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往前方走三十里路，有个小村，村口有一个横渡东海的烟老头，他乘船，次日五更天就能扺达东海。”小二靠近楚怀熠耳旁，打个预防针道，“不过那老头脾气暴躁，几乎没什么人愿意找他，你们自求多福吧。”

“多谢了。”楚怀熠应了一句。随后走到茶篷的座椅上，向李青霜，叶沃若如实道出。

“动身吧。”叶沃若冷声说道，“若是不肯，那就打到他肯为止。”

霸气侧漏啊！闻言，楚怀熠心中称赞有实力的人说话就是霸气。

傍晚，残阳落入山角，天角染上一抹殷红的朝霞。

三人走到小二口中的小村，村口确实坐有抽大烟的老人，老者鬓角渐白，看上去年过半百的样子，枯槁的手持金色烟杆，吞云吐雾，周身烟气缭绕。

他们走过来也四处打听过，所有人都觉得这老头脾气古怪，不仅渡船的价格贵的离谱，还动不动怒骂乘客。

先礼后兵，古人言能和平共处，就不要动刀动剑。楚怀熠生怕师叔一剑砍了这脾气差的老者，所以先行一步，走到老者身侧，低声询问乘渡前往东海的船价。

岂料近身的那一刻，老者手中金色烟转动，一杵击在楚怀熠胸膛，立即将人击退数步之远。

“哪里来的毛小子？”老者看到有人近身，当即将人击退，怒道，“离老子远些，烦。”

数米外，楚怀熠站稳脚跟，目光不可思议地看向老者，询问道，“不是！我又没打你，你为什么打我？”

动手也要有个正当理由吧，无缘无故打人，这个世界还有什么道理。

可恶！

竟有人敢在她眼皮底下动清云弟子。

见此情形，叶沃若二话不说，旋即拔剑出鞘。手中长剑紫光流绕，仅一息便来到老者身后，立即一剑斩下。

老者反应迅速，金杆向后一杵，横挡剑锋，锵然一声，风波弥漫。刺声欲响。

“你师叔好像生气了。”一旁，李青霜神色淡定说道。

翁然一声，老者手中烟杆震动，似乎难以承受这股恐怖的压力，差一点就要折断。

五境？

老者惊骇的目光里满是震惊！年纪轻轻的五境强者。

“可以好好谈谈吗？”叶沃若长剑弥压，宛如死神逼近，冷声道。

不同意也得同意。

如若不愿，她倒是可以考虑掀翻这里，还其随意对清云弟子出手之礼，让其无容身之所。

“好……好…。”老者拼尽全力，抵御剑压，应道，“可……可以好好谈谈。”

话落，叶沃若剑锋再利压半寸，堪堪将老者手中烟杆刮深半寸，才收起剑压。

这一剑，就当作对清云弟子动手之礼！

“师叔还挺记仇的。”一旁，楚怀熠看出了叶沃若的行为是为他出气，笑了笑道，“不过这老者似乎也不弱啊，一击就把我杵退。”

三境，还是三境巅峰？

“你不过二境。”李青霜看着一旁的废物徒弟，解释道，“根据灵力波动情况来看，那人差不多接仅灭境，若是他全力一击，你小子不死也残。“

“说说吧。”叶沃若收剑入鞘，问道，“去东海的路程，需要多久？”

剑压弥散，老者缓缓松了一口气，再也不敢有前番那般盛气凌人。

“您是想走公道还是走黑路？”老者呼了口气，压□□内的波澜问道。

就在前面两人商量之际，后方，询问之声响起。

“师父啊。”楚怀熠一脸好奇的向李青霜问道，“什么是公道，什么又是黑路。”

“所谓的公道就是皇室，官府开放通行道路。”李青霜解释道，“黑路，就是此路是我开，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哦哦，明白。”楚怀熠顿时恍然大悟，说道，“意思是公有和私有呗，就是这不知道这私有路价格贵不贵。”

楚怀熠话音刚落，前方一道刺耳的金石声再度响起，气波比之前更为震动。

“五千两？”叶沃若手中长剑转动，紫色流光奔波，斩向手持烟杆的老者。

咔嚓！断裂声响起。

原本已断开半寸的烟杆再度崩裂开来，金石寸断，彻底毁去。

“师叔的脾气好差。”看着眼前的场景，楚怀熠忍不住吐槽起来，道，“比师父你的脾气还差。”

众所周知，李青霜在清云，那是清冷不近人情，犹如雪山上的冰莲，冷得要死。

而叶沃若虽不至于高冷，但原则是能动手，决不动口。

“哦？”李青霜神色漠然，看向一侧的楚怀熠，问道，“我的脾气真的很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