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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游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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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解密游戏卡关是缺关键道具了。但顾时翻遍游戏背包都没发现有什么道具能克制快要爆炸的黑影。

“舔包,你舔我包啊。我应该还是爆了装备的。”席荣提醒到。顾时看向旁边那一堆白骨,陷入沉默。翻骨头这事哪怕是游戏也太超前了。

白骨里某样东西适时地发出光芒,顾时赶紧拾起来。是之前席荣去找的乐器笛子,它的描述是:“奇怪的材质,吹响也许有奇怪的效果。”

笛子手感偏向于光滑,有些暖黄的材质。顾时想起它在骨头里难以分辨的样子,认为它应该是骨笛。鉴于这个游戏带恐怖元素,它可能是人骨,要吹响它有些艰难。最终为了不输掉游戏,顾时克服了心里障碍,吹响了它。

“太难听了。我求你别吹了。”席荣的声音在联机频道里响起。顾时看不见观战的席荣此刻捂住耳朵,一脸痛苦。他刚刚被骨笛的声音刺激的精神力波动过大,险些被安全模式强制下线。

“我就吹了两声。”顾时无奈地说。幸亏这个游戏还算有人性,没有强迫玩家按照乐谱吹奏,不然顾时只有就地认输了。

骨中空的声音是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顾时全身的骨头都似乎因为这声音震颤起来。吹奏它的顾时瞬间头皮发麻,吹了两声就不想再触碰了。

顾时眼前出现了游戏提示:黑影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请尽快拿走面具吧。

顾时小心翼翼路过黑影。围绕它的黑色气体消失了不少,这时候顾时发现它是一名女性。或者说,就是日记本里记载的“母亲”。

她生前应该是被烧死的,她的四肢焦黑干枯,此刻正抱着头发出嘶吼。也许是因为她的情绪波动太大,她的身影也快速闪烁起来。顾时快速通过,将她身后木雕上的面具取下来。

面具是兔子面具和巨鹿面具,和之前“妹妹”拿着的夜枭面具不同。顾时将它们收进包裹,转头发现“母亲”消失不见,原地只留下了一个黑色的记忆方块。

黑色记忆方块:“被污染了的记忆,也许有信息。”

席荣告诉顾时,这是一个负面道具,只有去寻找转换器将之转换为金色记忆后,才是安全道具。顾时应该去湖底的实验室转换,就能知道这个游戏的真相了。

顾时吐槽这真相不用看都很明显,并告之席荣之前“妹妹”接过疑似点火的仪式道具,和母亲被烧死的事实。似乎根本不需要记忆方块,就可以表明这是一个骗局,他们这群人只是祭品。

“但你现在根本没法破局啊。”席荣真的想用真相线(True Ending)过关,而不是常规结局(Normal Ending)。显而易见,顾时把面具交给父亲,仪式就完成了,游戏人物会被作为祭品烧死。

“水下实验室有她儿子巡逻。而且还有一个NPC没找到。”顾时说的是之前去搜集乐器的“旅人”。但早在之前席荣就去找骨笛了不是吗?

“也许我们应该先打断仪式。”顾时他们现在正处于游戏中的永夜场景中,除了太黑随时需要光源外,没有太大危险。比起之前的苍蝇、吸血虫、火灾地震等要好太多了。假使游戏结局停在这一刻,也比较好过。

顾时怀疑“旅人”去找的乐器只是代指,并不是真正的乐器。他刚准备去别处看看,就看见“旅人”来了。他看见席荣的骨头,兴奋地说:“没错,这就是原材料!”

顾时阻止失败,看着他抱着走了。席荣在聊天空间里打了一串省略号,吐槽这游戏真是废物利用到极致了。席荣游戏失败,皮被穿走了,现在骨头还要被拿走当乐器。

但重点是“旅人”已经拿着骨头走远了。席荣直接鼓动顾时:“这里有根木棍,我们直接拿物理学圣剑弄死他!”看来这个NPC已经稳稳地拉了席荣的仇恨。

顾时听见席荣直接骂脏了,因为他同样看见了穿着席荣皮的“叔叔”。在之前的剧情里,“叔叔”从运筹帷幄,到颓废不得志借酒消愁,从而给了席荣用青蛙酒放倒他的机会。所以他也像剥掉青蛙皮一样剥了席荣。

变为皮套的席荣骂骂咧咧:“老叔,过分了。怎么用别人的脸干这种事啊!”

顾时却认为这个有些骄矜又漫不经心,认为对面都是不懂事小孩的态度好像在哪里见过。

大概是为了不给玩家弄出恐怖谷效应,“叔叔”实际上只是接近席荣的脸,还有夸张的蛾子翅膀去吸引视线。此刻他正在训斥“旅人”,说这些没有被猫头鹰验证的骨头只配作燃料。

席荣点破了顾时的似曾相识:“我操,怎么和夏佳澄一模一样,那种’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的态度。忍不了我好想复活打死他。”

“你和夏佳澄很熟?”这个抱怨看上去经常见。顾时拿起了之前被“叔叔”喝空的酒瓶,当着“旅人”的面砸了下去。

“叔叔”一点伤都没有。席荣更气了,高呼就只有玩家数据真实的游戏算什么沉浸式体验。席荣在转移话题,他不想回答顾时的问题,顾时也不再追问他。

“旅人”却忽然暴起,如果不是顾时反应极快,或许要被他的柴刀砍下手来。玩家又不能攻击NPC,只能逃跑。

“去湖里去湖里!找真相线!”席荣还是惦记那个真相线。顾时看身后莫名其妙发疯的“旅人”,深呼吸一口气,跳下湖区。

其实顾时并不想在永夜这个能见度很低的背景里下湖。但永夜很可能是最后一个可选择环境,进行仪式游戏便结束了。如果要玩真相线,只能现在去湖底。

一片黑暗中,顾时完全只有靠席荣的指示,一步步遵从。视觉的黑暗放大了耳边沉静的水流声,和脑海里席荣的声音。

席荣虽然经常安静不过十秒,又咋咋呼呼的,但如果他安静下来,降低声调,就会发现他的声音是不活泼的。此刻他认真起来,才突出了他声线的低沉磁性。

但更多时候他是高分贝的、叽叽喳喳的麻雀。蹦蹦跳跳,似乎永不忧愁。

席荣其实和席雪绒很像吧。顾时想起梦境里那个抢了席荣身体的席雪绒。本来以为席荣是太阳的话,席雪绒就是极光,两人风格完全不一。现在看席荣声线,倒相信他和席雪绒的关系甚至没出五代了,还有些高冷那味。

“果然这样才是双人游戏嘛,不合作算什么双人。”席荣的音调又搞起来,那股疏离冷清就完全消散了。

“好了,你现在去推开门。我估计实验室里没水。”

顾时笑了,他知道席荣在旁观视角能看见:“是是是,都听你的。”手一触碰铁质的大门,顾时便感觉像是穿过了如一层膜一般的东西。

果然如席荣所说,实验室里没水,那层膜甚至将顾时身上的水也过滤出去了。实验室里是常亮模式,资料凌乱地堆在桌上。

资料果然写着将被污染的黑色方块转换为纯净的金色方块的做法。此外,还详细地写着创造者的心路历程:

“娜塔莎不允许我这么做。她说她已经疲惫了,她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可我们的实验已经到最后一步了,那孩子在娜塔莎肚子里就一直接受调整,他没有未来。(1899.7.31)”

(纸张腐朽了,看不清这里的内容)

“娜塔莎,可笑的母性彻底控制了她,她好像真的以为自己就是一个单纯的母亲。她忘了她让多少母亲肝肠寸断。(1899.10.13)”

(大片污迹遮住了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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