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自己的抱负,有自己的理想,正是因此我才觉得她是值得我可以托付一生的人,盐务的事情我会逐步处理,但我并不想因此便束缚她,逼迫她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季柏经由季棠一番劝说,这才没有刚才那般怒气,缓缓地说道“可让他回去,你少不得也得跟着他回去,我初见那臭小子穿着一身起皱的麻衣素袍,足以见得这小子家徒四壁。”
季棠:“她有属于自己的生活,这是我不能管束的,我们也不能替她做决断,等过段时候,我再好好劝劝她。”
季棠只好先安抚爹这边,至于翟奕的想法,她眼下虽是这么说,委实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她提起,刚才翟奕说的话没错,自己有些事情也从未考虑过她的感受,这确实是无可否认的事实。
季柏看着自家女儿满心倒向着翟奕,一直在替臭小子说好话,这门婚事也不知道是对是错,但愿老天不要开玩笑,唯有希望翟奕将来对棠儿好些,夫妻二人举案齐眉将季府打理好,随即说道:“我接到你范阳叔的来信,你上次被人追杀的事情怎么不和我说,”
“刺客本是冲着我来的,另一拨人不知道是何身份,但他们与刺杀我的人似有矛盾,多亏翟奕替我挡下一剑,刺杀的人也趁乱逃脱,后面的人瞧到翟奕便匆匆离去了。”
季柏连忙追问道:“可查到些蛛丝马迹。”
“我曾派人去查过,但是没什么结果,”
“我写信给你范阳叔,让他给派几个得力的人过来,你以后出门办事都带上他们,至少我放心些。”
季棠应道:“女儿明白。”
季柏仍旧不放心地又追问道:“翟奕这小子当真没有亲人?”
季柏还是不太相信,那些人不可能看到翟奕就自行离去,翟奕身上肯定隐藏着什么事情,复又追问着自己女儿,按翟奕年岁来看,他会与二十四年前的事情有关吗。
“她养好伤回去的时候,我曾派人偷偷跟随打听过,她的确没有什么亲人,仅有孀寡的母子二人和她有些来往。”
季柏闻言说道:“那家是什么人?”
季棠:“只是普通农家,并无异常之处。”
季柏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晓。
季棠:“爹,我还是想和她回家一趟。”
季柏见自己女儿再度提起回门之事,他也无意阻拦,只是说道:“你自己做主就行,记得多带几个护卫,我总觉得那些刺客还会重来。”
季柏今日不想再管这小两口的事情,尤其是臭小子的态度,他真的是恨不得将人狠狠教训一顿,现在这去翟奕家中的事情,他让季棠自己做主就行。
季柏:“如今季府树大招风,朝中局势晦暗不明,过段时间,朝中又要派人来冀州,你早些做准备,到时候代表我去见谈。”
季棠见爹并不阻拦,仔细想来,爹其实对翟奕并没有恶意,或许多是长辈的过度关切罢了,便应诺道:“是,我后续盘完账就教翟奕如何和掌柜们打交道。”
翟奕愤愤离开书房,她越想越想不明白,自己还在这里呆着作甚,人家都那么指着你脊梁骨教训,好生没趣。
季老爷那般不乐意瞧见自己,人再怎么样脸还是要的,自己又何必在这里受气,要不是季棠说自己敢跑就打断他的腿,翟奕领略过被套麻袋的经历,这才收起自己想走的心思。
眼下这个机会正好,也不用季老爷说,自己这就滚回那小地方去,免得在这碍他老人家的眼。
翟奕自己一路快步走回房中,砰的一声就把门给关上,翻箱倒柜去找自己的那身衣服,在一堆堆的衣服底下找到自己得素袍麻衣,自己换过衣服,这里也没有什么好留恋,径自就往外走去。
院中,刘讳带着一群人正在搬放东西,刘讳看到这姑爷气冲冲的模样,远远地朝他问道:“姑爷,你去哪里啊。”
翟奕快步离开院中,愤愤地回了句: “不关你事。”
季棠和季柏商议完事情出来的时候,都快到晚膳时分,想着今日翟奕的药也没催她喝,不知道她是否自觉,便和玉汝说道:“去看看翟奕在哪,叫她过来吃饭,先把药热着,等吃完饭再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