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翟奕听着季棠的话顿生一阵无语,她不过去喂猫而已,结果季棠就跟余婶一样直念叨说个不停,这人不觉得口干嘛。
“你要是敢跑,我就让刘讳他们专门盯着你,你跑一次,我就抓你一次,抓到你就打二十大板,我不是开玩笑,你听到没有。"
“知道啦。”
季棠带着翟奕来到府里放置酒水的酒窖里,走进去里间从木架上拿起一瓶几十年的老花雕,用力抽开酒瓶的布塞搁置放在旁边的柜上,伸手抓住翟奕的指尖将酒直接淋在伤口处,仔细搓洗着指尖伤口周遭的皮肤,接连用酒淋洗过几遍,这才松开翟奕的手。
“季棠,我现在不想在府里待着了,真的憋得慌,我要出去。”
季棠当即便回绝翟奕的提议,拒绝道:“不行,过几日就要大婚,你在府里待着都能惹事,我更不会放你出去。”
“这与你我之间当初条约说得不一样,你怎么能限制我的去留。”
季棠将花雕酒的瓷瓶搁置在柜台上,用布塞塞住封口,慢慢回说道:“翟奕,我不妨告诉你,你如今是我季府的姑爷,那便只能一切按我季府的规矩来。”
翟奕今天都怀疑自己是又得罪哪路神仙了,怎地橘子不满,季棠变卦,这都叫做什么事啊,“不行,你不能这样,白纸黑字都写着呢。”
季棠:“我不否认那份证书,但你也该履行你的承诺。”
季棠说完话便从房中走出去,徒留下翟奕一脸的错愕,她这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季棠的话让她不得不怀疑,怎么会有种不想放人的架势,而且这假戏要做得如此逼真吗?
哪有说成婚就真成婚的道理,翟奕以为季棠就假装做做样,这要是真成婚,那到时候这和离的事情,岂不是自己在坑自己?
季棠雷厉风行的速度确实快,上午才说要翟奕老实待着,到下午的时,东南角离院墙最近的一股槐树枝已经被人砍下来拖去柴房做柴火,这下翟奕只得待在季府里。
三日后,宜婚嫁、迁居、新业、动土、出行、开张、修造、祈福、祭祀、解除、开市、牧养、纳财、纳畜、开光、移徙、求医、竖柱、栽种、斋醮。
最重要的是,是几年来最宜嫁娶的大好良辰吉日。
冀州城里季府好不热闹,既然府里要办喜事,一切自然是要用最好的,购置的嫁妆成箱的往府里送,惹得百姓们好不注目,府门里外纷纷张灯结彩,彩绸灯笼高挂,时间虽说仓促,准备喜事的时间不过几日,可季府家仆,小厮,婢女,护院齐齐上阵,一个个面带笑容都在有条不紊地布置府里。
皇商嫁女,百姓们定然纷纷要涌去季府门前凑热闹。
午间刚至,季府门前来来往往宾客已是络绎不绝,季郃招呼着各位宾客入府,小厮们逐一接过贺礼捧送至后院来,虽说匆忙,可宴请的宾客几乎都是冀州城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们,有道是请帖难求,府门口的小厮们抬着一筐筐红纸盖住的铜钱出来,朝着门外拥挤着看热闹的人群,满脸笑意大声喊着:“今日季府喜事,愿与诸位同喜,发红钱喽。”
听到发红钱,百姓们闻言都大笑起来,看着小厮将红钱逐人送来,一个个乐呵呵地将红钱接入手里,还不忘说几句祝福新人的吉祥话。
宾客盈门,恭贺欢声,府中各管事,小厮,婢女忙忙碌碌在准备着晚间的宴席。
新人正在梳妆,宋亰昨晚上便早早来到季府,她和季棠睡在一处,两人昨晚毫无困意,一直说话到天际微亮。
今日好友出嫁,她势必要好好地将新娘装扮最美,看着季棠欢欢喜喜出嫁,昨傍晚她听到翟奕和季棠的争吵,当时本想上前去教训翟奕,可被季棠拦了下来,真是离谱,明日就大婚了,翟奕也不知道发什么疯,说什么也不肯穿喜袍,更别提中堂拜堂。