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凡难道是因为推测Sandy财力不错,才选择跟她接触的?
不过还没来得及多想,思绪被凌澜的话打断了。
“你倒是热情,这么热情地要送人。”Sandy下车后,凌澜换了副语气,刚才还带了点官方,这会儿则是假意抱怨,实际带着肆意的微笑。
陆理知道她没生气,但因为疑惑,还是装出了满脸无辜,“不是你给我使眼色的么?”
她摇摇头,自己根本没这个意思,不过人都送到了,现在说这些没什么意义,“不是我,不过无所谓,在家呆闷了,出来游个车河也没什么不好。”
这话和他想得一模一样。
“你的车坐起来也挺舒服的。”她也不是可以奉承,夹在出风口的香薰是她喜欢的雪松,清冷不失温润,外面寒风瑟瑟,车里却十分温暖,不知是因为环境,还是因为和他靠在一起,也别有一番浪漫。
“你喜欢就好。”他笑笑,“晓晓的信息还没回。”
“差点忘了。”她赶紧打开手机,本想问他额如何措辞才能减少误会,他已经伸手来拿手机,她迟疑一霎,还是选择递给了他。
“算是,Sandy喊了我。我们就一起去了。”陆理像是已经打了草稿一般,发语音的时候字字清晰,“我和澜总还在外面,她说要晚一点再回去,我们有些事情。”
后半句话说的煞有其事,她拿回手机的时候耸耸肩,“你好像很擅长撒谎。”
“你真是反咬一口。”他这次是真有些不满,“这不是怕你朋友不高兴才编的么。”
“哦,我还以为你真有什么事。”
他眼神一暗,“也不是没有。”
“什么?”话还没说完,他忽然解开安全带,整个人扑了过来,她意识到是什么事。
还没笑出声,嘴就被他堵住了。
她正要迎上前,却被按住了肩膀,整个人顺势向后仰了过去,又在失去支撑之前被他另一只手揽住。
随着一阵阵急促的呼吸,口中回荡起清甜,是他刚刚开车时一路含着的薄荷糖。
看来他早就准备好了啊。
她也伸出手从他的手臂下方穿过,指尖埋进坚实的背上,将他抱得更紧。
酒精的余韵还未散尽,她只觉得头脑更懵了。
半晌后,在她双手缓缓失去力气滑落时,他终于松开了手。帮她把衣领理平,手指顺便还在发丝间留恋一番,才含笑说了句,“走,我们回家。”
车里放起她喜欢的音乐,《伊丽莎白》的选段。
“......当我想起舞时/我便随心所欲......”
她慢慢回过神,靠在扶手上,整个上半身靠右胳膊支撑,下巴则由手掌托着。想到刚刚发生的一切还无人知晓,嘴角浮起窃笑。
他观察到了,便问她笑什么。
她懒洋洋地向左扭了脸,“学校里的朋友还不知道啊,包括刚才刚刚下车的Sandy。”
她又想到上车前Sandy那番话,“她还一直和我推销你多么多么优秀,让我不要错过。”
“我怎么优秀了?说来听听。”陆理沾沾自喜。
凌澜却没怎么拐着弯夸他,“她也没多说什么,估计也不是很了解你吧。主要在夸你硬件很好。”
陆理想到刚才的推测,“真巧,郑凡也是这样和我说的。”
“他俩倒是真挺配。”凌澜继续问,“那你告诉郑凡了?”
“当然没有。”他否定得坚决,“你不让我说,我哪里敢告诉他的?”
她微笑着点头,对这答案很是满意。
陆理又问了句你呢,她便回答,“我也没怎么回答,糊弄过去了。”
陆理愣了愣,在他看来,凌澜在与人交谈的过程中一向是有一说一,没有打太极这项功能,自然而然产生了好奇,“哦?Sandy看起来,还算擅长套话的。你是怎么糊弄过去的?”
她刚把脑袋回正平视前方,这会儿又瞥了他一眼,打量了他整个上半身,从鼻梁看到手指,好像很符合然姐说的,“身体条件不错”的特征。
以前这事对她来说不痛不痒,也多年没什么期待,直到今晚在他家吃比萨时喝了点酒,竟莫名其妙盘算起来。
她忽然倒吸一口凉气,然姐之前的建议是最好确定关系之前就能确认,现在她已经冲动之下告了白,那今晚,是不是都有点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