终于有闲情逸致聊些别的。
“怎么没叫我今晚去接你呀?”
她难得这样轻柔的语气,一定是今晚天时地利人和的环境因素导致,陆理把手搭在她身后,出了满身的汗,实在太热,不可能抱得多紧,更像是怕她等会儿就跑了。
“太晚了呀,你现在又没有自己的车,开不顺手,怕你不安全。”他解释道,“没叫是对的,文泽禹这个事情也很严重,你一定顾不上我的。不过你真聪明,能想到用唇釉的方法。”
“他只是一时不开心,钻进死胡同走不出来。这个和万念俱灰,没有在乎的人,还是有区别的。”
回想起当时,她不知道Andrew和他说了什么,也一点都不好奇。
她已经深谙这个道理,听他倒垃圾或许并不是有效方式,就像用力去拉一个不想上岸的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反而很大概率会和他一起掉下去。她要做的,是用岸上的其他有趣事物喊他回头看看。于是急中生智,想了那个法子。
陆理听了她的理由,十分佩服的点了头。她却没当回事,继续问:“那你是怎么回来的?”
“喊了上次一起去Sandy家等你的那个同学。”
“哦,我记得他。”
“哎呀,今天太担心你出事了,他还和我八卦了两句李晓晓和然姐另外个朋友,我都没理人家。”
“那你过两天请他吃饭,就当感谢他,顺便问问。”
“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
“被你传染的。”
“那我再来看看,还能给你传染点什么。”
“......你这就又休息好了?”
他没说话,她就被翻倒在了被子上,这就是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