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奕想来想去也不知道娄欢有多少余钱,心里便估摸着问道:“你有两千两吗?”
娄欢正端着茶碗往嘴里送茶,听到翟奕的话刚送到嘴里的茶,顿时卡在嗓子眼,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好半天才把嘴里的烫呼呼的茶咽下去,这茶可真是呛嗓子,娄欢连忙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偏向一边在旁边使劲的咳。
“咳咳。”娄欢边咳边笑,这小子最近是咋啦,前段时间可是安静地很,先不说他这忽然间就变成季府的姑爷,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认识的季棠,竟然半点信都没告诉自己,自己直接就到了贴份子钱,这才过去多久,就要找自己借这么多钱。
翟奕坐在旁边看着娄欢咳得面红耳赤,自己又不好上前去帮忙,便拿起桌上的茶碗递给娄欢,说道:“喝口茶缓缓。”
“我,我去---,咳咳。”娄欢一手接过茶碗,自己一直咳嗽停不下来,坐在那里又咳又笑,端着茶碗的手随着他一身的颤动,碗里的茶水晃来晃去,时不时零散往地上飞去。
“不行,你,”娄欢自己赶紧往嘴里灌上一口茶水,嗓子咳得干痒,这口茶水下去方才解去自己一直咳嗽的局面,将茶水咽入腹中,娄欢将茶碗摆在自己面前的桌上,打量一下翟奕,这才缓缓说道:“我说你到底是欠谁钱了,怎么这般愁眉苦脸。”
“我昨晚上被抓了,”翟奕慢腾腾地说着。
“谁大晚上有空来抓你,你不是在季府嘛,大晚上的不睡觉,难道你去做梁上君子,被人当贼偷了。”
“这那跟那啊,我又不是当贼偷的料,怎么会去偷别人家的东西,”
“感情你对自己还挺了解的,你倒是说说怎么个被抓,快说说,”娄欢往日里倒是不太打听翟奕的私事,可这番突然来了兴趣,便想多问几句。
“还不是被她堂哥害得,我从来都不去风尘地,要不是他说要请各地的掌柜们喝酒,我也不会被抓。”
“大男人喝个酒而已,怎么,你家夫人难道也不许你喝酒了。”
“不是。”
“那你这?”
“我不小心被人推到一个姑娘的厢房去了,”
“等等,你这不会是被季棠当场抓住了吧。”
翟奕无言地撇撇嘴,事情正如娄欢所说的这样,好巧不巧,偏偏就被季棠看到,自己当时也急得很,这可怎么说得清楚,她是被别人推进去的,不是自己想要迈步走进去的,所幸的是从昨晚到今日,季棠并没有过于深问昨晚上的事情,唯独就自己倒霉点跪了一晚上的地砖,现在膝盖都还疼着。
“你小子真是撞得巧,戏文里的人都没你这好运气。”
“娄兄,你就借我点钱吧,我后面铁定还你。”翟奕本来朋友就不少,数来数去就那么几个人,其他几个家境都和她差不多,家中并无多少银钱,不得已她只有找娄欢来借。
“我倒是有些银子,我爹怕我乱用,每个月允我在府里自己取之,但是你要两千两,我估摸着要过个把月才能凑齐给你。”
“个把月么,”翟奕听到这话心里有些惆怅,若是两个月后,她说不定早就从季府走了,今年是大比之年,朝中今年还有策考扩人,她要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再进一步,现在就等着朝中把镇上的房子分下来,到时候她就把余婶他们接去镇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