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奕闻言自己连忙称谢:“谢谢婶。”
余婶在门口说道翟奕几句便出院中择菜,仍不忘翟奕嘱咐道:“幺儿,你得对人家姑娘家上心点,你可别闹成自己打一辈子光棍。”
“好嘞。”翟奕笑着应诺快速几步走到灶前,查看瓦罐里熬煮的鸡汤,现在开盖已经熬煮得差不多,再熬一会就可以喝了。
季棠一直昏昏沉沉睡着,脑海中意识里还是有些不清醒,虽然现在已经没有昨晚上疼得那般厉害,自己身上也逐渐暖和缓解,她依稀记得呆子冒雨闯出去,徒留下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她回来了吗?
到后面她实在是疼得厉害,连呼喊的力气都没有,忍不住疼昏过去了。
玉汝守在床旁看到季棠眼皮有些微动,很是紧张连忙轻声喊道:“小姐,小姐-”
“醒了吗?”翟奕刚从隔壁回来,自己不好进屋,便一直站在房门外的院里等着,刚才听到玉汝的喊声,匆匆从院里走进房中,满眼焦急地望向床榻上的季棠。
玉娆在灶房里烧着热水,听到玉汝的叫喊声,很快便将热水打入木盆里端着往房里送去。
季棠迷迷糊糊许久才微微睁开自己酸痛沉重的双眸,她见到玉汝守在身边,翟奕站在床侧满脸担忧地望着自己,身体内里有些发热,口干舌燥想要喝水,声音轻轻地朝着翟奕喊道:“水。”
翟奕闻言自己快步跑去到桌前倒水,小心翼翼地捧着茶杯望季棠面前来。
季棠一身困倦想要坐起身,奈何眼下自己全身无力,竟然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自己凝眸望向翟奕想让她扶自己起来。
倒是玉汝先明白季棠的想法,她伸手扶着季棠慢慢起身,这姑爷也是愚笨,没看到小姐都那般瞧着他了。
翟奕小心端着自己手中的茶杯,见状也连忙上前去帮着把季棠扶起来身来坐住。
季棠坐在床上有些摇晃,实在是身体虚弱无力,这家中又没有其他被褥做靠背,翟奕也顾不得其他,她见季棠这副模样,心里十分难受,都是自己的错,要是昨晚没有让她跟自己吃那锅面,季棠也不至于成眼下这样,自己直身坐在床侧将季棠有些微烫的身体慢慢环靠在自己身前,揽住季棠靠在自己的肩膀,将左手端着的茶水轻送到季棠唇边。
季棠斜斜抵靠住翟奕的臂弯,翟奕现在终于不再排斥自己的接触,但是眼下她没有精力去思考这些事情,自己安心倚靠住身后的翟奕张口慢慢浅啜着杯中的清水。
翟奕端坐在床侧脸上突然局促起来,刚刚伸手揽着季棠的右手臂明显一阵不自然,她还是第一次放下防备和季棠靠这么近,她有些紧张,悄悄将右手握拳藏在袖中来缓解眼下不安的局促,堪堪忍住季棠身体传来的温热,她幼年时师傅曾给她服过一种药,因此克制下自己的许多特征,但有些时候翟奕也会好奇,自己应该是怎么样的模样,所以她也曾偷偷读过些这方面的书。
只是季棠的这件事突如其来。
可以说是来地毫无征兆,所以翟奕没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当时两个人完全慌了,季棠额头冷汗直冒,手捂着腹内疼得厉害,苍白着一张脸,翟奕脑海第一反应的直觉就是中毒,这委实不能怪她这么想象。
翟奕本能的以为自己无心之举却戕害季棠,慌张之际连忙奔出门去找大夫,她从无想要伤害季棠之心,前几日自己言语上对季棠虽有驳斥,然而她只是想让季棠回冀州,这地方太过于贫困,季棠何必要跟着自己来受罪,何况对季棠的心自己始终如斯,谁知道是这样的乌龙。
季棠缓了缓神色,自己一手捂着小腹,斜靠在翟奕身上,眼泪一下就流出来,问道:“翟奕,我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