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爷则仔细观察了司徒衍一下。见人一动不动,他还是不放心。索性走下高堂,来到司徒衍身边,用脚试探性地踢了踢司徒衍。
发现对方真的毫无动静。他这才面露喜色,大笑起来:“哈哈哈,这真是老天爷送给我的礼物。有了他俩,血桃成熟指日可待!”语气中是抑制不住的高兴与兴奋。
陈老爷示意下人将人拖去院中放血来滋养血桃树,但想来二人来得不明不白的,还是不放心,于是跟着下人去围观这次的放血。
只见四人拖着司徒衍和江可柠,穿过正房门直直向内院走去。之前封闭的走廊此时早已打开了一条通往内院的缺口。
内院正中俨然就是陈老爷宝贝得不行的血桃树。
司徒衍正装睡,用感知感应着周围。在那棵血桃树出现在司徒衍眼前时,司徒衍木得一愣:“难道这就是传闻中的血桃树?”
那四个下人则好似对这件事早就见怪不怪了。只顾将司徒衍与江可柠拖到树边一丢。
司徒衍直接面朝黄土被下人丢下。身体吃痛,司徒衍不由得皱了皱眉。江可柠则被丢在了他的身上。
江可柠倒下来的一瞬间,司徒衍感觉自己的腰都快被压断了,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司徒衍在心中无奈地叹了口气:没想到这小丫头看似单薄,重量也是巾帼不让须眉……
可能是东西都准备好了。司徒衍蓦得感觉身上一轻。很显然,江可柠这是被下人抬走了。
只听得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咚”得一声重物撞在树上的声音。
紧随其后的是陈老爷的责怪声:“你们怎么回事,动作能不能轻点?要是把血桃撞下来了,我要你们好看!”
那几个下人不敢回一句,只是加快了手上动作。不一会儿,江可柠便被绑在了血桃树上。
随及一个下人掏出一柄匕首,在昏睡的江可柠手腕处一划拉,割出一个放血的口子。
江可柠似是感知到疼痛,皱了皱眉,但仍无醒转的迹象。
江可柠的血如一条红色小河顺着手腕流至手背,继而再到指尖。
然后汇成一滴滴鲜红血滴,“啪嗒啪嗒”地滴落在血桃树根部。
司徒衍勾唇笑了笑,他知晓这陈老爷要做什么了,原是将他们当做了祭品。只是不知他是从何处得来此等血桃树的。感觉此事背后可能还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此刻脸与大地紧密相贴的司徒衍并不打算打草惊蛇,但是想到自己那个便宜徒弟还在被放血。
虽然不是自己的血,但是放我徒弟血等于救回来我要帮她补血等于我要使用自己的灵药等于放我的血。
这么一深思,司徒衍越睡越觉得自己亏了。又没有人说他破案了会获得奖励,他还要为此倒贴。
不存在这样的事。想着想着,司徒衍就挣脱了绳子的束缚,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
下人见状,浑身开始颤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马上逃”。
陈老爷还没回过神来,正准备叫下人拦住司徒衍,四下一扫,只见人早已四散而逃、不见踪影了。
陈老爷咽了咽口水,黑着脸骂了句:“都是废物。”
骂完后,眼神不善地盯着司徒衍的后背,语气冷冷道:“你到底是谁?”
司徒衍笑了笑:“这你就没必要知道了吧。”
陈老爷心下一喜,连名号都不敢透露,八成是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山野精怪。得了机遇冒充金府手下,今日见了这血桃树想要来分一杯羹。
陈老爷笑了笑道:“小友莫急,若是和这血桃有关或许我们还可商议一二。”
司徒衍袖袍一挥,手中便多出一把利剑,司徒衍只是随手挥了几下,江可柠便被释放。
站在司徒衍身后的陈老爷被吓了一跳,刚刚司徒衍出手他生怕对方一个不准坏了血桃根基,他会功亏一篑。
但在看对方出手如此精准,他又隐隐觉得对方或许不简单:这下可真难办了。
江可柠顺着桃树滑坐在地。司徒衍旁若无人得走上去,马上替她包好伤口,让血不再流出。
陈老爷此时则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血桃,只发现那血桃在女孩血的滋润下,只差一点点便可成熟。
他心底一喜,嘴角划过一抹奸笑:只要一点点,一点点他的血桃便可成熟,到时候 ,他还有何所惧!?
他趁司徒衍抱起江可柠的间隙,猛然冲到二人背后,自怀中掏出匕首。眼疾手快地刺向了转过身来的司徒衍。
“哈哈哈,既然你和她一伙的,相必你的血比她的血一定更加滋补!”陈老爷极度兴奋道。
司徒衍看着即将划过脸颊的匕首,皱了皱眉,他没想到这老头的速度居然那么快,想必一定是借助了血桃树的力量。
但是这点威胁还不算什么。在匕首划断了他的一缕发丝后,他便极速后退。在与陈老爷隔开一个安全距离后,转身向走廊壁的方向走去。
陈老爷则因司徒衍的突然离开没刹住脚,顺着惯性向前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